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你怎么可以这么欠揍
这时听到右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看,是个山贼从茅房回来。
我心生一计,脚尖一点落在那人身后,刀尖一滑,废了那人双眼。
突然失明,他大叫起来,房子里的山贼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纷纷出来。
然后我翻窗而入,解开了几个女人手上的绳子。
“我乃青家军的人,诸位别怕,现在随我逃出去。”
我带着人朝着后面跑,可是刚出去两步,就被那伙山贼堵住了。
我将女人们护在身后,将来时的地图塞给她们:“跑!”
后面的人一走,我便打算大杀一场。
“大哥,是个兵?怎么办?”
“兵?什么兵我怎么没见到,你们见到了吗?”男人露出一口大黄龅牙。
后面的人纷纷摇头说没看到。
我心想,就这些个人,还想杀我灭口?
我抡起大刀,朝着几人砍杀而去。
顺利放倒四个之后,我被八个人围了起来。
我用袖子擦了擦刀上的血迹:“来呀,让本......本大爷祭祭刀!”一句本将军到了嘴边,我还是拐了弯。
那几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我眼前升起了一团烟雾。
我眼前一黑,一句“卑鄙下三滥”还没说出去,就已经晕倒了。
晕倒的时候我在想,是不是因为和军师先生这个战五渣在一起生活久了,我受到了什么影响,居然被人这么容易下了迷药。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被反绑着双手,正处在一间柴房里面。
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大哥,这小子是青家军的人,我在他衣服领子上看到青字,怎么办?”
拍!像是那人被扇了一耳光。
“慌什么慌!青家军又怎么样,你还以为青家军和几年前一样风光?给老子有点气势。”
“那.....那大哥咱们现在怎么办,那小子放走了女人,兄弟们都在叫嚣。”
“再等等,若是军队知道了消息,说不定会找来,那个时候这小子就是人质,要是没有来人,哼哼!这小子老子要五马分尸!杀了老子那么多兄弟。”声音越来越小,像是离开了。
我在柴房里听的背心一凉。
五马分尸,真是不客气啊。
我活动了被绑在身后的手,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一声鸟叫。
我透过窗缝看看外面的天色,黑漆漆一片。这鸟叫和夜色并不冲突,但是又显得突兀。
然后我整个人放松下来,歪着头装睡。
不多时,门被人轻轻推开,然后一个人朝着我靠近。
我整个人警惕起来,微不可查的动动鼻子之后,我又松懈下来。
心中乐开了花儿。
就知道我的军师先生不会不管我的。
我闭着眼睛,皱着眉头,“睡”的不踏实。
身子一歪,朝着地上倒去。
下一秒,我果真就倒在了一个怀抱里。
我将头埋在他怀里,弯了弯嘴角。
不知道是不是我弯嘴角的幅度太大,被他察觉到了,片刻我就被丢在了地上。
我懊恼的睁开眼睛看他:“军师先生。”真是暖不过三秒的南三秒!!
军师先生半眯着眸子,打量着我:“我还以为这是谁家不要的野猪呢,居然是咱们大楚的将军,这是在柴房考察地形?”
我脸色一红,虽然预测到了他嘴里定是没好话,也没想到会这么毒。
“我那是遭了下三烂的道儿!”我噘着嘴,老不高兴了。
这人到底是来救我的还是来笑话我的。
虽然我明知道是后者。
“军师先生,我手疼。”我移动了身体,给他看看我被绑住的手。
谁知,他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卑职觉得,为了大人的清白着想,还是绑着吧。”
我:“......”
“到底是为了我的清白,还是为了你的,要是为了我的,你就更应该把我解开。”
“那就是为了卑职的清白吧。”
我:“......”
我想摸他的心思,就这么明显?
我愤愤的看他。
柴房黑漆漆的,军师先生进来的时候没有关窗,外面月色洒进来,照出他的面庞。
那张俊逸不似真人的脸,让人看一眼便觉得人间所有的美好都失了风华。
可是他一双凤眼下面隐隐有着乌青。
他又熬夜了,嘴唇也比平日苍白了几分。
该是长途奔波来找我所致。
看着他略显宽大的衣袍,像是一阵风,都能将这个人吹走,我顿时又开始心疼他。
我挪动身体朝他靠过去。他嫌弃的将我推开。
我又挪过去,他又嫌弃的把我推开。
我嘴噘的老高,一脸不高兴。
随后我们两人都没有说话,我并不是生气,我就是想这么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营地的鸡叫,操练声,没有将军府的打更声。
随后我听到他叹了一口气,然后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来一串糖葫芦。
正是我最喜欢的蜂蜜白芝麻糖浆的。
我一下子好感动,还知道给我带吃的。
然后我就看他细心的将外面的油纸剥掉,我开始庆幸他没有解开我的绳索,因为这种情况下他是要喂我的。然后我就看见他......自己吃了起来。
我发誓,这一刻,我真的很想咬他一口!
南湛!作为狐媚子,你怎么可以这么欠揍!
他吃的既优雅又津津有味,我更加饿了。
许是听到了我吞咽口水的巨大响声,他撇头看我:“想吃?”
我小鸡啄米般狂点头。
“不给。”
我:“......”
我越看越饿,索性就不看了,闭上眼睛。
没多久睡意来袭,我一下一下的点着脑袋。
不知过了多久,我身体暖了起来,我做了个梦,梦里的军师先生一身白衣,那个时候我还没有称他为军师先生,而只是先生而已,我在将军府的后院“折腾”一株墨草,那是先生入府时唯一带来的东西,他照顾它的时间比照顾我的时间还长。
然后我“不小心”打破了它的花盆,青花瓷碎裂的声音引来了我爹。
“未名!怎么这么不小心,给先生赔礼道歉然后重新给先生种起来。”我爹吼我,我委屈的瘪嘴,虽然那时候我真的嫉妒那株草,也说过很多次要将它拔掉,但是那一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时南湛走过来,并不在意一般,过来摸了我的发顶,手心温柔,声音更加温柔,满眼都是宠溺:“青儿不是故意的对不对?”
想到这里,我眼角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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