第两百一十九章 正式雇用
戚安豁然抬头看着姜姮，一双眼瞪得大大的，满脸愕然。
姜姮一愣，为难道：“你觉得少了吗？可我包吃包住，再多我也出不起……”
“不不不……”戚安疯狂摇头，道，“给得太多了！我不需要工钱！只要能让宁……我妹妹住在这里，我当牛做马，我……”
“哎，别。”姜姮见他又要跪下，急忙搀住他。
戚安这一点真的不好，动不动下跪的，姜姮严肃道：“你我同为平民，你这样跪我被外人看见了，是陷我于不义，以后不可以再动不动就跪下。”
姜姮是故意这么说的，如果只是说自己不习惯被人跪，这戚安八成不会放在心上。
果然姜姮这么说，戚安立即神色一肃，认真点头应下。
“那就这样说定了。”姜姮又笑道。
戚安刚想点头，忽然想起什么立即道：“不不不，恩、老板，我不需要工钱！”
“雇员哪有不给工钱的？”姜姮随意道，起身把身旁东西收进手里。
戚安跟在她后头，一迭声道：“可老板你救了我们的命，我本就该当牛做马报答你。”
“我这儿可不要那么多‘牛马’，”姜姮道，“我只要能做事的人，你有能力做事，我就聘请你，一码归一码。”
“可……”
“我说了，一码归一码。我凭请你给你工钱，和我救了你你要报答我，是两回事。”姜姮将嗓子微微一沉，道。
戚安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只要你认真帮忙，就算是报答我了。”姜姮转头笑道。他们现在并不困难，帮两个人还是没问题的，只要戚安兄妹俩不好吃懒做把自己当冤大头，她就不介意帮助他们。
说完，她便喝止了小六跟着自己，去了前面。
午后店内的生意不算很好，夏天太热，除了卖体力的人家，没人会大热天在街上乱走。
姜姮也觉得热得很，不过一走进铺子就感觉凉快了不少，地上的青石板还是挺有用的。
身后戚安一起跟了过来，询问道：“我能做什么？我什么都能做，要我做什么？”
姜姮转进柜台后，朝柜台外的戚安道：“若是可以，你今日就去把户籍纸拿回来吧。”
戚安一愣，半晌点头，道：“那我这就去。”说罢就朝姜姮与姜姵作揖，攥着拳出门朝布庄去了。
姜姵看着他的背影问道：“他干什么去了？”
“我让他去那布庄把他自己和他妹妹的户籍拿回来。”姜姮道。
“啊？”姜姵诧异道，“还去那边？会不会被打？”
姜姵实在有点担心，那小子看上去比自己年纪还小，万一被欺负了怎么办？好歹是姐姐救回来的。
“没事儿。”姜姮随意道，“这东西他必须拿到手才行，戚安的品性现在不说，就以那布庄老板的德行，万一以后倒打一耙说咱家抢了他孩子，要搞我们拐卖怎么办？毕竟他们是亲戚。”
“阿姊说的也是。”姜姵点头，谨慎点儿总是没错的。
不过出乎姜姮意料的是，不过一个时辰不到，戚安就回来了。
他脸色黑得可怕，站在柜台前从袖袋里抽出两张揉的稀烂的纸，递给姜姮。
“老板，这是我俩的户籍纸，您收着吧。”
“要我收着作甚……”姜姮愕然说道，“你自己拿着就好，难道你还要把户籍纸押给我？我可不给你写卖身契。”
姜姵在一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你户籍纸就好好收着，以后赚了钱买个房子，就自己立户。”
戚安有点茫然，慢慢把两张纸给收回了怀里，深深地给姜姮稽首。
“好了好了，”姜姮摆摆手让他抬起头来，自己走出柜台又搬了个凳子给他，两人坐下。
姜姵也来了，自己拖了一张凳子坐在姜姮身边，搞得戚安瞬间紧张了起来。
这是要做什么？为何这么严肃的样子。
姜姮道：“你以后要来我家做工，甚至咱们要生活在一起，有些东西我得知道。”
戚安紧张得手心出汗，连忙点点头。
“首先问一下，你和戚宁年龄多少？”
“我十五，戚宁五岁。”戚安立即道。
姜姮：“……十五？”可真看不出他十五了，她一直以为戚安的年纪比姜姵还要小一些，没想到居然是和自己同岁。
也许是正当发育的几年都没有好的照顾，他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十五岁的少年。
“真有十五岁？”姜姵怀疑道。
“的确是十五了……”戚安把户籍纸又拿出来，算了一下年历，的确是十五了。
姜姮把东西还给他，问道：“那你识字吗？”
“识字的。”戚安点头，当年他家也挺富足的，从小便在私塾里念书，只不过后来就没有去过了。
这是一个意外惊喜，姜姮双眼发亮，问道：“会识字？那你会看话本吗？喜欢看话本吗？”
“什、什么……？”戚安一愣。
“听过说书吗？”姜姮又道。
姜姵已经从他的话里察觉到了姜姮的想法，忍不住掩唇笑了起来。
原本来了上京，姜姵见姐姐做小食不多，大都做的是日用品，还以为姐姐是不打算做吃的了。
没想到原来只是因为姐姐觉得人手不够，如今来了个识字的小哥，品行又不错。多了人手，阿姊应该就能把自己想做的事做出来了。
想到这里，她也有点儿开心起来，朝着还有点呆呆的戚安道：“就是话本儿呀！你看过没？你识字的，看过话本儿没？”
“这……我……”戚安支支吾吾，最后垂头丧气道：“我没看过……”
“没看过没有事呀！”姜姮笑眯眯道，“我这有好多，那你听过说书吗？”
“这个倒是听过……”戚安有点不明所以，但是姜姮问什么他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
“听过什么的？”姜姮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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