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拾捌章 风雨欲来
晚上，大家也都各回各院子去睡觉了，只有尽欢还坐在屋里的椅子上，迟迟没睡。
在桌子上就点了一根蜡烛，拖着腮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后，实在无聊就上床睡觉了。
次日，大家起的都很早。因为过几日媱华要举行继任典礼，所以她和商陆吃完饭就去了各个店铺，好让那些掌柜做好准备。
尽欢和桥括就在厨房帮秋婶儿刷碗，虽然尽欢不知道比秋婶儿大了多少岁，可是，不管过了多少年她还是容颜不老，不帮帮秋婶儿说不太过去。
收拾完后，桥括就一直缠着尽欢要她教自己。
最后，尽欢被逼无奈。
尽欢说道：“行！行！行！我教你！”
桥括一听，立刻眉开眼笑道：“嘿嘿，我就自己尽欢会教我的，尽欢最好了！”说完，就去搂尽欢的胳膊，尽欢比桥括矮了许多，桥括搂起来有些吃力，不过还是笑嘻嘻的。
尽欢推开他以后问道：“你想学什么？”
桥括想了一下说道：“尽欢会什么，就叫我什么吧！”
尽欢怪异的看着他问道：“你真的……都要学？”
桥括眼睛看着她，郑重其事的嗯了一声说道：“对，都要学！”
尽欢无奈的服了服额头说道：“那就从最基础的开始学起吧。”
尽欢这样也是好的，对于尽欢来说难得他别说学了，看也看不懂。对于尽欢来说简单的他还有可能学会。
尽欢又问了一句：“你是想学剑法呢，乐器呢，还是别的什么呢？”
桥括也是认真的想了想说道：“嗯……那就先学乐器吧。”
尽欢又问道：“那你是想学琴呢，琵琶呢，笛子呢，箫呢，还是什么呢？”
这一下桥括犯了难，说道：“啊？！没有别的了吗，听起来都好难学啊！”
尽欢说道：“当然有了。”
桥括眼睛一亮。
可是尽欢有说道：“不过，别的我都放在十七那儿了，没带着。”
桥括被这个人名转移了注意力，问道：“尽欢，这个十七是谁啊？就是住着云梦泽的那个吗？”
尽欢点头嗯道。
桥括又说：“那我还是学琴吧。”
尽欢说道：“好，跟我过来吧。”
说完，尽欢把桥括领到自己的院子，让他在那儿等着，之后转身走到屋里。
没过一会，桥括就见尽欢抱着一琴走了出来。
她让桥括坐下，把琴放在他前面的桌子上。
这许云木银丝木蝉琴桥括一眼就认出来了。跟着媱华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了，他见过画像，这古时的名琴他自然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相比之下，画像根本就没有画出这名琴的神韵。
桥括想到，这样是叫媱华知道了，也不知道会最什么疯狂的事儿。
尽欢见桥括在琴上面摸了又摸，便问道：“喜欢这琴吗？”
桥括连想都没想就当即回答道：“喜欢。”
“喜欢就送给你好了。”尽欢说道。
桥括抬起头来，看着尽欢，眼里的激动不言而喻。
尽欢见此忙转移话题问桥括道：“之前学过琴吗？”
桥括说道：“学过点儿，会弹，看谱会弹。”
尽欢会房间有拿了一张皱皱巴巴的黄纸回来，递给桥括。
桥括结果看了看，认为没什么难度，就放到桌子上。
坐下，抚了抚琴弦，那音干净无杂质，绵长而悠远。
好琴！
桥括按着那乐谱上开始弹，尽欢听了一会，觉得这张谱子对桥括来说有些简单了。又回到房间拿了一张更皱的枯黄的纸。让桥括停了下来，有递给桥括那一张纸。
尽欢说道：“你再弹弹这一张试试。”
桥括接过那张纸，尽欢就转身去坐在院子的台阶上，去把几根竹子削成木条状。
桥括刚刚才谈了两个音，这声音就不能听了。
第一个音还好，可是刚弹第二个音，连起来的调调就不像是一首曲子了。
尽欢皱起眉头，随机有放下，心想道：“自己刚弹这首曲子不也是这样吗？算了，叫那孩子好好练练吧。”
桥括顿了一会，从头开始，有多弹了几个音。还是不成调调。
桥括看向尽欢，见尽欢不去看他，就出声叫道：“尽欢，”
尽欢抬起头来，说道：“怎么了？”
桥括说道：“这首曲子不成调儿啊！”
尽欢笑着说道：“没事，对练练就好了。我刚弹的时候也这样儿。”
桥括嗔求道：“哎呀！尽欢~你给我弹一遍吧。”
尽欢见桥括这个样，宠溺一笑，抚了抚手上竹屑，起身有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向桥括走来。桥括见尽欢过来，连忙笑嘻嘻的起身让道。
尽欢坐下来，开始弹。
刚开始，这琴声似是有些羞涩，又有些逗弄，女子娇羞，男子的青涩。桥括听着这琴声不觉觉得这一幕美好。
一男子一女子在那仙气飘渺的树林里遇见，双方都迷了路，左转右转走是能遇见对方。
可这时，尽欢的琴音突变，开始变得绵长，郎情妾意。
这个琴音没过多久，又变成了临近破音的调调。令人撕心裂肺，不禁潸然泪下。
曲过半，琴音变得争烈，不可抗拒，又有一缕缕的无奈。
曲末，琴音再次换调，变得无奈，凄惨，求而不得，见着面却不能在一起。
一曲终了，那曲尾的最后一音，即像是女子夜深是的一滴情泪，还想是男子无时的叹息。
尽欢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桥括却觉的在听这首曲子时的心境，好像还挺熟悉。
桥括见这谱子上没写曲名便问道：“尽欢，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啊？”
尽欢答道：“《离人怨》”
桥括恍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心境熟悉。他在藏书阁里读过这个故事。
桥括有说道：“这首曲子是不是讲的百万年前，那位神族女天帝和那位病弱神仙的故事？”
尽欢嗯道。
尽欢对桥括说道：“我都已经给你弹了一遍了，自己练吧，这下可不能不会了。”
说完，尽欢又回到那台阶上继续削她的竹片。
桥括在坐上，回想这尽欢手的变化和动作。就像蝴蝶一样。那手就像是给人讲了一个故事。
桥括再去弹的时候相较于第一次，是好了很多。
春风习习，院儿里的柳树沙沙做响。
飒飒的春晖。
要是一直这个样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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