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芸香醒来
“你去哪了?”叶霆看着李紫安,醒来睁眼她不在,心里苦涩得发紧,这女人,是不是就这样没心没同肺。
“诺,给你熬粥去了。”李紫安说着指了指跟着自己一起回来的人手里端着的热气腾腾的粥。
这时叶霆才注意到李紫安的身后还有一个人,重要的是那个人的手里真的有粥。
“好了,你下去吧。”李紫安挥手让那人下去,又回过头看着叶霆说道:“有点烫,凉一会儿给你盛。”
“过来。”叶霆心情好了些。
额,他的声音也有温柔的时候,还该死的好听,磁性十足,是不是中毒所以说话也有气无力?
“有什么事儿你说。”李紫安离床前三尺远的地方停住了脚。虽然他对自己从来没有过伤害,可是就是怕啊,从心里的怕。
“扶我坐起来。”
“哦。”李紫安走了过去,手绕过叶霆的腋下环抱到他的肩膀,用力往上拖动着。
淡淡的女儿清香,毫无预兆的窜进了叶霆的鼻息之间,他从来没有闻过这样好闻的味道。
然而李紫安没有怎么用力,叶霆已经靠在的枕头上,她有些怀疑的看着自己的手,又狐疑的看了看叶霆,看着他双颊泛红,猜想着他大概是自己用力坐起来的,可是又叫自己扶他?这是什么梗?
叶霆被李紫安火热的视线盯得心跳如鼓,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说道:“我饿了。”
“啊,哦。”李紫安回过神,看着叶霆如从前一样面色如常冷淡,她微微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一个人的脸真的可以瞬间控制、转换,还是说自己得癔症了?
“给。”李紫安勺了一碗粥,端到了叶霆面前,递了过去。
“你煮的?”叶霆问。
李紫安听着他怀疑的口气,突然心里窜出一口不爽的气反问道:“不然是你煮的?”
好心煮给他,他还怀疑,还不还知道芸香有没有吃饭,有没有人照顾她。
叶霆一碗粥吃完,看着李紫安低落的样子,心里叹了一口气,随即把碗放在了李紫安的手里说:“走吧。”
“啊。”
“带你去看芸香。”叶霆说着掀开被条,准备下床。
“我来。”李紫安放下手里的碗,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弯下腰给叶霆拾起靴子,穿上,拿起衣衫小心的给叶霆穿上,接着,拉过叶霆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另一只手环着他的腰,看似慢的动作,却是迫不及待的想出帐篷。
好不容易他同意了,可不能给他反悔的机会。
出了帐篷,叶霆看着自己臂弯下小小的脑袋,笑了笑:“如果,你背上的伤口再裂开,本将军保证让你再也看不到芸香。”
叶霆话音刚落,李紫安瞬间松开了叶霆的手,看着巡逻的士兵大喊道:“来人,扶着你们将军。”
李紫安看着叶霆刹那间黑下的脸,心情好得不得了。
一直到走进芸香的帐篷,李紫安也没有看叶霆一眼。
“芸香。”李紫安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小声喊着,她周身散发着死气,就像那时候的爹躺在床上的一样,手也是凉得可怕,若不是鼻息间还有丝丝热气,李紫安怀疑她已经是个死人了。
“芸香,芸香...”李紫安轻推动着芸香的身体,她这样是感染了风寒吗?是吗?李紫安哭着,又扯起了嘴角,自嘲着。
“军医呢?李创呢?”
李紫安刚说完话,李创就进来了,慌忙的把了一下脉,沉思了一会儿,看了叶霆一眼,转向李紫安说道:“芸香姑娘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体虚,又加上昨天夜里露重,才这样晕了过去,病来如山倒啊。”
“嗯,我知道病去如抽丝,你们出去吧,我在这里陪陪芸香。”李紫安说着,抬手擦了一下眼泪,头也没有回,现在她一个也不想看到。
叶霆看着李紫安,无力的出去了。
人走了,李紫安掀开了被条,褪去芸香的衣衫,虽然她不懂医,可是她知道,感冒,风寒,发烧跟本就不是这样的,是年岁骗我,还是李创骗我,或者是叶霆。
膝盖完好无损,一点红肿的迹象都没有,这是跪过吗?倒是芸香胸脯的地方,那发黑的血迹的脚印说了实话,肚子上也有一处,这些该要用多大的力,又该有多痛?芸香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他要这般恶毒。是谁伤了芸香,此时,李紫安心里已经有数了。
李紫安轻手轻脚的给芸香穿好衣服,看着她安静的面容,眼角还有着泪流过的痕迹,她当时很痛是不是,有没有在怪我?一直以来,都小姐小姐的喊着,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自己的衣食住行,这是她的义务,可是何尝不是自己的幸运?
“芸香,你醒来,等你醒来,我以后拿命护着你,不让你受伤,你醒来好不好?”李紫安哀求着。
“芸香,你醒来好不好,我带你离开这里,芸香,你再不醒来,我不要你了,真的不要你了,你信不信?芸香...你醒来啊。”李紫安说着,摇晃着。
“小姐,不要,不要丢下芸香。”芸香只觉得吵,只觉得头晕。还有这么黑暗的地方,芸香才不要一个人呢。
“芸香,芸香,你醒了?”李紫安擦了擦眼泪,她怕自己听错了,看花了。
“小姐。”芸香看清了面前的人,泪如雨下。小姐你知道不知道,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你知道不知道,我好痛。
这分钟芸香感谢火鹤,要不是当初火鹤说保护小姐必需要有些手脚功夫,不喜欢功夫的我怎么会从小就开始习武,功夫一直不好,可火鹤说,关键时刻能挨打也是好的。果然,从小到大没有被打过的芸香,她终于知道被挨打的痛,还好扛住了。
“小姐,我好痛。”芸香不说还好,一说感觉自己身上更痛了,泪也更多了。
“芸香,没事了,有我在,没事了,不痛不痛。”李紫安抱着芸香的头,轻拍着,安慰着她,也安慰着自己。
“都是我害的你,是我没用。”李紫安生平第一次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这是个可以随意打杀的朝代,没有公平,没有道理可讲的朝代,我李紫安,不愿把命交给别人做主,更不愿自己在乎的人死生由别人随意。
我命由我不由天,李紫安抱着芸香的手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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