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还想在我身上待到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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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还想在我身上待到何时

  陈鸢顺着莘娘写下的地址一路摸索过去。

    

    他们来到了郊外的树林里。

    

    孟景渊一身便捷的装束行头走在她的身边,与她并肩找寻着。

    

    她找了半天,叉着腰道:“这里就是郊外呀,到底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到什么粉仓。”

    

    他淡淡瞥了她一眼,道:“记错路了?”

    

    陈鸢摇摇头,不应该的呀。她就算是再路痴,也不会连郊外这个道理都不懂吧。上北下南不是,北边就是往前走,准没错的。北粉仓,南果仓。

    

    “除非郊外的树林还有另一片。”不然她实在是想不到了。

    

    陈鸢随意的走着,不小心脚步忽然陷下去了一步,紧跟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她整个人都被一张网给倒掉了起来,手头的本本掉落在此。

    

    她一阵眩晕上头,她觉得气流涌进,倒吊着看着孟景渊道:“我这是怎么了啊,我是不是踩到什么陷阱了。该死的,谁会在这里布置陷阱。”

    

    陈鸢来不及多骂,对站的比挺的男人道:“你快些想办法吧我给放下来。你不是有轻功的么,快些飞起来吧。”

    

    孟景渊嘴角一抽。轻功也不是这么凭空就能飞的。要脚踩落点地。

    

    他在周边摸索,在树下发现了系着的绳索,解开的瞬间,陈鸢惊呼一声,倒吊着从上头掉落。

    

    她原本以为自己要死定了,掉下去摔个头破血流,没想到却落入到一个有力温暖的怀抱中,一片柔软,她心里头大惊,仓皇失措的眼中带着诧异,与孟景渊一双幽深的眼眸对视。

    

    他们互相看着彼此似乎看了良久,他抱着她在原地转了几圈,陈鸢看呆了,都忘了自己还在他的怀抱里,他的手掌传来温热,贴在她的大腿上。

    

    孟景渊将她放了下来,淡声道:“你想在我身上待到什么时候。”

    

    陈鸢连忙拉了拉自己的衣裳,瞟了他一眼,硬着喉咙道:“我这不是吊着有点儿晕么,一时没缓过来。真的是,谁会在这里弄个破网。这是要网猎物还是要网人啊。”

    

    她拍了拍自己身上,缕缕清。

    

    孟景渊兀自走上前了一步,嘴中不饶人道:“只有蠢人才会踩中陷阱。”

    

    陈鸢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刻薄的男人,到了这种时候,还要取笑她,竟说她是蠢人!

    

    罢了罢了,看在他解放了她的份上,她就不跟他计较了。若非是他,她现在还倒吊在上头。

    

    她手里头拿起小本本仔细的看了下,瞪大着个眼睛,忽然艰难的道:“我好像……弄错一个地方了。”

    

    陈鸢的语气都底气不足了,事实证明她不仅是路痴,还是眼瞎的。

    

    “什么意思。”孟景渊的剑眉微蹙了起来,他站定。

    

    她道:“这里是猎户专门打猎的森林,我们要去的是经商的那条道,那儿有个树林,穿过去便能看见粉仓了。”

    

    陈鸢很自责,十分的懊恼,此刻也感到很羞耻。方向感全无的她,在他面前丢脸了。

    

    她很明显的听到孟景渊轻叹了声。

    

    “走吧。”他出乎意外的没有数落她,也没有嘲讽她,让她心里头好受不少。

    

    她可是悬着一颗心的,就怕他又借题发挥,说她蠢。

    

    陈鸢哦了声,没注意脚下,踩到一片草丛里时,忽然一声机关响,与此同时,她尖叫了一声。这尖叫声回荡在整片森林里,惊起大片的雀鸟飞出。

    

    疼!她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脚,已经是鲜血直流,甚至一只铁器不知什么时候穿进了她的脚肉里,虽然没有直直的穿透,但她已经是承受不住痛了,直接的疼晕了过去。

    

    孟景渊回头,紧拧着眉头,嘴上道了句,“从未见过如此蠢的女人。”

    

    他低了低身,将陈鸢整个人横抱了起身,不得不说,她很沉重。

    

    陈鸢的嘴唇发白,额上滴下因疼痛而流下的汗珠。这种痛,就相当于箭刺穿了胸口一般。这利器直直穿进了她的脚肉。

    

    她疼的脑袋都晕乎乎的,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做梦,睁开眼睛,一片白花花的,雾蒙蒙的,看不太清楚。

    

    孟景渊抱着她,找到了一处破烂的草屋,明显被风雨摧残过了,但还可以勉强栖身。他低头看了她一眼,将她带去了草屋中。

    

    陈鸢感受到一片黑暗,还闻到了死老鼠的味道,在这种时候了,她嘴上无力的嗫嚅着道:“不,不要把我放在地上。有老鼠,有老鼠的……”

    

    “还能说话,不算太痛。”

    

    孟景渊没有听她的,直接将她轻放在了铺着凌乱稻草的地上。

    

    她感到很绝望。

    

    他寻了个木墩子,搁在陈鸢的脚上,迫使她的脚是抬高的,不碰触到地面。那利器还插在她的脚中。

    

    陈鸢疼得死去活来的,她煞白着个脸,没有克制住自己的泪水,横流了下来。

    

    “你是在哭么?”孟景渊讽道。

    

    她倔强的擦干净道:“没有。这是我的生理反应,不代表我心里想哭。我也控制不了它。

    

    这是真的,痛到极致,没有麻醉药,陈鸢的眼泪止不住的滑落。

    

    孟景渊看着她血肉模糊的脚,低沉道:“忍着。”

    

    他将自己身上所携带的布帕拿了出来,在她毫无防备之下,忽然拔去了那利器,陈鸢疼的一个直挺了起来,睁着眼睛喘着气,看着面前只在咫尺的孟景渊。

    

    只要她稍稍再往前一毫,他们的唇便能贴在一起了。她能感受到,他喷洒的温热的气息。

    

    她额角的青筋暴起,浑身被掏空了一般,唇比纸薄,躺倒了在地。瞪着眼睛看着破烂草屋上的一个大洞。

    

    孟景渊用布帕为她包扎,并将随身带着的止血药粉洒在了伤口上。

    

    陈鸢再度疼痛难忍的直起了身子,她紧紧的闭着眼睛,忽而抓住了他的手。

    

    他继续为她撒着药粉,最后已布帕将她手上的脚包扎住,不松不紧。

    

    “曾经,是我低估你了。”孟景渊认真的为她包扎,道:“你还算勇敢的。”

    

    陈鸢听到他的这一句话,就仿佛心口涌现进了什么一样,莫大的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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