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皇帝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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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一章:皇帝的秘密

  本来她们都说好的,要听姑娘的话不能说,兰心都忍住了,莨意为何没忍住。

    

    孟景渊只停顿了一瞬,侧眼收回,继续走去陈鸢的房中。

    

    “若是被姑娘知道,可饶不得你的,你是不是傻。”兰心伸出手在她的脑门儿上点了下。

    

    莨意只是希望将军能够多多考虑鸢姑娘,哪怕她被赶出去,也要说出来。

    

    陈鸢待在屋里头冷的很,打算去摸摸箭,看看生疏了没有,才下榻不小心给绊了脚,有一双温柔的手托住了她,将她抱在怀里头,久久的抱着,彼此不言。

    

    她尽可能的多汲取他的温暖,因为她怕再也温暖不到。

    

    孟景渊低哑道:“鸢儿,想必你已知晓我北征之事。”

    

    陈鸢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握住他温暖的手,贴在她的脸上,道:“你尽管去便是,只是不要令我等太久。太久,我怕我会跑路。”

    

    “你敢?”他笑着捏了把她的屁股,她嘻嘻道:“如何不敢?你倒也放心我。”

    

    “我信你。”他对她至始至终都抱以完完全全的信任,他们一起走过艰难险阻,经历了这么多,不会因为分离而分离的。

    

    陈鸢坏笑着,捏了下他俊逸的脸,道:“除此之外呢?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了?”

    

    “等我。我定不负你。”孟景渊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可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她笑的灿烂,小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裳。

    

    他轻抚着她的脸颊,什么也不说。这个时候,又是言语失效的瞬间。他执起她捧完汤婆子热乎乎的小手,将她牵引着放到他“怦怦”作响的心头上,唯有此可以代他所言。

    

    她感受到了,心跳跳的是那么的有力,仿佛在叫嚣着,在替它的主人表达着,那一份真心实意,那一份坦诚。

    

    陈鸢饶过他了,也不再捉弄于他。初心是想不让气氛变得那么的凝重,就算是要走,也要开开心心的走,谁说分离一定要展露悲伤。

    

    孟景渊携着她坐在一起,对她道:“我会留下一万精兵,供你调动。此外,将扶孤赐予你。如此,我才可暂时放心。等我到了北地,必命人差信与你。你我二人信件保持不断。在京城,我有耳目会留意,保证你的安危与处理诸事事宜。即使你与我相隔异地,也绝不让你无人相依。”

    

    陈鸢心中酸涩,低低着头,手指拨着汤婆子,道:“你只管照顾好你自己,别管我。你在北地,切记要一日三餐不可冒,多吃一些,也不能只吃肉喝酒,要食些蔬菜瓜果。茶莫饮凉茶浓茶,也不可晚睡。”

    

    他笑着点头。

    

    她又絮叨道:“有军营的地方必有将士,有将士的地方必有需要。女人方面……若是有营妓勾引你,你莫要理会。也不准背着我跟别的女人偷欢。我宁可你忍着,或是随意怎么样也好。总之不可做对不起我之事。”

    

    他轻声一笑,不置可否的答应。

    

    她鼓起勇气,侧身正对着他,凝着他的眼睛,深呼吸一口,一字一句道:“……其实,我最想要说的不是以上那些,那些也不是我最担心的。我最担心之事,乃是你的安危。你可以受伤,我知晓战场上刀剑无眼,难免会受伤。但你受伤后不要坐视不理,觉着没有什么干系。你定要注重身体,及时处理伤口,尽量别受伤。还有,你要平平安安的,活着回来。多的是要为国捐躯的,但你不行。你明白吗?”

    

    她说,只有他不行。于公,每一次的战乱都经他平定,还百姓安宁,他若没了,今后谁来保家卫国,必定又要让百姓们陷于水深火热之中。于私,谁愿意欢欢喜喜的想要嫁个一个人,想与他共度余生的时候,他却不能够平安回来呢?

    

    所以,她私心让他不要做那肝胆衷肠,大义凛然之人,要进退,要保命。性命最重要。她要欢欢喜喜的等着他回来,嫁她最爱的男人。

    

    “鸢儿,我明白。”孟景渊将她揽入怀中,声音低低道:“你是我唯一回来的希望。”

    

    曾几何时,他的一切只有大义,国家,百姓。而今,他私心的最想要她。故而,一定不负她。

    

    陈鸢想想,还有没有什么说漏的没说的,紧跟着又想到了一些,加紧补上问道:“什么时候走?若是不留下来过年,我得为你多准备些东西,若留下过年,倒还有准备的时间。”

    

    孟景渊深深的凝望着她,启声道:“我已向陛下请示,陪你过完年再北征。”

    

    离过年,只有七日左右,太短了。

    

    “行,只要不立马动身就好。”

    

    “嗯。”

    

    两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在这个寒冷的冬日,却那么的温暖。

    

    天师被皇帝留在宫里头,近日皇帝噩梦连连,天师不得不御前侍奉,大抵就是,深更半夜了,还将他请到榻前来,必须让他陪着,一顿做法,才肯睡过去。皇帝浅眠,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惊醒,时时刻刻都提防着有人行刺,这觉从来都没有安稳睡下过。

    

    天师心里头惦念着陈鸢,想早些拿到赏银离宫,可皇上的心病,却不是他治疗的范围之内,他只负责“驱鬼”,让他有个心理的安慰。

    

    这一耽误,便又是多住上几日。皇帝不让他走,他也不能私自离宫,那是大罪。只好数着日子,等着他这心病平缓,多多宽慰他再请示走人。

    

    天师在宫中听到孟景渊要北征的消息,不免为鸢感到担忧。这夜,皇帝的侍从又让他前去榻前做法,眼前的皇帝魇着了,口中喃喃,隐隐约约的说着:“孟氏一族灭门……那那是我父皇的昏庸!并非是朕一手造成,你你莫要来找朕索命!快些滚开,滚开!”

    

    “朕、朕绝不会放过你们的!孟将军……他,我也不会……”皇帝伸出手来,双眼猛然一睁,天师低头道:“皇上是被冤魂所魇着,草民为皇上驱散。”

    

    他在榻旁洒下一些白粉,装腔作势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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