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酒壮色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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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酒壮色胆

  她打定主意,不知不觉又灌了一大杯酒。贺琅总算瞧出些端倪,看样子这次是件棘手事,需要酒壮人胆,因此也不阻拦,换了更柔和一些的果酒,哄着她吃酒。

    

    她脸愈红,柔弱无骨的趴在桌上,贺琅喂什么,就吃什么。贺琅将酒杯递到她唇边,苏朝朝急忙摇头:

    

    “好苦。喝不下了。”

    

    贺琅俯下身,将人一把抱起:“看来,今日是不必回无味斋了。”

    

    苏朝朝在他胸前蹭了蹭,昏昏然中又很清醒,她还有一件大事没做呢。

    

    贺琅被她小手环住,有些无奈,又听她问:“贺琅,你想不想要我这样的女儿啊?”

    

    贺琅不假思索:“不想。”

    

    苏朝朝暗暗一喜:“为什么?”

    

    “太麻烦。若是我女儿,还是乖一些的好。”

    

    若是女儿,自然要乖一些,可若是她的话,再疯一些也无所谓。

    

    苏朝朝心思下沉,弄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进了厢房,贺琅把人放上床,苏朝朝略微挣扎了一下,胡乱踢掉袜履。贺琅皱眉,把鞋子整整齐齐放在床边,她又坐起来,借酒装疯,不肯上床,还瞪着眼睛望着他。

    

    扭动间,本就齐胸的襦裙下滑,露出洁白柔腻之处。贺琅面无表情的拽过被子,将她一把裹住。

    

    “真是胡闹!”

    

    苏朝朝瞪大了眼睛,一直望着他。贺琅失笑,随她看着。

    

    苏朝朝眼睛都快酸了,贺琅还是不为所动。她又失望,又伤心,胡乱道:“原来没有呀。”

    

    说什么会忍不住亲过来的呢?她都穿成这样了!看来那种龌蹉的心思,贺琅是一点也没有。

    

    可是,她好像有呢。贺琅这个人,怎么这么好看呢?

    

    非竹还非石,琅琅奏玉琴。

    

    “我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小姑娘说的格外郑重其事。贺琅以为她做了这么久的铺垫,终于要说正事,微微蹙眉:“什么?”

    

    她老老实实的坦白:“我对你好像有点龌龊的想法。”

    

    贺琅愣了一下,小姑娘身子前倾,光着脚丫踩在他鞋上,凑过来,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小姑娘一击得手,旋即退去,速度十分之快。贺琅还未反击,已经错失机会。

    

    贺琅被她引的野火烧身,拉过来揽在怀里。

    

    “小丫头,借酒装疯,也是要负责的。”

    

    苏朝朝揪着他衣襟,得意又自满:“不是,才不是借酒装疯,这个叫图谋。嗯,图谋贺琅的美色。”

    

    贺琅心急火燎,想和她深刻的探讨一下关于谁图谋谁的问题,可苏朝朝已经趴在他怀里,睡熟了。

    

    他拉着小姑娘的手腕,纤细可爱又温凉,像一段在他怀里捂的滚热的玉璜。

    

    第二天,苏朝朝睁着眼睛看着床帐上的流苏,连肠子都悔青了!简直是没脸见人!

    

    最最要紧的是,都已经不要脸了,却还没听到贺琅的回答。

    

    怎么偏偏就真醉过去了呢?

    

    贺琅究竟是什么意思?

    

    苏朝朝羞于坐以待毙,鬼鬼祟祟从将军府跑了。

    

    贺丰回报的时候,贺琅忍不住笑出声了。

    

    贺丰像见鬼一样,看着自家将军:“您让属下亲自护送苏姑娘回去,不过……苏姑娘并无异样,经过昭华坊的时候,还吃了一大碗馄饨,一根大果子,还有两个茶叶蛋,最后又买了不少零嘴儿,才回到无味斋。”

    

    贺琅问:“都买了什么零嘴?”

