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她醒了,他为她施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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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九章:她醒了,他为她施针

  礁石粉被他一点一点的刮下,好好收拢在帕子中,他乘着村民的船只,靠海岸走到滩上。

    

    村民笑呵呵的调侃,道:“那瞧病的姑娘,看上去挺年轻漂亮的。”

    

    公孙裕也跟着笑笑,道:“老甬,春心芳动了?”

    

    “哪有,我也是为神医你着想啊。神医年纪轻轻,就丰神俊朗,医术精湛。那姑娘不算倾国倾城,但也算沉鱼落雁,神医,你们二人真登对。”村民咧着一口黄牙,憨憨的笑。

    

    这就是传说中的拉郎配啊。

    

    他伸出冻僵的手来,抵在村民的肩头处,做了个今夜一起吃肉饮酒的手势。

    

    村民大喜,吞了口唾沫道:“再说说那白花花的青楼青伶!”

    

    公孙裕笑道:“好!”

    

    他回到里屋,见兰心还在照顾着陈鸢,躺着的人依旧没有要醒来的征兆,他拿了个木凳,坐了下来,昨日捣的药草做成的药丸还有,可够三日的份,手头上的是另行调理的。

    

    他捣的声音很轻,在宁静的氛围里,听着这等声音,让人安宁,又助眠。

    

    兰心不由得小声的打了个哈欠,住在海边,要更寒冷些,透过窗子外头,便能看到一望无际的海平面,若是什么也不顾虑,在此处定居,想来也是个不错的想法。

    

    鸢姑娘向来喜欢这样的,若是她醒来瞧见,会很兴奋的。她说过想要看海,在海边的木屋里过日子,每日修剪花草,再养个马儿,喂喂马,做几道香喷喷的饭菜,这样一生足矣。

    

    公孙裕边捣着药草,边回忆起昨夜的事,这心莫名的又心悸了起来。

    

    他不禁望向陈鸢,她睡得恬淡的面容,仿佛就似山涧未开的花儿一般,正等着雨露的浇灌,缓缓的醒来。

    

    他的眉头紧紧的皱起,沉思着,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兰心左思右想,终决定启声问道:“公孙神医,我家姑娘她,大概还要多久才能醒过来呢?这已经是吃药后的两日了,我真怕姑娘会醒不过来。”

    

    公孙裕低头,看着捣碎的药草,一边一指腹轻捻,缓缓将礁石粉撒入,道:“姑娘担心的并不应该是你家姑娘能否安然醒来,而是……能否接受她醒来过后的样子。”

    

    “醒来过后的样子?神医此意,我不太明白,可否详说?”兰心局促的揣着手。

    

    正当他欲要回答她时,便见陈鸢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秀眉紧紧的拧着,她的手抚在额头上,睁眼看到他们的一刹那,万分的迷茫。

    

    兰心欣喜的扶着她,道:“姑娘你醒了?”

    

    陈鸢古怪的“嗯?”了声,又见公孙裕,她歪着头仔细的看了他一会儿,迟疑道:“我……见过你,昨夜,你……”

    

    “你醒了。”公孙裕打断了她的话。

    

    昨夜,她半睡半醒的时候,迷迷糊糊间,看见了他,是他用温暖的怀抱抱住了寒冷的她。

    

    陈鸢问道:“你们……可以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吗?”

    

    兰心楞了楞,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感觉凉凉的,有点陌生的感觉。

    

    她掀开被褥,有些呆愣的走在里屋内,环绕四周,又偏头道:“你们是谁啊?”

    

    她摇了摇脑袋,耳朵里头有嗡嗡的声音,脑子有些沉重。

    

    兰心面如死灰,咬唇踉跄了几步,公孙裕解释道:“这就是我同你们一早说的并发症。她的毒虽然已经被我稳定住,可毒素早已挥发到脑中。五脏六腑,经络里的毒素我都可以解,唯独脑中的我不敢保证。她现在得的是失忆症,暂且忘记了一些事情。”

    

    兰心已经热泪滚滚,颤抖着手去扶陈鸢,可她却有些害怕的缩回了手,不让她触碰,这是一种对陌生人肢体碰触的自然抵触。

    

    可不知为什么,陈鸢看到公孙裕,却感到那么的让人安心,她走到他的面前,温然一笑,问道:“你是医者吗?请问怎么称呼你。”

    

    “他们都叫我公孙神医,姑娘也可以这么唤我。”公孙裕伸手,握住她的胳膊,在她疑惑的目光之下,她被他扶到了塌上,缓缓的躺下,很听话很乖巧,她一直在看着他。

    

    “我要为你施针,可能有些疼,姑娘忍住些。”他拿过一个干净的布巾来,递给她道:“若是疼得不行,你就咬着它。”

    

    兰心抹着眼泪,心里伤心的很,一言不发。

    

    陈鸢“哦”了声,点点头,将浑身都放松,莫名的很信任他。

    

    公孙裕看了她一眼,在于她目光相触的那一瞬间,又匆匆别过头去,拿出放在火上烤完的银针,对准着她的一处穴道,稳妥的刺了下去。

    

    她的浑身猛然绷紧,紧紧的咬住布巾,疼啊!

    

    “看姑娘的打扮,像是富贵人家府邸出来的小姐,我猜测姑娘定是从京城来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扎下第二根银针,道:“京城繁华,我早年有幸去过一回,那里的人都很热情。吃的住的,都是极好的。尤其是那儿的人,也生得好看。”

    

    公孙裕看着她因疼痛而扭曲的脸,施下第三根银针,继续道:“我吃过京城的胡饼,据说是胡人做的,手艺不错。”

    

    陈鸢渐渐的平息下来,颇为好奇的听着他说。

    

    “我记得初到京城的那会儿,从一家花楼门前经过,那时还不以为是花楼。直至里头的老鸨将我拽了进去,说让我吃香的喝辣的,还有各种各样的姑娘陪着我,我才知自己进了个盘丝洞。不过,姑娘们的身段倒是挺不错,声音也好听。”

    

    公孙裕施下第四根银针,她本听得入迷,甚至想笑,却又被一阵刺痛给唤回,咬紧牙关。

    

    “那些热情好客的姑娘,缠着我不放,摸我的脸,在我耳边说话,甚至还上下其手。我废了九牛二虎力,才从里头逃了出去,自此看到花楼我就绕路走。不过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不好色的,但这么主动送上门来的,我倒是真没有什么兴趣。”

    

    他笑了笑,摇摇头。这一根一根的银针下去,陈鸢没有那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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