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
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户,细细碎碎地照耀在林饮溪的脸上,娇嫩的脸上那细细小小的绒毛清晰可见,她眨了眨眼,停下了码字的手指,继而用双手托着腮,望向不远处的那一大片火烧云。
她心想,这大好的时光不出去凑凑热闹真是可惜了。
“你知道我在等你吗……”手机铃声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冥想。
“喂~”林饮溪慵懒的问询着。
“木木,我可先说好啊,你今天必须出来陪我溜溜,今天可是七夕。”听筒另一头的洛白急切地说道。
“若我说不答应呢?”
“林饮溪,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到你家揪你去,你都多久没见个生人了。”
她想象着洛白气急败坏的模样,忍着笑意开口道:“我们上个星期还一起吃饭了,难不成你是鬼嘛。”
“啊,我亲爱的木木姑娘,你想想,出门不仅是为了解决你的单身问题,对你的写作事业也很有帮助呀。”
林饮溪笑意满满回答“好,都依你,那清越酒吧门口见。”
洛白是林饮溪来大理之前认识的朋友,她们本不会见面,若不是之后发生的一些事情,她为了逃离,而来到了大理。
林饮溪褪下日常的家居服,换上了一件复古温柔风的吊带长裙,画了一个淡妆。如果这时候在旁有第二人也会惊讶于她的变化,这简直是宅女秒变小仙女啊!
看着镜子里那个清秀雅致的女子,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她对这样的自己很满意。这大概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吧。每天撸猫码字,自己下厨做饭,偶尔出门见见朋友,一个人用心地在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寻找着也逃避着。
清越酒吧门口,身着浅绿色露肩长裙的洛白贱笑兮兮地看着朝她走来的林饮溪。
“木木小妖精,今天格外的迷人哟。”
“嘁,你少贫了。走吧,我的洛洛公主。”两个大姑娘手挽着手打闹着走进酒吧,完全没有一点自己身着长裙要淑女的自觉。
清越酒吧,灯红酒绿,人影晃动,音乐震耳欲聋。
“哥~”洛白热切的朝着坐在吧台上的洛河打招呼,洛河微微一笑回应着。柔和的眼神却暗暗地关注着洛白身后的那个女子。
洛河伸手指向左边,道:“走吧,9号包厢。”
推开门,包厢里的男男女女都在欢乐的玩着游戏,这是一场单身派对,来这里的自然都是单身男女,大家也都放开着玩。林饮溪本不会来参加这样的派对,但考虑到自己也许久没有融进这么热闹的场合里,再这样下去,真的快与社会脱轨了。
林饮溪输了好几局的真心话,洛白每每都提问一些她不愿回答的真心话,她缄默。一杯杯的科罗娜灌进胃里,有些隐隐的不适。坐在旁边的洛河微微的皱眉,却又无可奈何。
发牌,亮牌,又是她。
看来今天赌神不打算站在我这一边了,林饮溪暗想。
“这次我选大冒险。”
抽了张惩罚牌,牌面上写着“打开包厢门对遇到的第一个异性说——我好寂寞啊。”
那一刻,林饮溪简直想打爆自己的猪脑袋。环顾四周,看着包厢里的人都一脸兴奋地看着自己,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心里安慰着自己,反正那人也不认识自己,没事的。
而接下来遇到了那个人,简直让林饮溪有想死的冲动。
远处有一群男孩嬉笑打闹缓缓地走来,林饮溪低下头,深呼吸,看着那双黑色的皮鞋离自己一米远的时候抬起头,对视,无奈开口惺惺道:“我好寂寞啊。”
对面的男孩一脸茫然地看着她,看着眼前这个容颜姣好的女子,又看看女子身后看热闹的年轻男女,他兴致昂扬,抬手用手指勾着林饮溪的下巴,缓缓说道:“那这位美丽的人儿,今晚需要我陪你吗?”
林饮溪那颗紧张的心怦怦地跳,正打算开口道歉说明这只是一个大冒险。
一双修长的手突然伸过来把男孩放在她下巴的手打掉。
白色休闲装的男人将那一双“犯罪”的手插进兜里,侧身对着那男孩冷冷地开口说“什么随便的人你都敢碰,不怕得病吗。”
林饮溪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不敢细细辨认那说话的男子的面容,无助的低下头,恼怒与羞愧一齐涌上心头。
她不会忘记,这是陆森的声音。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大理?她刚刚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觉得羞愧?明明是陆森对不起的她啊。
一次没有防备的相遇,把林饮溪两年来建筑的堡垒摧毁的粉碎。那是她自以为建立的很牢固的封锁线。
他们分手后,第一次见面,林饮溪完败。她在心里这样想着。
“麻烦让一下,你,挡道了。”陆森打量着她,冷冷的说道。
洛河疾步上前,拉着出神的林饮溪离开。
陆森盯着那两个缓缓离去的身影,手指挽成了拳头,青筋隐隐暴起。脸上却依然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
橘黄色的路灯托起三个长长的人影。
“木木,刚刚那个穿白色衣服的男人是不是与你相识,我看着他盯你很久呢?”洛白一脸八卦的开口。
“没,不认识。”林饮溪低下头郁闷地回答。“我怎么会认识那样的人呢。”林饮溪喃喃自语。
林饮溪家门口,“我到了,你们先回去吧,我自己上楼就好了,今天害你们没有玩的尽兴,改天请你们吃饭。”林饮溪开口道
洛白拍拍她的肩,说道“没事,咱三儿谁跟谁。”
洛河也点头示意没事,让她回家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洗了个热水澡,她瘫倒在床上,啾啾爬到她的怀里,抚着啾啾的毛毛,她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男人眉目俊朗的面容。又想到刚刚在酒吧里他那冷漠的声音,以及他装作不认识自己的情景。真的是让人难过。
算了不想了,这个人与自己无关,巴不得这辈子都别再见面了。她把枕头捂在脸上。
兹的一声,洛河在开车回家的路上心不在焉的,差点撞到一只路过的野猫。副驾驶座上的洛白关切地看着她哥问道“哥,你今晚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这可不符合我禁欲系哥哥的作风呀。”
洛河看着手中的方向盘,摇摇头,开口“我没事。”
是夜,清辉笼罩着大地,地上的人儿思绪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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