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得太宽
夏嵬璇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昏睡去的,只是再醒来时,看到夜北朗的背影,桌子上有一鞭子,侵泡在液体中,自己被禁锢得不能动弹,那魔鬼般的声音响起,“你有两种选择,第一种,嫁给我,用你的余生学会做我的女人,偿还你的错;第二,我今天便休了你,但你得为你之前的行为付出代价,你是我夜北朗的女人,那就永远都是,不会再属于第二个人。”
“就那么点事,你就值得那么对我吗?”
“那是两个家族脸面问题,你让我丢了脸,就等于让我夜北世家丢了脸,那你早该想到那是要还的。”当时的事传开后,夜北世家派了长老过来,明着说是重视此次联姻,暗地则是来监督夜北朗。
夏嵬璇冷笑一声,她宁愿死也不可能和这样的人过一生的。
夜北朗转过身来,将鞭子从液体中拿起,“看来你已经有了选择,这是蚀腐粉泡出的水,它会在你身上留上迷人的疤痕,永远也去不了,在你迷人的身姿上,会带有腐臭味,丑陋无比,没有谁会愿意再碰你,你确定你的选择吗?”恶魔般的声音在静静的屋里回旋着,幽静空兰。
夏嵬璇没有出任何声音,闭上眼睛,任由那冰冷的鞭子落在身上,一鞭、一鞭,在身体上留下一条条瘆人的伤纹,鲜血溢出,毒性散发,肉质开始腐烂。
整整十六下,夏嵬璇仿佛被解脱了般,轻松下来,眼泪中带有笑。
夜北朗收起鞭子,微微邪笑,“不知道你那情郎看到这些伤还愿不愿意碰你,愿不愿意看你。”说着大笑出门去。
夏嵬璇忍着痛苦,催动玄力,解除禁锢,捡起那破旧不堪的衣服,穿在身上始终遮掩不了自己伤痕累累的身躯。这般也无法出门,她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多备些衣服。
“咚咚”奶娘收到消息便一路跑来,外面的侍卫撤走了,看着被蹂躏得丝毫没有郡主之气的夏嵬璇,不由得落下了眼泪。
“我不用嫁了,对吗?”
“郡主,呜呜,这造了几辈子的孽啊,走,我们去告诉圣上。”将夏嵬璇抱在怀里,抚摸着夏嵬璇的头,“还好郡主不用嫁过去了。”说着准备扶着夏嵬璇去见圣上。
“奶娘,皇爷爷是不会站在我这边的。”
“郡主,怎么会呢?你是他最疼爱的小郡主啊?”
夏嵬璇摇了摇头,“奶娘,这个世界上女人的地位为什么这么低,为什么不能像男人那般出人投地?”夏嵬璇明白自己对于皇爷爷的价值就是为了脸面能联一门好亲事,他却不会关心自己是不是过得幸福,就像自己的瑾姑姑一般,是他们权力的附属品。“我真傻,瑾姑姑是皇爷爷最疼爱的女儿,当年他为了攀上中州杨家那棵大树,不惜牺牲瑾姑姑的幸福,更何况是我。”
“郡主,不一样,瑾公主是真心喜欢杨帝子的,她求着圣上嫁了过去,你不一样。”
夏嵬璇冷笑,“有什么不一样,自是无情帝王家。”
“就此罢手了吗?”夏嵬璇到处都是被蹂躏的痕迹。
夏嵬璇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
“嗯,都怪我,没有早点来看你,那该死的夜北朗不让任何人来打扰你们,说你们如胶似漆,要过二人世界。”
夏嵬璇冷笑着,泪水落了下来,“确实如胶似漆。”
“郡主,不怕,殿下回来了,我们去找他为你做主。”
夏嵬璇摇了摇头,“我父亲权利没有皇爷爷大,皇爷爷的决定,他怎敢违抗,如今我这样子,还有什么脸面,若真的为了我好,给我最后的一丝尊严,就不要再提及此事,以皇爷爷的性格,他那么看重颜面,若知道我的事,我将是什么样的境地,我将被世人唾弃。”
