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报仇是不可能报仇的
整个城市像烧透了的砖窑,使人喘不过气来。狗趴在地上吐出红舌头,知了在树上发着令人烦躁地叫声,像是在替这烈日助威。
盛夏的闷热,没来由的让人烦躁,街上的人皆是行色匆匆,秦沐白开在街角的书店,自然就成为了众人避暑纳凉的好去处。
来到这间书店的人,大部分都是只看书不买书,不过秦沐白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情,坐在老板椅上,自己抱着一本《鬼谷子》,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叮铃铃……” 挂在书店门口的风铃突然之间响了起来,秦沐白微微抬眼看了一下,原来是对门的小姑娘何莲,想必是来换书的,然后摇了摇头,继续看自己的书了。
不过很快秦沐白处发现并不是这样,只见他在一个书架前鬼鬼祟祟站了好久,秦沐白站起身来,悄无声息的来到何莲的身后,一把就抢过了她正在往书架上塞的书籍。
每天晚上,秦沐白都会把书屋中的书籍清点一遍,所以自己有什么书他是一清二楚,这本书绝对不是他这的。
“你这是藏什么呢?”秦沐白忍不住开口问道。
何莲则是一脸的慌张,用眼神示意秦沐白正拿着鸡毛掸子,气势汹汹的向书屋走来的女人。
只见这个胖女人气汹汹的推开门,然后便大踏步的向何莲走来,咬牙切齿的质问道: “你刚才看的书是什么?让我看一看,小小年纪不学好,我今天非扒了你的皮。” 因为顾及到书屋中看书的人很多,所以这个女人的声音尽量压低,但是却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何莲先是对秦沐白露出了一个哀求的神色,然后义正言辞的摊开双手,示意自己的手上什么都没有。
秦沐白也把手背到了身后,替何莲辩解道: “她刚刚来的时候,我看他手里什么都没有拿,芳姐,我看你可能是误会了。”
这个被秦沐白称为芳姐的女人,很明显对于秦沐白的话有些怀疑,但是四下看了看,甚至仔细的浏览了一遍她两旁的书架,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然后牵着何莲就离开了。
不过何莲在临走之前,回头看了秦沐白一眼,脸上带着笑容,朝着秦沐白竖了一个大拇指。
这小小的闹剧,很快就烟消云散,秦沐白握着手中的书,却陷入了沉思,随手翻了翻,但是刚看过简介之后,秦沐白就没有再看下去的欲望,里面讲的故事他实在接受不了,同时也有些后悔,刚才自己就不应该帮何莲,她这是在误入歧途。
秦沐白随手把这本书放在了桌子上,打算找时间好好和这个丫头谈一谈,男欢女爱是这个世界的正常规律,两个男人相爱,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当秦沐白意犹未尽的把《鬼谷子》合起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秦沐白站在书店的门口,抻了一个懒腰,虽然今天他只有不到50元的收入,但是秦沐白依旧很满足。
一阵凉风袭来,吹散了秦沐白的倦意,同样也吹起了秦沐白的忧丝,拿出钱包,看着照片中笑的灿烂的幼童,哀伤的说道: “小泽,现在要是活着也十七岁了吧! ”
昨日之事不可留,悲伤留在心里,而人还是需要活着,秦沐白拭干眼角的泪水,然后回到书屋把桌子上的书捡起来,分门别类的放在书架上,等待着新的主人来浏览。
正在忙碌的秦沐白却没有看到,那本被它弃之如敝履的“邪书”竟然自燃了起来,等到秦沐白发现的时候火势已经蔓延开来,秦沐白想要逃都来不及了。
秦沐白感觉自己沉睡了好久,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就好似做了一个噩梦一般,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好似千斤重,终于就好似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秦沐白挣扎了好久才靠近岸边。
目光呆滞的望着这古色古香的屋子,现在秦沐白的脑海在进行着激烈的交战。
他认为自己是万卷书屋的老板,但是他现在所处的环境却明显不同与现代,他说自己是一字并肩王的遗孤秦沐白,但是却无法解释他脑海中的另一段记忆。
坐在椅子上思索了好久,秦沐白才把两段记忆整理完善。
秦沐白可以说自己是穿越了,也可以说自己那一世的记忆,不过是这个秦沐白的黄粱一梦,不过秦沐白更愿意相信第一个,他并不想否认上一个自己的存在。
这一世的秦沐白的身世很复杂,他虽然是一字并肩王的唯一遗孤,但是现在却也是这大夏王朝唯一哪的出手的高级将领,虎贲将军秦沐白,掌管大夏王朝三十万士卒。
不过秦沐白现在的地位确是在战场上一次一次身先士卒,用命换来的,要知道大夏王朝重文轻武的程度简直前所未有,朝堂上除了秦沐白一个将军外,再无一将,比秦沐白记忆中宋朝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具身体十三岁上战场马革裹尸,一直在战场上作战十二年,为的就是为自己的家族报仇,即使他现在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满足,他要手刃仇人,弑君登基,还自己家族一个公道。
这个大夏王朝的皇帝,现在应该叫做先帝,在三个月前就已经死了,不过可惜的是和秦沐白没有一点关系,他是在自己三十六岁的寿诞上暴毙的。
国殇三月,今天是新帝登基之日,也是秦沐白与一众有反心大臣们弑君的日子。
秦沐白推开窗子,看一片草长莺飞,艳阳高照,是一个好日子,虽然从外表上看不出来,但是里面的内在却焕然一新。
秦沐白对于天下至尊的位置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奢求,他初来乍到,只想走一步看一步,至于报仇,是不可能的报仇的,先帝已经死了,也算是罪有应得,祸不及家人,新帝毕竟是无辜的,秦沐白现在只想解甲归田,继续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
位置越高,责任越大,秦沐白却只想守着自己的本心,过着属于自己安稳太平的日子,曾经受过的伤有多重,只有秦沐白自己知道,在没有人的角落,舔舐自己伤口的滋味并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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