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咖啡厅
李晟义和罗阳刚出事务所，他的电话就响了。李晟义对着电话说了一通，就挂断了。
“怎么回事？”
“那个电话是杨晴的，谢芸死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杨晴。”李晟义回答。
“那现在去找杨晴？”正好有很多问题要问她，这个女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罗阳想。
李晟义边走边说“是的，我约了她在她和刘诺经常见面的咖啡店。”
罗阳突然停下看着李晟义的背影，有点吃惊：“你们什么时候约好的？”
“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李晟义回头露出一个痞笑。
两人来到了咖啡厅，杨晴还没有来。大厅里零散的坐着几个人，因为靠近大学，估计都是学生。李晟义和罗阳先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阳光从玻璃窗上透过。
咖啡厅的环境很不错，装饰虽然简单但不失格调。进门正对着吧台，上面放着咖啡机和各式各样的杯子。咖啡机看起来有点年头了，有点旧却非常干净，整体保养的很好说明主人非常爱惜。
“你好，请问要点什么？”服务员走了过来。李晟义四处张望发现只有他一个服务员。服务员看起来还比较年轻。
“你们这里就你一个服务员吗？”李晟义问道。
“是的。”
“老板，服务员，咖啡师都是你？”罗阳钦佩地看着他。
“是的。”服务员低头回答。服务员看起来并不想多说话，李晟义也只好作罢，真是个内向沉默的人呢。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杨晴来了，走到李晟义和罗阳的对面坐下。
服务员看到杨晴，眼神中闪过一丝雀跃，又马上恢复冷静，显然是不想表现出来，但李晟义注意到了。
“没事，我们也是刚到。”罗阳接话。
“点单没有。”杨晴询问的看了看李晟义和罗阳。
“没有，这地儿你这么熟你来点吧。”李晟义把单子给杨晴。她今天给人的感觉不像在警局时的冷静，也没有照片中的张扬自信，而是像第一次见面是一样温婉可亲。
“那就一杯拿铁，一杯黑咖啡吧，我还是老样子。”杨晴接过菜单也不打开，微笑的交给服务员。
服务员接过菜单，看了一样李晟义两人，转身离开。
“我就直接说吧，谢芸死了你知道吗？”罗阳单刀直入。
“知道，这城市就这么点大。”杨晴微笑的望着他们。
这个女人的微笑真的很温柔，李晟义心想。
“她死前最后一次见的人是你。”罗阳严肃的看着杨晴，希望有个合理的解释。
“她知道我是刘诺的老婆，所以来示威了。”杨晴回答的很快，眼里透露出无所谓，显然觉得这是件很可笑的事。
“示威？”罗阳有点不懂。
“就是来告诉我，她才是刘诺的真爱。”杨晴撩起头发，放到耳后。“真是个愚蠢又可怜的女人。”
“你们之前有没有见过？”李晟义插嘴问道
“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前天晚上在警局的碰面。”
“那昨天你们是在哪见面的呢？”
“就在这家咖啡厅，小唐可以作证，只是她单方面的问话和示威而已，我没说什么。”杨晴表示出无辜。
李晟义手撑下巴，看着这个女人，很难想象，这个坐在他对面淡然的女人先后经历了丈夫的出轨，死亡，丈夫情人的挑衅。显然她是一个坚强的女人，恢复的很快。
“是的，我可以作证。”服务员端着咖啡，突然冒出来。
罗阳吓了一跳，这个服务员真的是太安静了，神出鬼没的有点诡异。
“当时，那个女人和杨小姐就坐在旁边的位置，一开始杨小姐还有回答几句那个女人的问话，最后就是那个女的单方面的对杨小姐宣泄，跟疯了一样。”小唐看着李晟义，像是要帮杨晴作证。李晟义看了看他。
“然后呢？”罗阳说。
“我没有兴趣和一个疯子说话，特别是她还是你丈夫的情人，所以就离开了，没有管她。”杨晴喝了口咖啡，露出享受的感觉，看得出她很喜欢这里的咖啡。
“后来呢？谢芸怎么样？”李晟义问小唐。
“她在照片墙那站了一会儿，然后失魂落魄的走了。”小唐接着回答，并指出照片墙的方向。
李晟义起身走到照片墙前，在墙上找到一张刘诺和杨晴的照片。应该是他们大学时候的，两个人穿着黑白衬衣的情侣装。杨晴在吧台边煮着咖啡，刘诺在他对面，两人笑得很开心。特别是杨晴，脸上的笑容特别的灿烂。一看就知道是热恋中的情侣。
李晟义皱了皱眉头，那种熟悉感又来了，这是怎么回事，他甩甩头，想摆脱这种诡异的感觉，又回到座位上。
“上面是我们大学时的合照。”杨晴看着照片墙的方向，感慨道。
“那个时候这家咖啡厅就在了啊。”李晟义感慨。那个时候咖啡厅可不多见。
“是的，是我父母开的，我父母去世的早，我很早就开始接手这家咖啡厅了。”小唐回答着李晟义的疑问。
“小唐的手艺，很好的。”杨晴对小唐露出微笑。
“杨小姐泡咖啡的技术也很棒啊。”小唐有点羞涩的挠了挠头。
咖啡？杨晴也会泡咖啡？看起来技术还非常不错，李晟义察觉到了这点，但又觉得和案情并没有什么相关。
“小唐师傅，你可以走了。”李晟义看着两人的互动，打断了两人接下去的对话，他并不想小唐继续在这儿，有点影响他，
小唐看了看杨晴，看到杨晴对他露出了安心的笑容，就回到了吧台。
李晟义看着他们之间老熟人样的相处模式，突然对他们产生了种好奇，不过他面色不显，也没有问。
“你之前也在律师所上班是么。”罗阳见小唐走了赶紧问出了早就想问的问题。
“是的，后来因为他太忙了，需要人照顾，所以我就辞职专心照顾她。”她双手撑在桌上，手捧着咖啡杯，脸上挂着微笑，双眼看着窗外，好像在看什么。
阳光在她的脸上肆意挥洒，给人感觉很温暖。罗阳还有话问，可是看到这样的美的杨晴，他突然不想开口打扰。
李晟义看了看发呆的罗阳，于是赶紧接话问了关于地高辛的问题。
“你知道刘诺是服用地高辛过量而死吗？”李晟义提出疑问。
“警察已经告诉过我了，不过我想我没有作案时间吧，刘诺两周前就已经搬出去了，我家邻居可以作证的。要说在咖啡厅的话，我也没机会不是吗？”杨晴转过脸来看着李晟义，微微偏了偏头。
“那刘诺之前有在家服用过地高辛吗？”
“有的。”
“但是肖助手说刘诺并不希望你知道，并且特意叮嘱过不要告诉你，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罗阳反问
“我和他毕竟是夫妻，我能察觉到。”
“是吗？”李晟义皱了皱眉头，露出有点奇怪的表情，看着杨晴。“我有个不情之请，杨小姐我想到你家参观一下。”
“可以，现在去么？我正好要回家。”杨晴无所谓，准备拿包出发。
罗阳有点奇怪的看着李晟义，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提出这样的要求，感觉李晟义有点失礼了，但还是跟着他们站起来走出门。
李晟义发现，小唐的眼神从头到尾一直都在看着他们，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无畏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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