夏嵬璇一下成熟了许多,看透了很多,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女人本就是男人的附属品,越是有权力的人,越是视你如粪草,他们的关心宠爱也许只是因为你的价值还比较高,至少夏嵬璇亲身体验,她被软禁的时间无人问津,真可悲。
“郡主,老奴心疼你啊。”
“他以什么理由拒绝的。”
“夜北家夜北轩夜观星象,乃大凶之兆,后取了郡主和夜北朗的生辰八字没入命格,你们命格相冲,结良缘会破坏两家运势,大凶之兆,于是重新选了六郡主嫁了过去。”
夏嵬璇冷笑了,“原来冷静下来,能看清他的真面目,他本就没有娶我之心,却还这般对我,我心中的恨。”身体抽搐、颤抖着,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夏嵬璇仿佛又是夏嵬皇朝最宠爱的郡主一般,夏嵬琨亲自来看她,怕她在成亲之日有这般变故而受不了,整个过程,夏嵬璇没有插一句话,只是目光呆滞的看着床帘,听着那一句句看似可笑的关心话。
“璇儿,我们都知道你和夜北朗关系很好,他突然娶了别人身受打击,可要注意身体,以后遇到合适的,皇爷爷一定为你做主。”
“那我要出宫,我要去找天徒。”
夏嵬琨脸色变了,“什么叶天徒,根本未找到此人,你被骗了,你还不知道。”
夏嵬璇突然起来,滑落在地,跪着,“皇爷爷,夜北朗既然娶了六郡主,那我就祝福他,我如今只想去找天徒,还望皇爷爷成全,他曾多次救过璇儿,璇儿要以身相许。”
夏嵬琨紧皱眉头,“那得看他是否有那资格。”
不断收买消息,知道夏嵬璇所说的叶天徒是叶梦云时,夏嵬琨派人打听后,知道是一个可造之才,才同意夏嵬璇去往七彩书院借读。
她害怕恐惧担心,带有一点激动,带有一点期待,来到七彩书院,恐惧的心压着她,特别听到人们在说叶梦云和皇甫绝宇有断袖之癖时,她无助过,所以她最开始想到的就是让梦云和皇甫有隔阂。
她已经很注意,知道要在太阳下上课,还特意服用了压制蚀腐粉的药,可是还是发作了,她全身糜烂丑陋的疤痕被自己心爱的男人看到了,定会嫌弃自己。
最糟糕的便是自己竟然身怀六甲,自己的清白已经被毁,他会不会更加看不起自己,也许自己从被毁清白的时候就不该抱有幻想,自己早已经配不上梦云,不是吗?
“砰砰砰!”敲门声。
梦云拉衣服盖住了夏嵬璇的身躯。盆中放有一块块腐烂的肉,鲜红的血染红了盆中的水,水红中带黑,腥味很重,腐烂味也很重,极其难闻。
皇甫将取来的药递给梦云,梦云洗了洗手,接过药,皇甫拉起衣袖擦了擦梦云额头上的汗珠,又看了看盆中之物,拉起梦云的手往外走。
梦云踉跄的跟上了皇甫步法出了门,小声问道:“你碰了她身体。”
“她身上很多地方的肉都腐烂了,必须割除。”
皇甫拉起梦云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以后不允许你乱碰别人。”
梦云心扑通扑通乱跳,快速缩回手,“救人都不行,你未免了吧,再说了她是女的,没关系。”
“就是因为是女的才不行,不对,男女都不行。”
梦云心中甜如蜜,娇羞推开了皇甫,“我才不听你的呢。”便关门进了屋。
可是皇甫心中却无比难熬,他发现自己竟然因为这种事而吃醋,更不能接受自己有断袖之癖。对于刚才的冲动举动此时皇甫绝宇很后悔,他担心会吓到梦云,可是想到梦云与她人亲密接触,即使是救人,也控制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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