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麻烦找上门
洛璃被裴铭然牵着过了好几个岔路口,虽然一路上没有过多的交流,却渐渐不再排斥他牵着自己。
突然间想起四姐要指婚的对象,好像是裴府的七少爷,是不是可以他打听一下那个七少爷到底是怎样的人呢?
“铭然哥哥,你们裴府的七少爷是什么样的人?”洛璃用脆生生地童音问着。
裴铭然幽幽地转过头,有些怪异地看向洛璃,“阿璃,你问七少爷干什么?你认识他?”
“不认识,就是帮人问的。”洛璃睁着天真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
“要是你自己想问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帮别人问的嘛,那就算了,我懒得帮助别人。”裴铭然说后面一句的时候,特别咬住了“别人”两字。
洛青平着实有些无奈,看着跪在门口一侧哭泣的少女,内心焦灼无比,好心帮人反被将就是现在这样的尴尬局面。
女子发髻松散,一头青丝垂至腰间,曼妙身姿衣衫不整,外披着一件男人的长衫。一双灵动如秋水般的明眸此刻红红的,泪水连线般滑落雪腮,真是我见犹怜。
东厢房本就是男香客歇脚之处,女子的哭泣声显得格外的突兀,很快就召集了看热闹的汉子。围观的人群不乏窃窃私语之人,这画面很让人浮想联翩,并且容易让人怎么香艳怎么想。只是这是佛门重地,来的再是怎么身份尊贵之人,都得恪守礼教。
今日在此歇息之人,大多京中高门大户公子,陪同家人一起敬香而来。私下里如何大家都懒得去管,只如此有辱斯文之事被人揭出,估计京中茶余饭后又多了不少谈资。只怕不需片刻此事就会从宝华寺传出,到时洛丞相也自然被言官弹劾,同僚耻笑。
看着周遭的人越来越多,洛青平更是焦急万分,平时的冷静此刻也不知踪迹。本来什么事都没有,现在这情形真是百口莫辩。事发之前正巧口渴,吩咐顺德打水去了,现在连在场帮忙辩解的人都没有。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已然这般,也没脸再活在世上了。”地上的女子抹了抹眼泪站起身,戚戚然小声地说完,作势就要冲出人群。
“哎,我说兄弟,你这是干的了什么事呀?看你仪表堂堂,干的怎么都不是人事呢?”一俊俏青年气愤填膺地拉住女子的手臂护在身后,走上前打抱不平。
“这位兄台,你误会了,我什么都没做过。不信你可以问问她。姑娘你也别一直哭,你得说句话呀!”
“问,这种事人家姑娘家好意思说出口的?”好像应着这句话,女子抽泣的更厉害了。
洛璃远远看到围着一群人就暗觉不好,还是晚来了一步,白晓娥的戏码还是上演了。
原本还想观察人群中是否有暗里帮衬着白晓娥,但看着百口莫辩的大哥,一时情急也就高声反驳出去。“敢问是哪种事是不好说的,事都已经出了就别扭捏作态。要是我大哥做了什么不妥之事,自有家中长辈做主。”
突然地出声,人群中都还有点愣神,纷纷转身看向说话的方向。却没想是个十多岁的小丫头,身边跟着一位温润美少年,气质非凡。
“你这个小丫头,事关名节,同样是女子,为何还如此刁钻说话。”刚才的俊俏少年依旧卖力的维护。
“真在意名节,为何倚门而泣,引众围观。”洛璃美眸半眯,锁定白晓娥。
“我,我……”白晓娥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刁钻的小丫头,乍然被问,有些慌张,不知做何回应。
“那你说说这般哭泣是为了什么,我大哥可对你有不轨,你可要说实话。”洛璃步步紧逼,不放过白晓娥的每一丝慌乱。
白晓娥哭而不语本就是为了让众人误会,周遭俱是男客,谁也不忍心也不方便逼问事情的来龙去脉。洛青平迫于众怒必然得带她回府,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咽。入府后,洛青平不能一心一意对她,也能相敬如宾,同样相府亦不能亏待她,不然难逃悠悠之口。
只是洛璃这般追问,让她如何作答都不好。若是说有什么,就直接跟洛青平对峙了,即使入了相府,那也是反目成仇。若是说没有,那倚在人家门口哭了半天,纯粹是想赖上人家。
“这,这叫我如何说……”白晓娥掩面而泣,继续讲着似是而非的话。
“我说你一黄毛丫头,你就别再这掺和了,这男女之事,你一未出阁姑娘家也不害臊!”人群中一肥头大耳的胖子粗声说着。话锋一转,人群中也就开始对洛璃指指点点。
“小姑娘家的确不该管这些腌臜事。”洛璃正想反驳,一直跟在身旁的裴铭然突然出声,声音一出,周遭的议论声渐渐熄了。
果然,这裴铭然是忍不住出手了么?听着他出声,洛璃就如坠冰窖。
“但是我可以问,反正我没脸没皮,不用害臊。”裴铭然用力捏了捏洛璃的小手,对她挑了挑眉。洛璃惊疑地看着他,他这是要帮她们?
“这位姑娘,请问该怎么称呼?”
“奴家姓白,唤晓娥。”白晓娥从愣怔中快速反应过来回道。
“这边本是男客休息场所,不知道白姑娘为何会出现这里?”裴铭然一针见血的问道,顿时人群又开始议论纷纷。好人家的姑娘怎会无端端出现在男香客的休息区。
“是啊,这女子为何会出现这里?”“怎么无缘无故在这里?”
因是早有准备说辞,白小娥轻拭脸庞,微顿了片刻,“奴家住在附近关林村,家父已卧床数月,药石无灵。今日家母让小女来寺中敬香,祈求佛祖眷顾,能让小女父亲减少病痛……”说完,又开始抽噎了起来。
“哦?”裴铭然诡异的轻笑起来,“既然是来好好拜佛求神的,自然待在大殿就好,怎么会来这里?”
说罢,负手于身后,审视着惺惺作态的白晓娥,“难道这东厢房藏着什么大家不知道的神佛,需要白姑娘只身犯险来参拜?”顿时人群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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