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大理寺卿何在!
国丧,各事宜延迟三月,尤其不可在此期间婚嫁嫁娶。
“如此一来,你我的婚事要顺延三个月之久了。”
陈鸢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提这些,但这整一件事情来的太过匪夷所思,不知凶手想要达成什么目的,太皇太后死后能给凶手带来什么获益。
孟景渊道:“或许,他的目的就是我们。”
陈鸢疑惑道:“你知道是谁?为什么会是我们?我们与太皇太后之死有什么关联?”
“鸢儿记不记得,你的上一句话,是怎么说的。”
“上一句……”
她想了一会儿,她是说这样一来,他们二人的婚事要延迟三月之久。
陈鸢瞪大眼睛,如果说是凶手的目的仅仅是想拖延他们的婚事,从而下此杀手,那么势必早有准备,且准备的万无一失。
这怎么会呢,这简直是太过荒谬!可谁想针对他们的婚事,除了钟离媚儿,还会有谁?
孟景渊淡声道:“生辰宴之时,南宫羽墨曾对我言过一句话。你可还记得原话。”
“他说,你不该出现在生辰宴,宫廷里的守备很松懈,会有漏网之鱼。”
原话大概是这个意思,当时陈鸢认为,这种事情不是他的管辖范围之内,宫廷的守备是直接通过禁卫军大统领进行管辖,是禁卫军们的责任,这一点南宫羽墨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他却依旧这么说,像是在提醒他什么似的。再者,他怎么知道宫廷守备松懈,怎么算得准会有漏网之鱼呢?
“扶孤曾发现宫廷内有一抹可疑的飞影接近太皇太后的寝宫。我并未让他继续探下去,原因有二。一则,宫廷禁卫军来回巡视,太皇太后的寝殿前头也有不少的禁卫军,若太皇太后生事,扶孤再探,被禁卫军察觉,顶做替罪羊,得不偿失。二则,打草惊蛇。”孟景渊道。
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行凶者是有充分的信心可以得手,即使他命扶孤去打探监视,也不会让扶孤察觉到,甚至反而利用,设下陷阱,介时连扶孤也被算计进去,他自己亦会遭暗算。这整一个,便是一个局,是一个完整的规划好的局。是在生辰宴之前便已经谋的局。
陈鸢抚着身上的鸡皮疙瘩,道:“细思极恐。你的心中可有定数,猜测会是何人?”
“南宫羽墨。”他果断道。
“可若是他,他为什么会提醒我们,告诉我们那句话呢?”
一段时日前,南宫羽墨曾像皇上请婚,想要迎娶钟离媚儿,钟离媚儿却没有拒绝,只是两人时常走在一起,关系亲密,可想而知,两人是一个阵地的。
陈鸢只知,南宫羽墨欢喜钟离媚儿,钟离媚儿却欢喜孟景渊,她是个不会轻易放手的人。若她与孟景渊成婚,钟离媚儿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势必要搅这一趟浑水。只是她近日有些消停,又加之陈鸢近日事务缠身,便无暇顾及那么多,让她钻了个这个空档。
钟离媚儿与南宫羽墨联起手来,不让他们成婚,不惜杀害太皇太后,将原本只剩三日的婚期彻底顺延三个月,可三个月之后,他们不还是要进行婚约吗?
“威胁。”孟景渊道:“三个月后,难保还会有三个月。”
“你的意思是……还会再下手?”
陈鸢不明白,为何会疯狂到如此地步!若真是南宫羽墨,这是个什么蛇蝎心肠又可怖的人!
孟景渊安慰道:“具体我会再命扶孤探查。近日不要离开我,要与我寸步不离,可明白?鸢儿。”
“……谁都可以,钟离媚儿不行。她是我妹妹啊,亲妹妹。”她感到怅然,亲姐妹相杀,真是一场笑话,两个人的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却要自相残杀。
树欲静而风不止,陈鸢想“静”,可钟离媚儿那股“风”却无论怎样,也无法让她静。退,无法保自己,进,便没了回头路。
孟景渊将她紧紧而拥,道:“有我在你身边,别怕。”
“你自己也要小心,切记千万不要惹火上身。”她知道南宫羽墨和钟离媚儿联手,是多么可怕的盛况,两人皆是豁出去满不在意的类型。
“嗯,鸢儿。”
国丧期间,一切从简,简衣素食。
其实太皇太后的身子向来不好,有一慢性症肺疾怎么也好不了,已用药吊着数年。宫中的太医奉皇帝之命查之,太皇太后之死是有人在她服用的药物中下了毒。至于之前情况太过紧急,误以为是断肠草,其实不然,细细往下钻研,此毒乃是一种类似断肠草的慢性毒。
这等毒被下在太皇太后每日的汤药中,约莫下了有几日了,每日三次,毒性慢慢的发作。
在宴上,随行的宫人说,太皇太后忽然感觉腹中绞痛,回到寝宫,紧接着便是双手双脚浑身都如至冰寒地带一样发冷,冷汗涔涔,半个时辰不到,便浑身抽搐,脸色发白,浑身僵硬,嘴角渗血,缓缓的死去,无声无息。
伺候的宫人以为是睡着了,但凑过去一看到嘴角的鲜血,再探鼻息时已经人亡!
此事之悬,随行伺候的宫人们被大理寺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整个寝宫伺候的都带去了,大理寺什么刑罚都用上,却怎么也查不出端倪,实在诡异。
皇帝大怒,一怒之下怒斩太皇太后寝宫所有的宫人,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一个。
皇后与大臣们跪倒一片,此举并非是真正解决之举,万一下药的凶手并不在其中,岂不是枉杀了这些终年伺候忠心耿耿的仆人。
“皇上三思,请再给予大理寺一些时间,让他们好好再查查……”
“朕给不了了!都是一帮废物,大理寺卿何在!朕再给你们七日,若是七日后还找不到凶手,朕就革你的职!让你给朕的母后陪葬!”
大理寺卿吓得胡子抖三抖,哭喊着道:“陛下三思啊,陛下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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