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没我表妹一根指头好看
次日,百鸟啼鸣,柳惜音神清气爽地走出房间,看似心情不错。
“早啊。”昭烨推开了房间,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阿昭~早。”柳惜音转过头看见昭烨,开心的笑了。
“昨晚睡的习惯吗?”昭烨温润的关心道。
“嗯~可能是旅途劳累,昨晚并不怎么认床。”
“那就好~,惜音~待吃过早饭后,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昭烨依然云淡风轻的说道。
昭烨主动说要和自己一起出去走走,惜音心中自然欢喜,很开心的答应了。昭烨看到柳惜音那期待的眼神后,心里却有种难以言喻的不忍。只是他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两人吃过饭后就一起离开了如家客栈,这次他们并没有带任何人,就连红莺也被留下。昭烨带着柳惜音沿着大街一直逛着,虽然因为水灾的原因,街上略显萧条,但还是有不少的商家在街上摆摊叫卖。柳惜音和昭烨逛到一家名叫“聚品轩”的店铺,里面的首饰非常的精致,柳惜音看了一眼,就被吸引住了。
昭烨看到柳惜音一直盯着一支做工非常精致的白玉簪子,开口问道:“喜欢吗?”
柳惜音看的入神,随口答道:“嗯,喜欢,这里的每一件首饰都堪称精品,做工非常的精细别致。”
“掌柜的,这支白玉簪子给我包起来。”昭烨对着掌柜的说道。
听到昭烨与掌柜的对话,柳惜音才回过神来,不解的问:“阿昭,你干嘛?”
“呃……刚不是你说的喜欢吗?喜欢当然就买下来啊。”昭烨一脸呆懵地回答。
“呆子,我说喜欢你就买,那我要是都喜欢你是不是还要把整间店铺买下来?”柳惜音嗔道。
昭烨一边付银子,一边道:“那也未尝不可。”
柳惜音无语了。
离开唯品轩后,昭烨和柳惜音来到湖边的一处风景别致的亭子。昭烨扶柳惜音坐下,“走了那么久,你一定累了吧。来,坐下休息一下。”
柳惜音顺从的坐了下来。昭烨坐在柳惜音旁边,将刚刚从聚品轩买来的簪子拿了出来,
倾身上前直接将白玉簪子插入柳惜音的发髻,说道:“这簪子配你正合适,优雅而脱俗,与你的气质相配。”
柳惜音听得昭烨的夸赞,害羞的低下了头。柔声说道:“阿昭~你对我是不是太好了?我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你二话不说就买来送我,你这样会宠坏我的。”
昭烨很自然的握住柳惜音的手,深情地说道:“惜音,我对你的好远远不及你的万分之一,只要你开心就好,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柳惜音也深情地望着昭烨,然后缓缓的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柔声说道:“有阿昭在身边,我就很开心。”
听得柳惜音的话,昭烨的心里隐隐有一丝抽痛,是啊,她的心里除了阿昭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有阿昭的地方,才是她的归属地。
昭烨伸手将柳惜音护在怀里,深呼了一口气,坚定的说道:“放心~你的阿昭一直都在。”
此时,在湖对面的另外一个亭子里。
“叶昭~,你也太狠心了吧,都是娇滴滴的美人儿,你怎么舍得下手呢?”
叶昭鄙夷,“就她们?还娇滴滴?你没见她们个个长的是五大三粗的。脸上的皱纹都堆成墙了,还好意思在我面前骚首弄姿。哼,还没我表妹的一根指头好看。
赵玉瑾拍案大怒:”你他妈的就记得你表妹好看。”
叶昭立马安慰道:“没有没有,在我眼里你最好看。”
“滚,你他妈的心中还想着你那表妹,你忘了那贱人是怎么害我的?哼!”
叶昭突然拍案而起,“赵玉瑾,你够了啊,你说谁贱人?”
