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贰拾章 风雨欲来
等商陆和媱华都吃饱了,嘱咐好事情后,也就离开了这家酒楼。
这一下午,看过的每家店铺都没有问题,兴许是上午闹的动静有点儿大了。
傍晚时,时间不早了,商陆和媱华也就回去了。
到家后,正看见桥括和尽欢她们正在拿碗,拿筷子。正准备坐下吃饭,就看到媱华桥括他们在嘻谈笑嗔。
媱华走在那小路上,一路走到了亭子。说道:“怎么都不等我和商陆啊?”
桥括边往嘴里扒拉饭边说:“你这不……回来了嘛!?”
媱华看了他一眼,就白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拿着两个碗去了厨房。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个盛满米饭的碗。一个放在商陆面前,一个放在自己面前。坐下来开始吃饭。
日还没落下,掺拌着红色的黄色,在天边渲染开来。青霭在云团里,相互羁绊。
吃完饭后,人人都坐在饭桌上没走,媱华也就趁机宣布了一件事儿。
“对了,我决定后天继任。”媱华说道。
“啊!?”桥括惊讶啊道。
“你不是说过段时间再继任吗?”桥括有问道。
“你后天继任啊?!我送件衣服给你吧!”尽欢开心的说道。
自己已经好久没做衣服了,也不知道手生了没有。
媱华先是回答了桥括的问题:“早继任至少比晚继任好。更何况我们西霜王上惦记这家主之位已久,不早一点儿,我怕他又闹出什么事儿来。”
又看向尽欢,随即问道:“一天?一件衣服做的完吗?”
“当然了!开玩笑!别说一件儿了,就是一天两件儿我都做的完!”尽欢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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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
今天,还有一小半儿的店铺没有去。所以媱华和商陆就早早的就起了,吃完饭后,就又出门了。
尽欢也早就起来了,给媱华做衣服。
桥括过了一会,也起来了,吃过饭后来到尽欢院子里练琴。
琴声悠远,清冽缠绵悱恻。
经桥括昨日练了一天,这调调终于能听了,尽欢还是坐在昨日那个台阶上,拿着手上的布料缝着。
偶尔桥括弹累了,停下琴声。听尽欢讲几个老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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媱华和商陆这儿也很顺利,还剩最后一家店铺。
在路上走着,忽的一阵风刮过,吹的媱华头发都乱了。
看到是一辆马车,媱华也没有去理。也不知是谁家那嚣张跋扈的小姐或公子。这么没数儿。
媱华越走越近。
可是,那马车又忙的一停,里面传来暴怒的女声:“干嘛啊?想害死本小姐啊!”
哦~是江四小姐江夕漫啊!怨不得这么嚣张。
那车夫怕自己人头不保,忙推脱道说:“小姐饶命,小姐饶命!是……是这个臭叫花子,故意拦着小姐的路。”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明明是这个马车夫横冲直撞,不顾人命。才不小心装上这个乞丐。
可现在他却在装可怜!
媱华和商陆带上席帽走的更近了一些,她想看看江夕漫会怎么解决这件事儿。
是息事宁人呢,是诚恳道歉呢,还是栽赃嫁祸呢?
对于江夕漫而言,她选哪一种方法都不会有人说不。
马车里有传来女声,不过好像比刚刚的怒气少了些,还有些许温柔和怜悯。却仍然是气势凶凶的质问。是冲那乞丐说的。
“你不想活了!?傻不傻!?”
那乞丐连忙起来,跪在了马车面前,不停地磕头。
“小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啊!”
那马车里扔出一个袋子,掉在地上时,还发出泠泠的声音。
是一袋银两,听着数量不少。
“拿着这些钱,买点儿吃的,添件儿衣裳,找个差事。别活的这么憋屈!”车里江夕漫说道。而最后一句好像是在说别人,特酸。
那乞丐拿了钱以后,就连忙道谢,道的那车夫都烦了。向他挥挥手,说道:“快走!快走!闪开!闪开!”
那乞丐连忙让道,马车就马上跑了过去。
“臭叫花子!”这是那名车夫暗骂的,别人没听见,而媱华却听见了,她也是不可置信。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能力了。
马车飞驰,江夕漫撩开那马车的一边帘子,看着那乞丐,轻笑了一下,嘴唇微抿,煞是好看。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转眼回复往日清高。恰好,这一幕也被媱华看见了。
媱华看到这样的江夕漫着实惊讶,见了十三年清高傲慢的江夕漫,第一次见这样容易就原谅了一个得罪她的人,这还真是第一次。
第一次觉得江夕漫还是挺善良挺好的嘛。虽然平时看着他那么欠扁,可是,对于可怜的人还是很善良的人嘛。
最后一家店铺嘱咐完以后,正巧正午,艳阳高挂,媱华和商陆就带着席帽回去了,也没在酒楼里吃饭。
当媱华和商陆回去后,她们都吃完了。姜夫子,秋婶儿和桥括就各回各院儿睡午觉了。
媱华和商陆吃了饭后,商陆就去准备后天的继任礼了,媱华也没有谁午觉,而是去了尽欢的院子。一进门,她就惊呆了,满墙的爬山虎,院子一角是尽欢这几日种满的青菜,而这本来毫无新意的院子,让尽欢每一处种的花使它焕发出勃勃生机。从院子的一角到院子斜的另一家绑了一根绳子,看样子是尽欢挂衣服用的,院儿里的一角还种了一棵开的正嫣的梧桐树。自己便情不自禁的上前观赏,自己除了对海棠花过分喜爱,从来没有对别的花花草草喜欢过,更别说上前观看了。
屋里尽欢好像是听见了屋外的动静,走出来,看到媱华笑着叫了她一声。
媱华听到尽欢叫自己便也笑着回过头去,问道:“尽欢,你的院子里为什么种棵梧桐树啊?”
尽欢依旧是笑着答道,仿佛她就没有忧愁的事,烦恼的事:“凤栖梧桐,不是说说而已。进来吧,看看衣服。”
尽欢的眼睛不是明亮,但是柔柔的淡淡的,若是真生气也不是好惹的,声音是很清亮,丝毫没有岁月的痕迹,仿佛她就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谁也想不到她活了太多年。
见尽欢叫她进去,媱华也没有推脱什么直接就迈步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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