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养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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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养母”而已

  于田氏尚且不知,于金光已经落网认罪。不过怜她妇人蠢笨,又还有两个幼儿,给她一个自供罪状的机会。

    

    “三年前我们一家在外头吃饭,吃了馊坏的猪肉,两个孩子上吐下泻,差点就没了。那家店主怕事,赔了我家二十两银子。我家这才起了大瓦房,过上了好日子。上次他从城里回来,给我毒药和解药药粉,说是让我找机会照葫芦画瓢,去讹诈无味斋饭庄一笔银子。还和我说,这次我们多要点。”

    

    于田氏所认,与于金光招供的差不多。徐旻又问:“你可知道,于金光为何要用砒霜害你?”

    

    于田氏摇摇头,跪在地上瘫软了好一会儿,突然猛坐起来,朝着旁边哭泣的小寡妇撕扯起来。

    

    “是她!一定是她!于金光那个废物,想借着这个机会把我毒死,自己和这个小寡妇双宿双栖!你们两个狗男女!好啊……好狠毒。”

    

    小寡妇抱着孩童的尸身,大哭起来:“你好狠的心,毒死了我儿子,还要毁我名声。”

    

    她虽然哭着,声音虽大,却并无多少哀伤。于田氏冲过来,竟然有一瞬间用孩子的尸身去挡!

    

    徐旻懒得再看这场闹剧,惊堂木重重一拍:“堂下,还不跪好!”

    

    “于寡妇,你毒死亲儿,该当何罪!”

    

    小寡妇大哭喊冤,等衙役将从屋内搜出的含毒的豆腐羹搜出来,便不做声了。

    

    原来昨日辣子鸡辛辣,孩子小,根本没吃几块,于寡妇见他没什么症状,狠狠心往豆腐汤里放了半瓶毒药,哄孩子吃下。这孩子吃完后,折腾了半个多时辰,受尽苦痛而死。

    

    于寡妇早就和于金光勾搭上,于金光却十分不喜这孩子。她又是童养媳,自小被拐卖过来,受尽打骂,深恨这家人,对孩子也无多少疼爱。因此才做得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

    

    徐旻看着那小小的孩童,命衙役好生抱着,不由哀叹:“你这样心毒,哪配为人母。可怜这小小孩童,至死都还渴望母亲的怀抱,哪里晓得……”

    

    下面听审的众人或大声怒骂,或小声抽泣,连于田氏想起自己的两个孩子,也哭起来。

    

    “我平日贪些小便宜,不算个好人。你,你这个女人,简直不是个东西!是个畜生!那可是你自己的亲儿子啊。”

    

    小寡妇木木然坐着,不哭不闹,被押下去时,还追问于金光:“光哥呢?他怎么样了?”

    

    徐旻道:“他早就已经招认了。并且告诉本官,用绣球花粉当成毒药,全是你出的主意。是你用你夫家的家产诱惑他抛弃糟糠。”

    

    于寡妇面如死灰,呆木着被衙役带了下去。

    

    贺琅走时,见那扇青荷屏风倒在地上,飞起的勾檐摔坏了一个角。他多留心看了两眼,走后不到一个时辰,就有将军府的两名木匠背着箱子来了。

    

    沈渠抡着斧头,一脸惊愕,脚下踩的,是支离破碎的屏风架子。

    

    两个木匠放下工具箱,对视一眼:“将军是叫修屏风?这已经碎成了柴火……”

    

    另一个道:“算了,重新做一个吧。姑娘,那画儿呢?”

    

    沈渠指了指里间:“姑娘闲来无事,拿去自己修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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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摔下来时磕破了一小块,所幸不大,饶是这样,苏朝朝也心疼的厉害。

    

    两个木匠到了正主面前,格外恭敬的打了千儿:“姑娘,这是我家将军送来的,雨后新荷图。交代给姑娘另做一块,凑成一对。您看如何?”

    

    苏朝朝自然是好,笑眯眯的看着两位师傅划线、刨花、上漆,黄昏时分,约莫快要关城门了,二人才一同离去。

    

    离去前,两个木匠师傅听见小姑娘托腮道:“这城外虽然安静,只有一点不好。”

    

    雅尔接过话来:“姑娘是想吃馄饨了吧?也是,若还是住在昭华坊,想吃什么都有。”

    

    翌日,贺琅便提了一食盒老鱼头家的鲜虾馄饨过来。

    

    昨夜下了雨,苏朝朝站在水车下面,看水车随着风将水流淅淅沥沥的带进一侧的花田里,清风徐来,岁月静好。

    

    有一人一骑快马而来,一望之下,其人清光熠熠,恍如日月之光漫洒。

    

    苏朝朝咽了咽口水,虽然隔着老远,她可一眼就见到了贺琅手中的食盒。

    

    苏朝朝一口一个,吃的眼睛都眯起来了。贺琅见她嘴角沾上了葱花,伸出食指抹掉,手指无意间划过她的唇瓣。

    

    苏朝朝瞪大了眼睛望着他,一不留神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你干嘛!……疼!”

    

    贺琅若无其事的擦了擦手指,笑道:“城里今日有诗会,不如随我去走走?”

    

    “诗会?”苏朝朝本没什么兴趣。贺琅又道:“在不秋草堂。”

    

    不秋草堂本就汇聚风雅,从前沈思永也常去。苏朝朝与她也许久没见,心想也许能见上一面,忙点点头。

    

    “好!”

    

    贺琅拿出一个包袱,让她换上衣裳。

    

    苏朝朝打开一看,里面一身玄衣,绣着淡黄色虎螭坠云纹,衣裳样式倒像是贺琅常穿的。

    

    果然,贺琅道:“是我以前穿的。大约是十五岁左右,君夫人所赠。嗯……”他上下打量苏朝朝,“你如今这个头,穿着正好。”

    

    苏朝朝欲哭无泪——她吃的也不少,奈何就是不长个子,便与女子在一处,也最是娇小。

    

    片刻,苏朝朝换好衣裳出来,刚走下楼梯,就被贺琅拎起来,放在第四阶上,才勉强与他平齐。

    

    贺琅解开腰间玉带,将衣裳重新整理了一下,又帮她束好。

    

    她乖乖儿的伸着手,特别听话,贺琅做这些的时候,自己都忍不住觉得,大概是养了个闺女吧。可实在让人操心,她从未穿过这些繁琐的衣裳,连衣裳都没有理好。

    

    庭院里,李顺贼眉鼠眼的躲在榕树后面,鬼鬼祟祟的偷窥加提防,一脸防范色狼的表情。贺琅想,要快些将她拐回家里去,也好名正言顺。

    

    一个养母,算什么?将来比得过他吗?

    

    正说着,朝朝儿开口了:“出去的时候,往十里坊那边绕路,去给顺娘取点东西。”

    

    贺琅:……比得过,比得过。目前,还是李顺娘这个养母厉害啊!惹不起,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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