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自然是雄蛇啦!
钟离媚儿被猛然惊醒,掀开帘子瞥向外头,看到那大黑蛇朝着自己吐信子,似要攻击过来,吓得尖叫一声,直直的晕了过去,瘫倒在马车内。
小帘大喊道:“小姐!”
陈鸢摸了下蛇王的头,质问道:“这么久了,为什么你们一直停留在将军府不走?是不是这几条蛇乃是你们蓄意放进来的?”
“没、没有啊,不、不是……”小帘的话语都变得疙疙瘩瘩的。
黑蛇却冲着她“嘶”的一声,发出声音。
小帘吓得连忙躲进马车内,摇着钟离媚儿道:“小姐,小姐你醒醒呀!马车,快走!”
外头的马夫也吓得够呛的,赶紧的启动马车,麻溜的溜走。
大黑蛇想要跟过去,咬他们一口,陈鸢摸了下蛇身道:“别去!”
这是只极有灵性的蛇,从蛇黑漆漆的瞳孔内映出她的人影,看着那马车远去,它又停在了原地,盘旋着蛇身,哪也不去。
陈鸢对孟景渊道:“此事一定是钟离媚儿在捣鬼,这黑蛇善恶分明,是条好蛇。只是不知为何待我如此亲近……”
他淡声道:“此事须得问一个人。”
“何人?”
“槐相。”
在陈鸢疑惑的眼神之下,孟景渊解释道:“他是个散王,院内悉数养了百余条蛇。这条黑蛇,想必是他训练有素的其中一条,通人性。你身上兴许有什么气息让它安宁,从而愿意接近你,不会攻击。我有意将此条黑蛇送回他的槐王府去。”
“送回去……是不是有点太危险了?不如我也一同前去,如何?这条蛇比其他的蛇要大些,这蛇身上的花纹也是极其特别,我猜测会是那些蛇的领者,是蛇王也说不定。只要它在我身边,便不怕那些毒蛇。”
陈鸢见这黑蛇的脑门儿上,还刻着一个印记,呈菱角形,十分奇妙。
孟景渊沉吟片刻,应了下来。
“我们就要送你回家了,你开心吗?”
她蹲身,仍是小心害怕,怕蛇是冷血的,情绪无常,上一瞬它对你亲近有爱,下一瞬反咬你一口也说不定。
但黑蛇却半丝危险的气息也没有流露,或许是怕她害怕自己,主动亲昵的蹭着她的衣角。
“你不想回去吗?”看着它贪恋自己的样子,她不知为何,也流露出一丝伤感不舍来。
这条黑蛇,似曾相识,好像在记忆力,何时见过。
它用实际行动证明,不想。它缠上了陈鸢的身体,一直爬到她的脸孔前,昂着个舌头,伸出信子来舔了下她的脸。
她受宠若惊,哭笑不得。
孟景渊:“盯——”
陈鸢瞟了某人一眼,道:“你不会连只蛇的醋都要吃吧?”
“那要看它是雄蛇还是雌蛇。”
“自然是……雄蛇啦!你瞧它的头,从这里就能看出来。还有它的周身,也很庞大有力。”
她多多少少听人说过,怎么辨别蛇的雌雄。
孟景渊道:“若是雄蛇,就更不能碰你。”
他徒手,极速的以两指掐住蛇身,迫使它从她的身上滑下,并将人儿搂在怀中,宣示自己的主权,尤其是通灵性的雄蛇,最为难缠。
陈鸢“哎”了声,黑蛇却发出危险的气息,吐着信子对峙孟景渊。
“你们俩,一人一蛇别吵了啊。乖乖,别跟某人计较。这人跟蛇就是不一样的。来,我带你去院子里溜溜。”她摸着它,走上前几步,蛇便在她后头跟着,回头还看了孟景渊一眼,似是挑衅。
扶孤不知何时闪现出来,道:“主上,这只蛇似乎非同凡响。”
孟景渊道:“请神容易送神难。”
他的目光紧凝着那条黑蛇,眉头稍蹙。
“主上是说,它不想回到槐王府?这蛇是如何从槐王府出来的……要不要属下去打探打探?”
“无需打探。此蛇是偷偷溜出来的。”
此言一出,背脊渗得慌。扶孤从未见过如此光怪陆离之事,听闻槐王素来好蛇,竟将自己的蛇养成了精,当然,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些都是子虚乌有之事,好生调教,蛇都是有灵性的,想必槐王苛刻待它,它心不服便溜了出来。
“为何它待姑娘如此亲昵?”
“人会报一饭之恩,蛇也会报一救之恩。”
这是孟景渊的猜测,也只有这个理由可以圆此说法。
扶孤点头,“主上所说,甚有道理。只是这蛇……亦会争风吃醋吗?”
他很纳闷,这样下去,送不走黑蛇,岂不是要横在主上和姑娘的中间。
孟景渊瞥了他一眼,“争风吃醋?”
是,他吃一个畜生的醋。畜生也吃人的醋。真是荒诞至极。他嘲弄一笑。
扶孤立即叩下,道:“主上恕罪,属下口无遮拦,并无他意。”
“起。”
“是,主上。”
孟景渊负手道:“去给槐王送封书信,让他得空来我将军府一趟。看看他的宝贝蛇。顺便让他带回去。”
扶孤领命,“属下这便去办。”
陈鸢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溜蛇,她竟然会在将军府溜蛇!还跟蛇相处的这么好!
她有种错觉,她一直向来对蛇恐惧,经过这么一相处,全然没有了恐惧,反而喜爱起蛇来,别人养猫养狗,她好想养蛇!
陈鸢溜累了,就坐在石凳子上,气喘吁吁的歇息,倒了口水,问道:“你要喝水吗?”
黑蛇没有反应,只是以高傲的姿态挺起蛇身,看着她。
她傻了,竟会问蛇要不要喝水,她兀自饮上几口,落杯。
“你不会说话,我问你为何不想回家,你也不能告诉我。这样,我问你问题,若是附和,你便吐出信子,若是不附和,你便不吐红信子,如何?”
黑蛇吐出,表示赞同。
“你真是聪明。像他的灵马一样,听得懂人说话。你们这些动物,不比人差。”陈鸢清了清嗓子,问道:“你不想回去的原因,是因为你的主人槐王待你不好吗?”
黑蛇似乎定了一会儿,吐出信子,又缩回,再吐出,再缩回。
陈鸢不解,这是个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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