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叁章 风雨欲来
媱华上来后,桥括见媱华不理他,便识趣的没有同媱华讲话,而是闷头吃点心。
不过,话说秋婶做的点心真是越来越好吃了。
尤其是现在这个季节才能吃到的海棠酥。
说到这海棠酥,媱华是最爱吃了。但是,自上车来也没见她拿一个。
媱华上来后,没有搭理桥括,径直坐到最里面。
垂下眼眸,陷入沉思。
。。。。。。。。。。。。。。。。。。。。。。。。。。。。。。。。。。。
媱华进入树林后,一直闷头往前跑。
跑的跑不动了,媱华还是在跑,跌倒了也还跑,她那身衣服也脏了,有的地方也被树枝子拉成了条条。已不复之前华贵。
林子里很黑,黑的她只能一股脑的往前跑,不敢多想。地上有很多的水凼,踩进去就是一跟头。
媱华累了,真的跑不动了,眼前发黑,“噗。”的就倒在了地上。
“孩子?”
“孩子?”
媱华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拍她。
微暖的阳光撒在她身上,脸上。真舒服啊,媱华心想道。
哦!是谁叫我。媱华慢悠悠的睁开眼睛,看眼前人是谁。她不认识。
眼前这个男人叫着她,看到她醒来才放下一口气。
男人道:“孩子,你没事吧?”
媱华刚想起来,可以胳膊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她就接着重重得倒了下去。
媱华闭眼感受着疼痛。没有。
原来,是那男人及时用手扶住了她。并扶她坐了起来。
她扭头看周围的景象,变了!没有树林了!只有草了!
男人看这孩子这副表情有些担心,“这孩子不会是傻子吧?!”他心想。
男人试探性的问道:“孩子,你没事吧?”
媱华这才发现她身边有个人。
媱华道:“没事。”
“你家呢?我送你回去。”
“没有了。”
“那你的家人呢?”
“死了。”
“那你可愿意做我的女儿?”
媱华终于正眼看到他。
这个人长的还挺好看。棱角分明的脸,浓黑狭长的眉,黑白分明的眼,薄唇。
随后,媱华有低下头,似是在思考什么。
许久,又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男人说。
“好。”
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父亲了,我叫江绝。名江绝,无姓。
这是那天父亲对她说的话,她一直记得,然后,父亲就把她带回了这个门前有匾却无字的府上。
父亲说,家里祖上世代经商,这几百年下来,已是掌握了这个大陆三分之一的经济命脉,西霜国三分之二的经济命脉。父亲做生意,从来都是秉持着三大原则:
一不开青楼。
二不开赌场。
三不涉朝政。
我曾经问过父亲为什么不把全大陆的经济命脉掌握在手里。父亲说也要给别人家留条后路不是。
现在我也明白了,树大招风嘛。更何况,现在就有人对我们虎视眈眈。
对于门前有匾却无字这个问题,我也曾经问过父亲。父亲说,他也曾经问过他的父亲。他的父亲是这样说的:
在很久以前,他们家的一位先祖终身未娶,便收养了一个孩子。临终前,传家主之位于那养子。那养子继位次年,就把大门口那牌匾上的字给去掉了,毕竟那养子不姓祖姓。
有了这一先例,后来就有了这样的例子,久而久之这种事就多了,那牌匾也就这样了。
父亲把她带回来后,她就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除了吃饭的时候开一下门。
不过,饭也是她父亲来送。
为此,父亲还把东前院的所有仆人都遣散了,只留下秋婶,管家和自己。
秋婶是做饭的,没有名字。
管家呢,也没有名字。
其实,父亲非常清楚我为什么这个样,他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但是,他不想再让我回忆起,那些痛苦的事。
有些时日,父亲领回来一个小男孩。想让他和我玩玩。
他是朝廷权臣南宫家的养子――南宫也,字治九。
起初,我并不想理他。他每天在我面前晃,晃的我头痛,眼烦。
后来有一天,他没有来,我去问父亲,父亲说他不知道。他不来,我还觉得心里空落落,感觉想少了点什么似的。
几天内,都在想南宫也每天给我讲的笑话,又在想南宫也看到我听了笑话没有笑的表情。
过了十来天,南宫也又来了,这次,没等他说话,我就问他这几天为什么没有来。
他还给我的则是一副奸计得逞的笑脸说:“哈哈,你终于和我讲话了。”
我心想:“幼稚。”
后来,南宫也还是天天来找我。再后来,我架不住他这么软磨硬泡,心情也就好了起来。
还起来后,我和父亲也熟络了起来,父亲开始教我算账,管家。可算账这件事我和它是真的无缘啊,无论我怎么算,都算不对。因为这,南宫也还一个劲儿的说我笨,说我傻。为此,我还好一段时间不理他呢。
后来,我对他就有了九哥哥这个亲昵的称呼。再后来,我们也都长大了,九哥哥再这么每天来,就不合适了。索性,父亲和南宫伯伯直接给我和九哥哥订了一纸婚约。
当时,父亲和我都很清楚,南宫伯伯和我家定这婚约,完全不是因为九哥哥喜欢我,而是因为他在窥视我们家的财富。父亲很清楚,我也很清楚。
不过,他是得不到的。
。。。。。。。。。。。。。。。。。。。。。。。。。。。。。。。。。。。。
忽然,这时,马车的轮子不小心碾到了一块石子,马车剧烈晃动了一下,一下子把媱华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啦。
媱华向桥括问道:“你没事吧?”
桥括道:“没事啊。”
接着,车里又恢复以往的死寂。桥括继续吃着海棠酥,媱华坐回原来的位置,看了一眼桥括。
。。。。。。。。。。。。。。。。。。。。。。。。。。。。。。。。。。。。。。。。。
这桥括,是有一次,她和父亲去打猎,就看到他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晕死的躺在地上。脖子上依旧戴着他的长命锁。
当时桥括浑身是鞭伤,一席青衣硬生生的被血染成了大红色。嘴角还挂着血丝,哦,对了,还有一丝苦笑。头发也被血打湿,紧贴在头皮上,呈现出一种别样的颜色。
媱华见他可怜,便救了他。
桥括养伤的时候,媱华就每天照顾她。
他也就和媱华讲了他的故事:
他是一只妖,是一条青蛇,他是妖族妖皇的第八子,不是嫡长子,不是嫡子,也不是庶长子,是最被寄予厚望的那些个中的一个。本来他的天赋挺好,可他整日不思进取,父皇也就对他,渐渐的失望了。直至有一天,他发现自己喜欢男人,是个断袖。他喜欢上一个男人,他不知道那个男人什么人,就是喜欢他,可是没想到,那个男人是个卑鄙小人。不知男人是什么目的,利用他使妖族失掉了两员大将,折损了千万兵马。
他是真的真的怕他父皇,怕的要死。父皇很生气,但念在父子一场只是把自己揍成这个样子,丢出了梧桐坞。永远不得回妖族。
虽然桥括把这件事说的很简短,但媱华能知道他很伤心,非常伤心。
从此以后桥括就在这住了下来。他们两个和九哥哥也算是一块长大。
诶,到了。皇宫。百花宴。
(本章完)
看小说就用200669.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