赵玉瑾吓了一跳,刚刚丢进嘴的一棵枣子噎在喉咙里,咽了好几下才吞下去。顺了口气说道:“我…我刚就是一时气不过才脱口而出。”
叶昭厉声道:“惜音是我的表妹,我不许任何人污蔑、诋毁她。我承认之前表妹的确做的过分了点。但归根结底还是我的错。所以,我不希望以后再听到任何侮辱她的话,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赵玉瑾听完略带不耐烦的说道:“哎呀,知道了。吵死了,这话听得老子耳朵都长茧子了。”
叶昭叹了口气,换了个温和的口吻说道:“相公,我只是希望你能够真的记得我刚说过的话。”
赵玉瑾心里气的要死,可又不敢发作。自从柳惜音离开郡王府后,叶昭就有了这一片逆鳞,谁触到都没好果子吃。烦燥地道:“妈的,这什么鬼地方,怎么一点风都没有?闷死了,小夏子,陪爷去溜达一会。”
叶昭见赵玉瑾走了,摇了摇头。瞬间就换了一幅略带滑稽的表情,伸长脖子往赵玉瑾离开的方向瞄了瞄,确认人走远了,立马从怀里拿出了一本“诗经”出来。
“秋华,你去盯着点,看郡王去哪了,保护他的安全,重要的是,他要是回来了,立即通知我。秋水,快快快,我让你准备的笔墨呢?”
秋水将提前准备好的笔墨拿出来,站在一旁磨墨,不满地嘀咕道:“将军,写信不急一时吧,回去写也不迟啊,干嘛非要在这里,你知道这笔墨带出来多麻烦?”
叶昭瞪了秋水一眼,架着二郎脚,咬着笔杆,硬着头皮给表妹写第三十四封道歉信。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是指和朋友不见面如同秋天般寒冷吧?萧是吹萧吧?为什么要采吹萧?”表妹喜欢文绉绉的东西,叶昭写的脑袋打结了,她抬头求助地看向秋水。
秋水赶紧东瞧瞧西看看,望天望地就是装作没有看见叶昭求助的眼神。
叶昭见状,表情难看死了。长长地叹了口气,无比想念远在汴京的胡青。
东凑凑,西凑凑,终成一篇集百家大成,洋洋洒洒数十字的感人巨作,可惜没有幕僚润笔和修饰,里面可能有不少的错别字,也只能凑合了。
文章写的烂没有关系,诚意到了就好。
叶昭满意的吹干墨迹,欣赏许久,将信件折起揣进怀里,准备回去打上火漆蜡印后,找机会让秋水偷偷送去驿站。
秋水见叶昭写完信后那心满意足的样子,忍不住抱怨道:“将军,你都寄了那么多信了,怎么表小姐连一句回音都没有?就算咱郡王爷醋劲大,不让她进门,也不能全怪将军吧。她也太死心眼了。”
叶昭思索许久,低头道:“她本就是个容易死心眼的孩子,兴许还在生气吧。”
秋水扁扁嘴:“你隔三差五给她写信,说不准她看到信件又想起了往事,更加生气呢。”
叶昭叹了口气道:“写信至少能表示我没有忘记她,时时刻刻都在忏悔。虽然她收到我的信会生气,可是如果收不到信,她会更生气。久而久之,等她想通了,我再去见她。”
秋水迷糊的问:“表小姐要的可不是将军你的忏悔吧?写这么多信有用?”
“这是哄女人回心转意的绝招!”叶昭心想自己虽然不善甜言蜜语,但是诚心、毅力和执着都强悍至极。誓将表将哄回转来。等到时赵玉瑾气消了,表妹也放下了。再给她在上京找门好亲事,三不五时串串门,放在眼皮底下疼惜。反正将来的表妹夫敢对表妹有半点不好,她就敢让表妹夫的母亲这辈子再也认不出儿子的模样。
叶昭只觉得自己筹谋的甚是完美,前景如画啊。她果断的又抄起笔,一鼓作气将后天要寄出的信也写出来。
写了半晌,突然听见秋华焦急的声音,心想定是赵玉瑾回来了。叶昭立即将纸笔丢给秋水收起来“快快,快收起来。勿让郡王知晓。”
秋水接的满手是墨,小声嘀咕:“哪有正室奶奶给自家表妹写个信,闹得跟偷情似的?出个门还非逼着随身带着纸笔,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
叶昭回首,怒道:“混账,让你带个纸笔怎么了?还有,你刚那都什么形容词?难听死了,你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秋水更正道:“是红杏出墙”。
叶昭更怒:“放屁,老子什么墙都没爬,老子都是用轻功飞过去的,犯得着爬吗?”
秋水听完“扑哧”笑了出来,叶昭顿觉自己说错了话,脑羞成怒地敲了秋水一个爆栗,还想再教育的。秋华已气喘嘻嘻地跑进了亭子,惊呼道:“将…将军…我…我刚刚在对面亭子看见表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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