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计划第十四章
“又怎么了？”张荣兴和王大力走过去。“在这里！”刚刚的小警员招呼他们看向墙上、及胸的一个位置。仔细看，似乎是一个洞眼。子弹？不对，形状不对。箭矢？
嗯，有可能。以前倒是确实见过有凶手使用弓弩行凶。虽然这个“箭孔”的深度有点匪夷所思，不过大致可以下这个判断了。
“有在被害人身上发现类似伤痕吗？”张荣兴问道。其他人立刻回答到：“法医组的报告里没有相关的线索。”意思就是没有发现。重案组可是一流的，从普通干员到法医，都是一流的，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的。凌川因此保持着很高的破案率。如果是中二文学，这里还会说一句“这都多亏了重案组的编外成员王大力”吧？可是就连王大力自己也心知肚明，张荣兴和他的同事们即使没有他也能破案，最多时间上有些许不同。他来参与重案组的工作仅仅是因为兴趣罢了。
不过，有关它们的事件上，重案组是派不是用场咯。虽然他还从没跟荣兴说起过……但是他们是绝对不会相信那种事情的啦。要不是亲眼目击，又见到了陈翱他们如此严肃的态度，或许他也不会相信吧。
“会不会是凶手故意破坏了尸体身上的伤痕呢？”陈翱问道。有些变态杀人狂作案的时候保持着病态的冷静，也许会注意到这种事情。
“那他多半不会留着墙上的洞眼。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故意留着墙上的洞眼用以混淆视听，也有可能是其中一个受害者持有弓弩，然后凶手回收或者扔掉了。还有可能是第三方……”大力说道。作沉思状。总而言之，无法确定，暂时无法从这样一个细节获取更多的信息了……
“其他线索也基本上都断了。没有指纹也没有脚印。事实上，有关受害人是谁还有待确认。”张荣兴总结陈词。
总之，调查寸步难行。说一句比较难听的，若是凶手不自己露出马脚，这样的情况几乎是永远抓不到他的。刑侦工作中，最怕这样可能是随机杀人的事件了。
“老办法咯。”张荣兴合上文件，“调监控，查查三名被害人的联系人中的重叠部分。”
“嗯。”王大力点点头。这时间，他又大致跑了一圈现场。和往昔不同，这回他很难有个粗略印象、更不用说什么案情重启了。
都是因为牵扯到了它们，影响了他的破案体验。
它们到底是什么呢？有什么目的呢？越往下深入，谜就越多。他们并非只有一只，也并非全是同一立场。
虽然这样想，但好像他只遇见过一只啊……
通久巷？
奇怪，他怎么突然想起来……
恩？
“喂，叫官。”张荣兴拍了拍他。叫官是他学生时代的外号之一。爵鸣嘛。“过两天你复职了要不要出去喝个酒？叫上鸭蛋？”鸭蛋则是阿零的其中一个外号之一。零嘛。
这两个恰恰是最没品的。而且王爵鸣还是自带外号大力的。
两个人自然而然地往小巷外走。“这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吧。”“我难得休假，就当陪我喝酒嘛。”“我可是要工作的。复职之后会有很多活儿呢……”
张荣兴正要说“拉倒吧你个P计划连干啥的都不知道”，又给它咽回去了。和老友在一起总是会放松到不走脑子。还别说是个有些大条的老友。
警员们刚要走出巷子。王大力抬头看了一眼，路牌上写着通久巷。
///
“你在看P装甲的设计图吗。”
朱昊毫不客气地问道。
“啊，是的。”陈埂零实话实说。继续端详着散乱在桌子上的各种文档。“但是果然还是看不懂啊，不能像大力哥那样帮上忙。”
“……”
朱昊刚刚进入基地。一言不发地走到他一贯的位置，展开P1身上各处的制动锁，开始检查可动性。最最重要的，装甲的核心动力部件，暂时拆下来放在一边。因为陈翱说要安装新的武器系统，也许需要矫正线路。因此，T2是绝对不会在这时候拆下动力元件的——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会出现，至少有一台P装甲需要处在随时可用的状态。
果然还是，完全看不懂上面画的、写的东西啊。陈埂零无力地抬起头。正好看向正对着的P2。那是大力哥的P装甲。大体上来说，和朱昊的P1之间没有太大的差别，就连涂装也基本相同。最最重要的不同可能就是头顶上的角了吧。一支独角斜45度指向前方。而朱昊的P1则是在头盔侧边上、耳朵附件有一条斜向后方的天线。
眼睛是，斜着的金色狭长长方形。就显示地堡的观察孔，但是是倾斜的。
“你在看设计图啊。”
“大力哥。”
大力哥和陈翱风风火火地走进来。陈翱快速从他身边走过，径直走向朱昊。大力哥则是踱步到他的装甲前。
“果然，我还是看不懂……”陈埂零也走向P2号机。
“没必要看懂啦，”王大力站在自己的动力装甲前，有些得意地叉着腰。
鲜有男孩不喜欢这样的重型钢铁吧？
“还是选择了黑色涂装吗？”前不久才上的油漆，气味还未消散。“应该涂成红色嘛，出力至少提升三倍啦。”
“没门。我也不会把一号机涂成绿色和紫色的。”正在嘱咐朱昊些什么的陈翱，特地反击道。”“那这个角能裂开变成V的形状吗？”“不能。”“那当初设计图上说的，装备在手臂上的红色和蓝色的滑块呢？”
陈翱推了推眼镜，咳嗽了一声，“没有。”
王大力顺势看向P2的手臂。“唔，两边的小臂上都有一处凹槽啊。”“那是用来装备新武器的。”“变化形态用的滑块？”王大力不出声地，看着陈翱的背影坏笑道。
陈翱摘掉眼镜：“不是。”
“嘿嘿。”
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了。
“好了。我们走吧。去找夏雨凝小姐了。”陈翱转身，雷厉风行地大步走向出口，走上出口。
王大力窃笑着追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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