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诞下鳞儿
凝思宫里，寝室里传来楼玄鱼和思绝若二人痛苦的呻吟，门外，凌绝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连回踱步。
不一会儿，门打开了，欢铃一脸惊慌失措，跌跌撞撞地跑出来，对凌绝道：“皇上，张太医说楼妃娘娘胎位不正，怕是难产……”
凌绝闻言，惊骇不已，沉吟片刻，闭眼道：“命张太医务必保楼妃平安。”
“是。”欢铃闻言，连忙又进到屋内。
“怎么这么巧，两个人同时发作？”皇太后听闻楼玄鱼亦在凝思宫欲临盆，心中有疑，便命人摆驾。
到了凝思宫，看见凌绝焦急地在门外踱步，连忙出言安抚他莫要担心，并派周太医进去帮忙。
凌绝见周太医从容走入屋内，心中微叹，若不是“宇文溪”早已买通了周太医，这场戏可就难以演下去了。
周太医此人对皇太后极为忠心，软硬不吃，但人都有弱点，周太医的弱点便是他藏在宫外民宅里的私生子。抱雪山庄颇费周折，才寻到他的私生子，思绝若以此要挟，才逼得周太医就犯。
楼玄鱼冷汗涔涔，每一次用力身体都如被撕裂般疼痛。折腾了许久，楼玄鱼已经筋疲力竭，终于感受到腹内一空，一名男婴挣扎出来，发出几声清亮的啼哭。
“恭喜娘娘，平安诞下皇子。”稳婆将男婴身上的污秽擦拭干净，用襁褓包好。欢铃从稳婆手中欢喜地抱过男婴，抱至楼玄鱼面前。
楼玄鱼看到男婴，露出慈爱的笑容。这是从她身上掉来来的骨血，是她怀胎十月，冒着在鬼门关走一遭的痛苦才诞下来的孩子。
然而她只看了一眼，神色便黯了下来，转过脸去，哑声道：“抱过去吧。”
“……是。”欢铃亦黯然伤神，将男婴抱到思绝若床边。
思绝若别有深意地望了望那男婴一脸，命欢铃将男婴放在她的身旁。欢铃迟疑了片刻，只得依言不甘地将男婴放了下来。
思绝若道：“张太医，周太医，你们快快布置吧，务必要看不出任何破绽。”
“是。”张太医和周太医点了点头，立即指挥稳婆和宫女们忙活起来……
欢铃再次走了出来，对凌绝若：“恭喜皇上，宇文嫔平安诞下皇子……”
众人闻言，皆跪了下来，贺道：“恭喜皇上，喜获鳞儿！”
凌绝闻言喜不自盛，连忙疾步走入室内。
皇太后亦面露喜色，一同走了进去。
凌绝走到思绝若床边，看到了男婴，连忙将男婴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对皇太后道：“母亲，您看，吾儿的眉眼，竟似与吾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
皇太后望着这粉雕玉琢的孙儿，亦是十分欢喜，露出慈爱的笑容。
这壁厢欢天喜地，那壁厢却凄凄惨惨。凌绝逗弄了男婴许久，才恍然想起似乎忘了什么，连忙问欢铃：“楼妃那里情况如何？”
欢铃忍着泪道：“回皇上，楼妃娘娘亦诞下了一名男婴，可是……可是刚一出生，便已夭折。”
“什么？……”凌绝明知是假，但戏还得不露痕迹地演下去。他的身子晃了晃，险些站立不稳，面露痛苦和惋惜。
皇太后若有所思。
凌绝将男婴递与欢钤好生抱着，便疾步去到楼玄鱼床前。楼玄鱼假装晕了过去，双目紧闭，柳眉微蹙，似是十分痛苦。
稳婆拎着一个黑色的布袋，正准备离开，皇太后叫住了她：“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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