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太皇太后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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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二章:太皇太后的警告

  宫廷,皇帝负手问道:“不知母后找儿臣是有何话要说?”

    

    太皇太后颤巍巍的伸出枯竹般的手,示意他坐到她的面前来。皇帝不解的坐到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问道:“母后近日身子如何?”

    

    “还好。皇儿,母后这次来找你,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你可还记得孟氏一族?”

    

    “孩儿不甚清楚,还请母后详说。”皇帝正襟危坐。

    

    太皇太后的两腿上盖着厚厚的毛绒,身边是怀炉。她遣散了殿内所有的宫人,包括贴身伺候她的碧珠,只留下娘俩。

    

    皇帝见此,道:“母后请说。”

    

    “当年,孟氏一族被诬陷谋反,先皇便将其灭族,无一活口。”

    

    “朕记得,母后想要说什么?”

    

    太皇太后握起儿子的手,说道:“本来这件事情,母后已经渐渐淡忘。此事一直是皇家的痛,是先皇误斩,但人已经没有办法活过来了。我们的江山,绝不能再交到孟姓人的手里。”

    

    皇帝猛然反应过来,道:“可是母后,孟将军对朕忠心耿耿,他不会的。”

    

    太皇太后道:“母后知晓,不能一棍子打死一帮人。虽然孟将军不是当年孟氏一族的人,但到底是孟姓人,母后也只是想避讳。万一孟将军知晓此事,会否……”

    

    或许会想要为孟氏一族正名,洗净他们的冤屈,昭告天下。可如此一来,就会有百姓辱骂先皇昏庸五道,滥杀无辜,作为一个母亲,她绝对不允许已逝的先皇不能在地底下饱受谩骂,这是她作为娘亲唯一能保护儿子的地方。

    

    再者,若是当年之事真的翻案,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好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皇帝笑道:“母后,是您多虑了。母后怎么好端端的,会想起这件事情来呢?”

    

    太皇太后轻叹道:“母后已经老了,再过几个月就是六十大寿,母后也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昨夜,母后又梦见你父皇。你父皇告诫我此事,我再将此事告诫于你。孟氏一族被诬陷满门灭族,这个案子绝对不能翻。我们的江山也不能落入孟姓人之手。”

    

    皇帝凝重道:“孟将军是朕一手提拔的,朕清楚将军的为人。谁都可以对朕的江山不利,他却不能,也不会。朕可以连皇后都不信,却无论如何都不能不相信他。朕的江山,是孟将军打出来的,朕只能靠着他继续保家卫国。”

    

    “皇儿,你将重兵权全权交到他的手里,又如此的信任他。你可知功高盖主?你就艰辛他日后不会叛变你吗?江山,只有紧紧的握在手里,才是自己的。靠别人打下的江山,你认为长久吗?母后不相信孟将军他没有野心,他能心甘情愿任劳任怨的帮你打天下?皇儿,你最应该相信的人是你自己,而不是依赖他人。”

    

    太皇太后一席言,发自肺腑,诚恳真挚。

    

    皇帝相信孟景渊,同时也真心知晓母后是为了他好。他自然知晓什么功高盖主,可历来就是又那些昏庸的皇帝,听信他人唆食,甚至因为自己的多疑,而错杀一代功臣良将,使江山渐渐覆灭,他不会这么做,他用人不疑,深信孟将军的品质。

    

    “朕明白,母后的担忧。母后好好歇息,朕这便退下,不打扰母后了。”

    

    “皇儿你等等,母后对你说的这些,你可要记在心底。”

    

    皇帝只感疲惫,点头道:“儿臣知晓,母后安心。”

    

    太皇太后这才放心的摆摆手,皇帝默默的退下。

    

    回到大殿内,公公通传,说孟将军已经到了。皇帝的墨汁一大朵的滴在了宣纸上,他厌烦的将宣纸揉成一团,扔进纸篓。

    

    孟景渊道:“臣,参加陛下。”

    

    皇帝盯着一处盯了半晌,没有回应他。

    

    他缓缓抬起眼,唤道:“陛下。”

    

    “啊,是孟将军啊。朕有些没歇息好,脑子糊的很。朕忘了,唤你过来所为何事?”

    

    他没有看着他,眼睛仿佛有闪躲之意,假借疲乏伸手抚着眼部。

    

    孟景渊并未多想,只是淡淡道:“皇上命臣来共议长江一代水患一事。”

    

    “对,朕想起来了。这些给朕传上来的奏折都是些狗屁,占着茅坑不拉屎。出的都是什么馊主意,站着说话不腰疼。还是孟将军你给朕出个好主意吧,不知你可有什么高见?”

    

    皇帝端过一旁的茶水,触到口中却是冰冷,在冬日的冰寒之中,如此冰冷的手要怎么饮?他怒不可遏的将杯茶摔在了地上,大吼一声道:“这么冰,朕这么饮!来人,给朕滚上来!”

    

    伺候茶水的宫人吓得连滚带爬的跪上来,口中直道歉。

    

    由于今日另一个宫人身子不适,跟公公告假,就成了此宫人接班代替,但不及原本的宫人了解皇帝什么时候想饮茶,什么时候该备着,只得等皇上想要时再泡,此间无限的惶恐。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啊!”

    

    那一声声的磕头,将额头都磕出血来,印在殿内的石上。

    

    皇帝愤怒道:“服侍朕这么久,还不懂规矩。朕留着你何用,来人,拖出去,杖杀!”

    

    他根本没看见宫人的脸,以为是原本的宫人。

    

    “啊!皇上饶命啊,皇上!奴才不是有意的,奴才不知啊!”

    

    “你不知,还有谁知?!你是日日服侍朕身边的,你说你不知?”

    

    眼看着宫人要被拖走,孟景渊忽而启声道:“陛下。”

    

    皇帝气焰腾腾,瞥着他道:“怎么,孟将军又同情心泛滥,怜悯起来这个宫人了?想要为一个宫人求情,而忤逆朕?”

    

    “并非如此。”他平淡礼道:“此宫人并不是日日伺候陛下的宫人,乃是换了个班的新理事。故不知陛下日常所需,也不难怪。”

    

    皇帝扫向宫人,让他抬起脸来。可就算是宫人抬起脸,他也看不出所以然来。每日身边接触的人之多,谁一个个记得这些奴才长得什么样?从来没有正脸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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