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咦?胸肌?
酉时,我抬头看看天,西边挂着几抹艳丽的残阳,那颜色,我觉得。
像极了军师先生浴桶里面的玫瑰花瓣,赤朱丹彤。
军师先生身披薄纱,如玉的手指撩过水里额花瓣,带起一串水珠扶向浴桶边缘,在水雾缭绕,迷迷蒙蒙的中,站起身来,朦胧中看不真切,却又更添几分神秘的吸引。
如墨长发粘在紧实的背脊上,一颗颗水珠顺着发梢往下滚落,划过背脊,划过窄腰......
“将军,将军你怎么跪在这里啊!!”一个极其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我的美好幻想。
我恶狠狠的转头看了一眼我的副将青禅:“五马分尸或者挖心喂狗,你选一个!”
居然敢打断我如此重要的思路,还要不要狗命了!
青禅狗躯一颤,擦擦额头的冷汗:“将军息怒,属下一会就去领罚,可是将军您怎么又跪在军师大人的房门口了。这......这......”
说着他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于是我成功的曲解了青禅的意思。我心想,的确哈,我已经跪了约莫一个时辰了,膝盖有些疼,但是军师先生不出来,我这不就是白跪了,不行不行。
于是我连滚带爬的摸到了军师先生的房门口,一边挠门一边哭着认错:“军师先生,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在你亵裤上画乌龟了,你就原谅我吧,求你了,呜呜呜。”
旁边的青禅算是明白了他家将军跪在这里的原因。
作,就是作,往死里作。
“将军,可是......”
“可是什么!难道本将军还不能给军师认个错?军师先生教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能能,可是将军,军师大人他......”
“你是想说军师先生不会原谅我?不会的,从小到大,他哪次没有原谅我,我就是画在了他的裤子上,又没画在他身上,你闭嘴!”我说完又换上了可怜巴巴的表情,开始挠门。
旁边的青禅听到我说闭嘴之后,果然不敢说话了,但是紧紧攥着袖口,眉头紧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总觉得他这样的表情,像是一只被强上了的土拨鼠。
“有话说,说完滚!”
“将军,军师大人不在房里。”青禅一边擦汗,一边用怕死的眼神看我。
“什么!”我蹭的一下跪直了身体,心中百感交集,还真是白跪了。
“那他在哪?”
“军师大人在......在后山上,监......督骑兵营操练。”
约莫是我表情太吓人,青禅说话都结巴了。
“怎么不早说!本将军回来就让人打你板子!”作为我的副将,情报工作做的这般差,真是需要一顿板子长记性!
“......”
青禅狗躯再次一颤,脸色发白。
将军对待下属和对待军师大人,简直是天壤之别。
不由感叹:人生啊,真是人途崎岖,官途啊,真是官道蜿蜒。
我无暇顾及下属的人生感慨,正要起身,但是因为跪的时间太长,脚下不稳,才走了一步,一个踉跄就往下倒。
“啊!”一声尖叫之后,我并没有如愿的摔成“狗吃屎”,而是将脸摔在了青禅的腰上。
我起身:“还好还好,我这张如花似玉的脸没有摔坏。”我抚了扶我略显平坦的胸口,一脸庆幸。
青禅在我倒下之际,忠心护主,自己趴在了地上让我砸,站起来的时候还在揉腰,看起来很疼的样子。
让我不禁想,我的铁脸功是否又精进了,不过这一顿板子我是给免了的。
腿上恢复了知觉,我觉得我又可以健步如飞了。
但是我开始焦急起来。
后山的训练场为了给骑兵训练,道路修建的异常崎岖难走,而且骑兵最近训练的项目是投射。
刀枪无眼的,这么危险的地方,军师先生这个武力值不到五的渣渣跑去做什么。
他到底有没有做一个渣渣的觉悟啊!我无语问苍天。
罢了,先救回来再说。
于是我吩咐青禅备马,我骑马,他跑步。
在路过步兵营的时候,他们除了列队向我问好之外,还用极其微妙的眼神,在我和正扶着腰还在奔跑的青禅之间看了看。
我心想,他腰不好,你们看我做什么!
我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后山,还未行至军师先生所在的小丘上,我就看到了他的背影。
他负手而立,如墨长发披散在笔挺的后背,发顶几簇青丝被一只沉木发冠束起,一袭灰白色的袍子下包裹的是瘦削而颀长的身子。
即便是没有看到军师先生的面容,但是他的模样早已根深蒂固的映入了我的脑海,尤其是那双狭长而淡然的凤眸,和水润但颜色偏淡的双唇,虽然看起来略微病态,但是仍旧勾的我日日不能安眠。
几丝风起,吹动他衣袂翻飞,刺着浅色麦纹的袖口略显宽大的飞舞着,显得他更加的弱不禁风,让我的保护欲又膨胀了。
“军师先生!”我站在下面,冲着他挥手。
一脸谄媚。
而军师大人闻声,连回头都不肯,只是他旁边的骑兵营的将领向我行礼,我挥了挥手免了他的礼。
心想着军师先生果然还在生气,气我在他亵裤上画乌龟的事情。
思及此,我觉得我应该马上立刻给他道歉才行,于是我狂奔至军师先生的眼前。
可是他呢,连一个眼神也不愿意赏给我。
只是认真看着丘下三列骑兵所布阵法。
我不知死活的快步跳到了军师先生的眼前,张开双手:“军师先生,这些阵法有什么好看的,你天天研究,不还是这样吗,你看看我,我一个大活人会哭会笑还会画乌龟......”
说到最后三个字,南湛终于肯理我了,虽然眼神冰寒,脸色黑得像锅底,但是好歹是跟我说话了:“大人,请不要用你肥胖的身躯挡着卑职的视线。”
我顿时觉得心口好疼,好想死哦。
我瘪瘪嘴,侧身不情不愿的让开了一些。
正好瞥见下面的阵法中的骑兵拿出了长枪,这一轮是投射。
好死不死的一只枪直直朝着军师先生射来,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稳步上前,抱住了南湛:“军师先生,小心!”
我紧闭着眼,等着那支枪插入我的后背,然后我一口鲜血喷在地上,等着他吟一句:“青儿,你看地上的血像是一朵妖冶的莲花,和你一样美。”,然后抱着我回去赤身相对,九九八十一天的疗伤。
可是现实总是不如人意,我身后传来了“硁!”的一声,这是分明是利器阻挡枪头的撞击声。
关键时刻青禅拔剑,拦截了那支长枪。
“将军,您没事吧!属下保护将军和军师大人不力......”青禅在我身后下跪请罪。后面还跪着骑兵营的将领和三列精锐骑兵。
我充耳不闻,只细细的用脸摩擦着军师先生胸膛。
咦?胸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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