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鸢儿,让你受苦了!
马车的路途中,看了很多景色,京城不愧是都城,如此的繁华。
陈鸢近日时常觉得困倦,想必是冬日到了,自然而然的就想冬眠了。
待她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几个时辰开外了,也已经到了军营外头。
马夫唤了她好几声,她才渐渐的苏醒过来,连忙出了马车,发现都是军营的驻扎,将士们来来回回的,马夫对她说道:“姑娘在此等候,我前去通知将军一声。”
“劳烦。”
陈鸢就站在马车便静静等候着。
有个巡查的将士看见她孤零零的站在那儿,狐疑的走了过去,问道:“打哪儿来的?怎么会有娘们儿来咱们军营,赶快走,快走!”
将士对她的态度很不客气,陈鸢却道:“我来是见你们大将军的。”
“大将军?就你这个穷酸的丫头也配见大将军?”
将士盯着她的胸脯一眼,奸笑着道:“别不是将军请来给咱们兄弟暖床的吧?”
说罢,还掏了一下她的下巴,她用力拂开道:“请你放尊重些。”
将士却哼了声,不识抬举。
“弟兄们,把这个女人给我绑起来,送进营里头,今儿个就让弟兄们好好爽爽。”
立刻便有好几个将士过来,陈鸢后退几步道:“我是你们将军请来的客人,你们这样不怕大将军怪罪么。”
“不就一个女人嘛。来来抬进去。”
将士们冲着陈鸢过来,她不断的后退着。
“你们别过来!”
“来嘛!”
陈鸢一把被两个将士抗着,要被他们带进营里头。
她拼命的挣扎着,根本就用不出一丝的气力。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冰冷又带着警告的声音,倏然的从他们背后响起。
陈鸢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定定的看着那前头正向她走来的人。
将士连忙将他放开,说道:“大将军,就是个来当营妓的女人,兄弟们正想把她收……”
将士的话越来越低弱,最后竟愣在了原地。
只因他们的大将军,当着所有将士的面,将面前的女人紧紧的拥进了怀里。
陈鸢也回拥着他,贪恋的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这个怀抱,她等了太久,太久。
她的眼泪掉落下来。
孟景渊在她的耳畔低哑道:“让你受苦了。”
“没有,一点也不苦。能再见到你,我很高兴。”
陈鸢的鼻头泛酸,眼眶发热。
他闭眼,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觉得无比的心安。
良久,在身旁的将士们都石化了的时候,陈鸢将他轻轻推开,说道:“你有公事吗?不必顾及我的,快去忙吧。我不会干扰你。”
孟景渊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庞,低声说道:“没有什么可忙的,我带你进我的军营。”
“好。”
正当将士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孟景渊牵着陈鸢,脚步顿了顿,回身。
“碰过夫人手的,通通都砍了。”
他的语气淡淡,说道。
将士们立刻哗然的跪倒在地,求饶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我等根本不知是将军夫人,将军饶命啊!”
陈鸢也跟着为他们求情道:“放了他们吧,我想他们也不是故意的。我确实容易让人误会……而且他们都是你的将士,看在他们为你厮杀战场的份上,放过他们吧。”
她不想自己刚来就成为军营将士的公敌,也不想因为自己搅乱他们之间的和气。
看在人儿无比祈求的目光,孟景渊一瞬的心软,她为了来找他,已经在路上吃了太多的苦,他不愿再跟她对着来。
他牵着陈鸢离开,身后的将士们叩在地上,不敢抬起头。
“想不到凭空冒出来一个将军夫人,将军娶妻的事情,我们怎么不知道?”
见他们走后,将士开始议论纷纷。
而碰过陈鸢对她大不敬的将士则是冷汗连连,不敢说话。
“做你的事,没事别多话!”
将士们继续巡逻了起来,回想起方才一脚踏进棺材里,还是很后怕。
将军从来都没有对他们这么无情过,可见夫人在他的心里有多重要。
陈鸢跟随着孟景渊走近他的军营里,“哇”的一声道:“想不到你这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日子过得还蛮好的嘛。”
他的营帐内,很宽阔,中间有张很大的虎皮榻,边上有桌椅,营帐上头挂着各种各样的兵器以及一张大大的作战图。
孟景渊却有些心急的将她抱了起来,在陈鸢抗议之下,他将她放在了虎皮榻上,欺身压上,道:“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的手在她脸上游移,她清瘦了不少。
陈鸢笑着说道:“没事,我这不都过来了嘛。而且也亏了是你,把我从土匪寨子救了出来。我现在,浑身上下一点事都没有。”
“他们,没有欺负你吧?”
孟景渊问出了一直想要问的问题,他最是担忧。
陈鸢摇摇头道:“土匪寨子里有个土匪头子叫黑羽,他年轻气盛,虽然是土匪却有些抱负。人也算是耿直的,他没有对我怎么样,也嘱咐他手下的人不敢对我怎么样。”
“你在我的面前,夸另一个男人?”
他隐隐有些蹙眉,愠气。
“我不是夸他,我只是实话实说。我说这些,也只是为了让你放心。”
提到土匪,就会想起杀人不眨眼,且蛮横又强势粗犷的。
若是寻常姑娘落在他们的手里,自是不会活到第二日,被他们扒干净。
可她或许也是运气好吧。
“日后留在我的军营,我会保护你。”
孟景渊平淡的声音响起,他坐起身,为她盖上薄毯。
“你奔波一日夜,想必没睡好,歇会儿吧。”
他为她掖了掖毯子。
陈鸢却掀开毯子,坐了起身,看了他一会儿,抱住了他的脖颈。
“我很想你。”
她与他,有许久许久未见了。仿佛有一辈子那么漫长。
“我也想你。”
孟景渊的手放在她的后背,轻轻的顺着。
她不在的这段时日,他日日以刀子在桌上刻着她的名字,若是想她了,便一人夜里披着披风,对月仰望,她定也同样在看着那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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