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心生喜爱?
125、心生喜爱？
花厅里，云蓝与吴王妃分宾主坐下。
吴王妃坐在上首，先与云蓝寒暄了几句。
云蓝并不知道吴王妃想与她说什么，心中猜测着，吴王妃这是想问造纸技艺的事情，还是因为得知了抄手砚、宣石的事，而想问有关笔墨纸砚的事情呢？比如像之前陈瑜所说，失传了的歙砚所在的产地什么的。
云蓝正想着，就听到吴王妃又道：“在上京时，我就听说了褚大小姐不仅造纸技艺出众，在笔墨纸砚上也有着过人的见识。今次得见，才知道，褚大小姐还出落得这么好。别说殿下，我见了都忍不住心生喜爱。”
这话怎么听着如此古怪？
云蓝想着，忽然如挨雷击，吴王妃的话又回荡在耳边：”……别说殿下，我见了都忍不住心生喜爱。”
该不会是那个意思吧？
吴王在打她的主意？！
但这是为什么？因为她造纸的技艺？还是她对笔墨纸砚的见识？
而且吴王妃这么大度，亲自为自己的丈夫张罗纳妾的事情？
但是，即使吴王再怎么好，王府再如何的富贵荣华，入王府为妾，不管是侧妃还是夫人，云蓝都是万万不愿的。
云蓝心头乱成一团，想着该怎么办，也不知如何应对，只得低头道：“王妃过誉了，民女当不起。”
吴王妃微微一笑，在云蓝心中忐忑不安时，却忽然话锋一转，看似不经意问道：“我听说，这次宣石能发现，都是褚大小姐的功劳。”
云蓝原本正想着，若是吴王妃说吴王有意纳她为侧妃的话，她应该怎么回答。
因此在听到这与她想象中截然不同的一句话时，云蓝顿时一怔。
吴王妃微笑地看着云蓝。
云蓝这才反应过来，恭敬地回道：“这都是坊间的讹传，民女不过是恰好知道只言片语，宣石大约在宣州东南边界一带，这才与陈姐姐……陈大小姐提了一句。寻找宣石一事，是张府花的人力与心力，之后诸事，也是张府与陈大将军张罗主持，民女不敢居功。”
这话似乎让吴王妃有些兴味：“原来是这样。但是，若没有褚大小姐的话，张府也不会想到去找这宣石。而且我听说，卫家之前找到的砚石，也是因为听了褚大小姐说，宣石在宣州东南边界，这才去找的，可有此事？”
云蓝道：“当初还有些懵懂，因此在与卫大夫人的信中提过一句。”
就是因为有卫家这事，云蓝对于宣石的大致位置是她提点的这件事情，才没法否认。
只是，吴王妃提起这件，到底是什么意思？
云蓝正想着，又听吴王妃道：“不知褚大小姐是如何得知，这宣石的位置是在宣州东南的？我记得，褚大小姐之前还复原了抄手砚，这可是褚家人以前都没有的功绩呢！我对于上古失传的笔墨纸砚，也很感兴趣，因此很好奇，忍不住冒昧问一句。”
而今复原或找到已经失传的上古笔墨纸砚，本就是大功一件，谁会不感兴趣？！对吴王妃的话云蓝没有真以为有多恳切，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
自己对这些所谓的上古笔墨纸砚知道不少，完全都是上上辈子的见识。但这件事果然已经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好在云蓝之前已经想好了说词。
云蓝将之前已经与陈玄玉等人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王妃会觉得好奇，也不奇怪，我之前也与陈大将军他们说过。民女的母亲在去世之前，曾让我背下了许多东西。只可惜，我当时还懵懂着，虽然也强行记下来了，但是之后又逐渐忘记了。”
说着，云蓝微微抬头，见吴王妃听得认真，也不管她信与不信，继续道：“后来我到明州慈溪县之后，不小心又摔到了脑袋，尽管脑子还不是很灵光，但是却因此记起了一些当初背下的东西，才会在信中提到。而民女去年高热一场，之后好全了，但当年母亲让背的东西也没有记起来，只是有时福至心灵，会记起一些。”
闻言吴王妃亲和地笑道：“没想到褚夫人如此苦心，可叹可敬。这些年也当真是难为你了。我还以为，褚大小姐如今已经大好了，当年的事情也都记起来了呢！不曾想却还没能记起当初背下的东西。”
云蓝不知该怎么接话，静默不语。
吴王妃又问：“褚大小姐还记得，当年褚夫人让你背的这些，关于笔墨纸砚的见识，是从何处看来或是得知的吗？”
云蓝道：“当时我伤了脑袋，懵懂着，也记不太清楚，只是有点印象，在母亲过世前，曾经发现了几张书页还是册子什么的，似乎夹在什么里边，估计以前都没人见过。也许我背的与这事有关？”
吴王妃若有所思。她知道褚氏在过世之前，竟然狠到将书籍手札什么的全都烧了，甚至里边还有可能有一部分是褚家主支当年给褚氏的陪嫁。
由此也可见三里街陆家到底有多无良，才逼迫褚氏至此。
而陆家逼迫至此，褚氏当初也没有将女儿云蓝，还有这些书籍手札，托付给据说关系很好的义弟罗工良，也不知是因为两人其实关系淡薄，还是为了避忌流言。
但终究褚氏都是个可怜人。
这些念头也就是在吴王妃心头闪过，并没有当真往心里去，她又问：“当初背下的，除了宣石和抄手砚，褚大小姐还记得什么？”
云蓝已将自己方才的回答在脑海中飞快又过了一遍，觉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这才稍微安心。
这时听到吴王妃这么问，云蓝心中泛起一丝冷意，她现在已经确定，吴王妃是冲着她知道但没有说出来的东西，而来的了。当然，这应该是吴王的意思。
云蓝恭谨回道：“我几乎都忘光了。之前抄手砚和宣石的事情，若不是因为卫家，我都没能想起来。之前陈姐姐……陈大小姐在抄手砚的事情之后，就有让我好好想想，当初还在信中说过什么，但我就是没能想起宣石的事情。之后找到宣石以后，我也没能想起当初还有没有在信中提到别的。”
说着，云蓝双目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也许，王妃可以帮我去问问卫家？说不定，我当初写给卫大夫人的信里，还提到了别的关于笔墨纸砚、而我一时又记不起来了的事情呢？”
(本章完)
看小说就用200669.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