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废寝忘食
古风一一答道:“夜里偶尔会咳,无痰,爱吃辛辣,终日饮酒。”
宇文溪收回手,正色道:“你走吧,你若是戒不掉这酒瘾,吃任何灵丹妙药都无用。”
“王妃真乃神医啊。奴仆这咳嗽之症,确是出现在染上酒瘾之后。不过这酒瘾一旦染上,若是不让奴仆喝酒,还不如直接要了奴仆的命。难怪罗御医开了好几副药都没用。”古风高声道,恭敬行礼毕,遂起身离开,边走边不住地夸赞王妃真乃神医。围观之人谁人不知古风是蛮王的亲信,此番作态已经很明显了。
“王妃,请给奴婢看看……”古风甫一离开,琴娘便坐到看诊台前,请宇文溪为她诊治,宇文溪通过望闻切问,知其症结所在,然后提笔快速写下药方,告之其服用方法后,命其去药房取药。
“王妃,也给奴婢看看……”琴娘一走,瑟女也坐了来。
……
众人见宇文溪平易近人,诊病严谨,手法老练,又有人起了头,便有越来越多的人上前排队请宇文溪为其诊治。
宇文溪从未一次给这么多人看病,顿时来了精神,一个一个都十分认真地为其诊断。以前在若城她虽深得母亲真传,却没有多少机会为人诊病开药,如今能够大展拳脚,心中不禁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和自豪感。
不知不觉,天色已黑,宇文溪从坐到看诊台起就没喝过一口水也没吃过一样东西。琴娘走到她身边,轻声提醒到,“王妃,您操劳了这么久,歇会吧,多少进点食吧。”
“等我忙完再说。”宇文溪已经完全沉溺于其中,也不觉得累和饿。看到诊台前的队伍越来越长,她心里就越开心。这种开心是与玩耍时的开心不同,如果把开心比作金元宝,玩耍时的开心是空心的,而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开心就是实心的,表面看起来相似,但份量却是不同的。
不知不觉,亥时的更鼓声已响起。狐步鲛将当日的奏折终于看完,听古风说他的王妃还在御医院,他便向御医院行去。当他到达御医院时,众人早已散去,只余琴娘瑟女两姐妹和几个贴身侍候宇文溪的人,宇文溪坐在看诊台前,时而咬着笔末陷入冥思,时而灵机一动奋笔疾书。台上的烛火快要燃尽,琴娘连忙又换上一根新烛。
守在门面的瑟女看到狐步鲛,欲出声行礼,狐步鲛连忙做了个让她噤声的手势。她是如此的全神贯注,他不忍打扰,只在门前静静看得她。
“王妃,夜已深,您还是早点去歇着吧。”琴娘轻声劝道。
宇文溪头也不抬地道;“等下就去。这药房竟缺了这么多味药,我将那些药材尽量都列单子上,明日就可以派人去采办,早点把药材补全,病人们就可以早日摆脱病痛的折磨。”
直到更鼓声再次传来,宇文溪才放下笔,伸开双臂,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后,连打了几个哈欠。
一直在门外站着的狐步鲛微微一笑,低声吩咐身旁的一名侍奴几句后,遂转身向她的寝宫走去。
“天一亮,就命人按着清单上的内容去采办。”宇文溪吩咐完毕,才起身,由琴娘扶着向寝宫走去。她只觉眼皮十分沉重,眼睛难以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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