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3、什么信
过来的渔民叫郑大潮,也就是水生的父亲,皮肤黝黑粗糙,相貌打扮一看就知道是渔民。
但郑大潮并没有因此而有什么局促不安,他与于大也已经打了好多次交道,看到于大就很自然地见礼:“于掌柜。”
于大因为想到,有可能是海沙村的渔民发现了陈玄玉的下落,或是有什么线索,步子匆忙,也没有多加寒暄,认出了郑大潮之后,径直问:“郑大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郑大潮也没多废话,当即道:“今日小儿捉到一只海鸟,上边绑了一信纸,不知写的什么,我想着也许干系重大,就拿了过来,请于掌柜看看。”
于大双目一亮,当即激动起来,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很有可能是真的,这说不定是陈玄玉的信,亟不可待地问:“信呢?!我看看!”
看到于大如此反应,郑大潮也猜到这信也许还真有什么重大干系,没有一丝拖延,当即将信拿了出来,却又想到了什么,迟疑了一下,忍不住又道:“这信上写的什么?是不是得交给田家?”
过来之前郑大潮与一同出海的几个渔民商议的时候,大山突然说,这信最好还是交给田家比较好。虽然众人一直是与于掌柜打交道,但却知道,给海沙村找了这销路的,是冠军侯夫妇,而今冠军侯夫妇已经到了明州城,据说田家的人也到明州去了,但这边总还是留有管事的。
何况听说明州城也有大官与冠军侯沾亲带故,因此让人对田家特别看顾,这信交给于大,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能到田家手上,不如请于掌柜带路,将信送到田家,也许还能快一点到田家手上。
因此,这会郑大潮就提了出来。
于大先是一愣,而后也醒悟过来,这信也许是陈玄玉写的,也许不是,或许是别的什么密信之类的呢?若真如此,他看到了也许是祸非福,还不如直接交到管事手中。毕竟少一个人看到就少一分泄密的可能。就算上边真写了冠军侯的下落,万一让别人知道了泄露出去让海寇知道,也不是好事。
因为这次清剿海寇,如今残余的海寇对陈玄玉可是恨之入骨。总之不管这信是否与冠军侯有关,直接交到能负起责任的人手中,才是最妥当的法子。反正以冠军侯府的赏罚分明,到时他功劳一样少不了。
当下,于大赞赏地看了郑大潮一眼,道:“还是郑大想得周到。正好田副将今日回了定海,这信交给他最合适不过。你这就随我去一趟田家。”
田栋的名字,郑大潮自然也是听过的,听说是因为此次出海清剿委寇,又立了功劳升了官。
之前郑大潮就没想过能当面见到冠军侯夫妇或是田家的人,如今冠军侯夫妇没见到,能见到这位田小将军,也是福气。郑大潮一下子有些紧张起来,道:“那就劳烦于掌柜引路了。”
于大也没拖延,一边让人去禀报上头的管事,让管事也到田家,一边叫了马车往田家而去。
田栋之前随云蓝以及田父田母进了京,之后衍帝对此次出海的将士论功行赏,他也由此升到了副将,原本衍帝因为陈玄玉坠海,而田栋也算是陈玄玉的大舅子的缘故,还想破格提拔他,但是他婉拒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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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云蓝提及之前到明州城时,一些东西还放在田家,因此想回去取。
这些东西其实是有关陈玄玉的旧物,云蓝原本是想自己回定海的,一是取旧物,二是定海离陈玄玉之前坠海的地方近。
而今云蓝可是双身子,田父田母以及燕国公府上下怎么可能同意云蓝回定海?商议之后,还是让田栋走了一趟。
田栋是今日才到的定海,带了银光回来帮忙拿东西。
银光拿到那些陈玄玉和云蓝的旧物,想到自家姑爷还下落不明,眼睛红红的。
田栋回到田家,也想起了当日陈玄玉给云蓝夹菜,还有在厨房看到的那一幕,心中也堵得慌。
这时,外边却通禀说,冠军侯府在定海这边的一位管事求见。
陈玄玉在明州的产业,最开始时并没有发展到定海这样的小地方,还是因为遇到云蓝之后,这才往定海发展的。因此如今定海也驻扎了这么一位管事,好随时能与明州城联系,给田家提供照应。
田栋在陈玄玉与云蓝到定海之后,见过这位管事。
陈玄玉出事之后,田栋又与这位管事打过几次交道,这次回来,下午时徐管事已来拜访过,还让田栋帮忙捎信到明州城。田栋估计到了明州城,还要帮陈玄玉这些管事捎信回京给云蓝。这不奇怪,但是徐管事下午才来过,怎么这会又来了?
田栋虽不明所以然,但还是让人将徐管事请了进来。
徐管事进来给田栋见礼之后,还没来得及说到正题,外边又说望海楼的于掌柜带了海沙村的一个渔民过来,说是有要事求见。
田栋想起云蓝之前因为赶海时遇到了海沙村的人,曾给海沙村提供过帮助,就以为海沙村的人是过来拜访道谢的,正想说什么。
徐管事忙道:“我也是得了消息,说是有个海沙村渔民得了一封信,不敢擅专,因此想让田小将军帮忙看看,才特意将我也叫了过来的。”
田栋一边让人将于大与郑大潮请进来,一边问:“什么信?”
但徐管事却连这信是怎么得的都不清楚,更不知是什么信了,当下摇头:“我也还不知道。”
田栋没有于大那么活跃的思绪,没能想到陈玄玉和海寇上边去,也就没想明白这渔民得了信怎么找到田家来了。
待于大与郑大潮进来时,田栋还是表现得很客气的。见郑大潮有些拘谨,他让几人都坐下,这才问怎么回事。
于大早就有些迫不及待了,见到了田栋,当即让郑大潮将经过再复述一遍,还将这信或有什么重大干系的猜测说了。
田栋听到是从海鸟上得来的信,仍没怎么放在心上,道:“这信应该不会有什么重大干系,我大衍军有时是会用飞鸽传信,但却没驯养过海鸟传信的,也没听说海寇有这本事。兴许有人闲着写来玩的,或是渔民和海商在海上出了什么事,写了求救……”
说到这里,田栋的话却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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