    

    贺丰一一说了,酸甜咸辣,各种口味都有。

    

    贺琅道:“你去各买三斤,让人送到无味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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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再放一些在府里。”

    

    入夜,贺琅才清净下来,月色明明如水,懒洋洋的洒照在湖面上。他突然睡意全无,借着夜色策马出城。

    

    水潭边,茵草铺陈,苏朝朝站在石头上,百无聊赖的磕着梅子。沈渠困倦的陪在旁边夜钓,头一下一下的点着。雅尔精神一些,偷偷在她背上一拍,沈渠吓了一大跳,咕咚一声掉下水去。

    

    苏朝朝放声大笑,转身便瞧见了他。

    

    贺琅在马上伸出手:“朝朝儿,过来。”

    

    马儿慢慢走着,苏朝朝被他拥在怀里,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透出贺琅的体温,还有他身上淡淡的梅花冷香。

    

    贺琅松开缰绳,随手塞给她一块石头。

    

    苏朝朝看他给的随意,以为不是什么要紧之物,拿在手里还掂了掂:“这是什么?”

    

    贺琅吹开火折子,明灭不定的光晕下,“石头”上泛出朦胧的光彩,如星空一般。

    

    什么石头,分明是一块举世无双的宝石!

    

    苏朝朝慌忙两手捧住:“这是什么宝贝?!”

    

    “这是当年我父亲东征时,得到的一块奇石,明火下流光溢彩,仿佛夏日夜空一般。若是用夜明珠来照它,更是光彩夺目。说来也无用,只是稀有,生的比别的石头好看一点。父亲得胜还朝,将它拿来哄母亲了。母亲很喜欢。”

    

    原来,是这么重要的东西。

    

    贺老将军当年送给长公主的宝贝物件啊……

    

    苏朝朝恍恍惚惚的想了片刻,直愣愣问他:“那……你是要娶我吗?”

    

    贺琅不语,看着她笑。

    

    苏朝朝羞的低下头去,心里甜滋滋的。

    

    榆雁马打了个响鼻,慢悠悠的绕着小庄子转了一圈又一圈。苏朝朝困意渐渐上涌,打了好几个呵欠。贺琅送她回去,离开前,突然问她:“你知道当时我为什么要带你去见霍檀吗?”

    

    苏朝朝摇摇头。

    

    贺琅淡淡一笑:“当时你身边有一个未婚夫沈誉,还有一个突然冒出的唐镇,与姐妹不睦,苏家人对你又不诚心,怎么想都不愿意,将你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苏府。怕你被人欺负,更怕你没心没肺的,我一走,你就抛诸脑后,一会儿和沈誉摸摸小狗,一会儿和唐镇相谈甚欢,一会儿又和姐妹拌嘴,还不如随我去。朝朝儿,现在也是一样,你留在此处,还不如随我去。”

    

    苏朝朝心跳的发慌,又有一种格外的平和与安心:“随你去?”

    

    贺琅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和我走。今后你也随我去,天下之地,不论哪里,都一样的安宁。不管走哪一条路,只要跟着我就好。”

    

    苏朝朝捧着那块天下无二的珍奇石头,点了点头。

    

    贺琅想告诉她,早在那个时候,甚或比那更早,他就已有心了。

    

    他从来不是个甘愿荒废时光的人,能费尽心思的揣度如何能和她多厮混一刻,只是因为心动啊。

    

    而心动之后,却裹足不前,也只是因为,这份心动比他预料的更深沉、更刻骨。

    

    他想要她一样动心,万无一失的回答他——好。

    

    从苏朝朝出现在他生命里的第一眼,她就是与众不同的。每个人生命当中都应当有这样一个人,人生才不至于千篇一律,才变得有趣而欢喜;不论贩夫走卒,不论达官显贵,总要有一个人,能带来单纯的欢喜与安心。

    

    苏朝朝大战告捷,简直要高兴死了,恨不得学水潭里的鱼儿吐几串泡泡,本来很困了,一躺在床上,又翻来覆去的睡意全无。沈渠被雅尔拽起来,虎视眈眈的蹲在床边审问。

    

    雅尔惊讶极了:“姑娘,怪不得你婚事吹了,顺娘才说你红鸾方动。原来,这个如意郎君竟然是贺大将军!”

    

    沈渠点头附和:“果然是顺娘说的,走了狗屎运了!”

    

    苏朝朝才不管这两个迟钝的丫头说什么呢,总之是高兴高兴,十分开心!

    

    ,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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