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分别与归途
何时，月亮也害羞的藏在了乌云的背后，洞穴里一片黑暗。
十月的啜泣声，在黑夜里若隐若现。小虎眼里一片茫然，他看着眼前的十月，心里满是悔恨。
他拿起隔壁的衣服，盖在十月的身上。十月冲着小虎脸上，就是一巴掌。小虎跪在十月面前，抱住十月，低声的忏悔起来。十月疯狂的用牙齿咬着小虎的肩膀，久久未能平静。待到十月嘴里满是鲜血的时候十月才松开了口。她木讷的张开嘴问道：“你为什么如此对我？”
小虎不顾肩膀的疼痛，用一只仅有的右手抱紧十月说道：“刚才我感觉到自己突破了，但紧接着腹中的红色真气和黑色真气冲突了起来，但我无法阻止，瞬间就冲到了脑海中，我完全无法控制自己。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但你还是伤害了我。”
“松手。放开我。”
小虎放开手看着眼前的十月，她眼中只有一片寒冷。他心中的怒火又燃烧了起来，他取来自己的上衣对十月说道：“你先穿上衣服。”未等十月回答，他提起剑走了出去。
他要杀戮，他要用鲜血才能平静下来，所以他走出了洞穴，向着吞天魔教的广场走去。远远就看见了吞天魔教的广场上燃着火把，但他没有在意，等他走近时听到了广场的喧嚣。众人喝着酒，吃着肉。大声的说道：“兄弟，来喝酒。别害怕，哪里还有那两个狗男女的影子，他们早就已经逃跑了，先头部队已经向前追去了，就剩下我们还在这里留守。今夜不醉不休！”
小虎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脚下一点落在了广场中央。他看着周边的人，周边的人看着他。反应快的已经提起了身边的剑。可他们没有小虎快，所以他们注定要留在今夜。
广场的火照耀出闪烁的黑影，吞天魔教的广场时隔多年又一次血流成河。或许这是注定不详的土地，这是被恶魔诅咒的地狱。
小虎坐在广场上，看着远处燃烧成灰烬的火把。他没有注意黑夜已经离去了，天色渐亮，毛起了微微细雨。接着雨下大了，鲜血被雨水冲刷，但残缺的尸体无声的诉说着昨夜的暴行。小虎站了起来，找了一身备用的衣服，离开了。
他离开了吞天魔教的广场，却没有离开吞天魔教。他回去了那个洞穴，里面却早已空空如也。十月消失了，带着她的剑离开了。小虎站在那面记载着吞天魔决的墙壁面前，一站就是一天。月亮再次挂在了天边，小虎动了，他提起手中的剑。在墙壁上疯狂的宣泄，直至墙面的字体模糊不清。
天水寨到了商闲的时节，路过的商人越来越少。小宝拿着一个凳子坐在茶馆的门口整日朝远处看着。那个人失约了，这次他的糖果早早就吃完了可他还是没有出现。这让他有些生气，他决定等他回来自己就不理他，可他还是希望他回来。
已是初春，太阳落下的时间向后推迟。小宝吃完晚饭，才是黄昏。他在门口望着远处，期盼着那人的身影再次出现。
起了风，风带起黄沙漫天飞扬。小虎忽然看见在远处有一个黑色的身影若隐若现。很远，但他很熟悉。那是他的小虎哥哥，他雀跃着向前跑去。
小虎看着睡下的小宝，擦干了他眼角的泪痕。站了起来走了出去，那个苍老的老人依旧眯着眼坐在外面的桌子。小虎用右手为老人倒了一碗茶，坐了下来。
“辛苦你了，孩子。”他看着小虎，声音有些哽塞。小虎笑了笑，说道：“能活着就已经很好了，不是么？有些人已经为了我活着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老人点了点头，又张口到：“在你消失后冷老三来过，他问过你回来没。”小虎想起了这个男人，他曾经提醒自己要小心十月，想起十月他又皱起眉来。直到对面的老人将他打断。
“怎么了？”
“没事的，陀老。”
“那你能详细的给我讲一下后来的事吗？”
小虎点了点头，喝了口茶讲述了自己后来发生的事，只是自己得到吞天魔决的事，以及和十月发生的事，他都没有提及。老人听罢重重地叹了口气：“没想到绝户手柯毒也藏在旭日商行。莫非这旭日商行有着什么秘密不成？”小虎点了点头说道：“或许上面的猜测是真的，旭日商行从事着人口贩卖的勾当。”老人摇了摇头：“你知道的，组织为了某些事情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这些年组织已经越来越偏离初定的目标了，恐怕他们有着别的图谋，你这次回去要小心为妙。”
小虎点了点头说道：“明天我就要回去了，小宝那里就麻烦你了，陀老。”
老人笑着说道：“没事的，守护着他就是我的任务啊。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一夜无话。。。。。。。。。。。。。
第二天小虎早早的起来收拾了一些衣物，留下了给小宝的糖后就离开了。
因为他想起了十月，迫切的想要见到她。于是他一路疾行，不曾休息。
等到小虎进入梅花阁的时候，他的精神绷得更紧了，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害怕，至于害怕什么他不知道。只是心中隐约有些担心。他还没来的及回自己的住处休息就被人带到了梅花阁的议事厅。
小虎站在议事厅的中间，周围灯火通明。前面是十几阶金色的台阶，和一把金色的大椅。若不是上面坐着一个黑袍男子。他恍惚间都以为自己来到了皇宫。
自己左右手各放着三把座椅，也有六个黑袍男子端坐其中。虽灯火通明，气氛确有些压抑。坐在正中间的男子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说说你进入旭日商行之后的事。”
小虎快速的将事件在自己的脑中过了一遍，忽然不知如何是好。那禁药，那魔功，那后来发生的事他不知如何诉说。他甚至在内心怀疑起十月来，但他想起了十月那天夜里在森林中的一笑。
他静下心来，将自己与十月的遭遇讲了出来。只是关于禁药，关于魔功他只字未提。等小虎讲完，大厅中一片寂静。小虎站着，盯着中间的男子，那男子也盯着小虎，那眼神似乎想要将小虎看穿。
许久。。。。。。。。。。。
那男子才开口道：“这次辛苦你了，退下吧。”
小虎点了点头，转身朝外走去。直到走出去大厅小虎紧绷的心才放了下来，他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那个在林中对自己笑的少女终究是向着自己的。
小虎在自己的住处坐着，他没开灯。他在等着一个人，他知道那个人会来。
那人确实也来了，他推开门走了进来坐在小虎的对面。开口道：“这次是我们的失误，没调查到绝户手柯毒的存在。”小虎点了点头，那男子又开口道：“剩下的事不用你再管了，他们派了其他人去了。”小虎依旧点了点头，那男子盯着小虎好奇的问到：“你就没有什么要问的吗？”小虎没有张嘴，男子站了起来向外走去，就在男子即将离开的时候小虎张嘴了：“她回来了吗？”男子愣了愣道：“她回来了，又去出任务了。”顿了下又接道：“他是毒老二的人。”说罢关上门离去了。
小虎坐着没有动，似乎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明白那男人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正因为明白才让他苦恼不已。但紧接着小虎又为十月担心了起来。
这一切让他的内心狂躁起来，他站起身接了一盆冷水洗了把脸就躺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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