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泪血衣
“小歌儿,你这么温柔的看着我会让我有想法的哦!”光晕消失雪若澈脸上再不见严肃立马恢复了原来的轻佻。“二哥,你够了。”雪若澈的笑语让雪鸾歌放心不少,二哥没事,这就好……
“哎呀,看我这记性,小歌儿,母后让你去她那”调笑完了,也该正事了“我知道了”“小歌儿,别整天板着脸嘛,跟个小老婆婆一样……”“……”看见雪若澈又在不正经雪鸾歌直接转身了,嗯,母后要紧。“哎哎哎,小歌儿我还没有说完呢!你这样是不对的!”雪鸾歌不管雪若澈的跳脚提起灵力……继续不管他。
“歌儿见过母后,给母后请安。平淡的语调带着不易查觉的女儿家的撒娇“歌儿来了,快到母后这来!”见到女儿,灵后司烟显得分外高兴,那张岁月十分厚待的妩媚动人的脸上尽是高兴,但是在那份高兴里又夹杂着某些意味不明的色彩……
“我们歌儿越来越漂亮了,小小年纪就是这般惑人,以后定是个倾世的美人……”司烟纤细的手滑过雪鸾歌白晳的额头,挺俏的鼻,细嫩的脸庞……一遍又一遍的描摹,不肯停歇,似乎想把雪鸾歌的模样牢牢的记在闹海里,媚眼里闪过一丝痛楚。真好,这是她的歌儿,是她的女儿,是他和她的孩子,是灵界荣宠无双的长殿下,是整个灵界的骄傲,是烽火中上唯一一个不能后退的人,是必须承担所有压力的皇室女儿,是黑暗的首要牺牲品……
“母后,母后……”雪鸾歌甜润的声音将险入自己的沉思中悲痛欲绝的司烟拉了回来。“啊?怎么了歌儿?是身体不舒服吗?还是……”她怕了,为什么她的女儿要承受那些本来不属于她的压力与痛苦?难道就因为她是……“母后,歌儿没事,只是见母后刚才想的入神,连身子都在颤抖,才不禁出声。母后,是有什么烦恼的事吗?给歌儿说说吧,说不定歌儿可以帮母后排忧解难。”“没什么,只是你父皇在政务上的一些琐事罢了。”“歌儿,母后带你去个地方吧”空气安静着,良久,司烟起身对雪鸾歌说道。“嗯”母后刚才眼里的痛苦和纠结她都查觉到了,只是有些事,不是不知道只是全面而又深重的信任,而已,而已……
“母后,这是哪?”望着周围的积雪,满腔的疑惑在雪鸾歌的心底升起,她怎么不知道灵界还有这样的一个地方。“这,这是锁魔山,是个世外之地,无怪歌儿不知道”世外之地,理应有个高雅脱尘的名字,但这里……“母后,既然是世外之地为什么要叫“锁魔”?”“已后歌儿就明白了”以后,你一定会对这里很了解的……
“老夫见过帝后,长殿下”雪鸾歌跟着灵后到了山顶,出乎意料,在这寒气逼人的山上居然一座不小的房子,一个灰色道袍的中年人站在雪鸾歌和司烟眼前,“道长不必多礼”见司烟立马还礼雪鸾歌溢满流光的眼睛眯了起来,不同于宫殿里那些仆人,他身上的灵力很雄浑,虽然探查不出来,但是她有感觉,他的实力很强,甚至高过父皇和母后,呵呵,开始有意思了呢……
“雪鸾歌见过道长”没办法,强者为尊,不然她连话都懒的说“长殿下无需多礼”听到这话雪鸾歌立马优雅的起身,开玩笑,他都让我起来了,不起身的是傻子。看着雪鸾歌少有的顽皮,司烟扭头宠溺的看着她笑了,接着又看向灰袍道人“道长……歌儿以后交给您了”什么!在旁的雪鸾歌立马看着司烟,那双惑人的丹凤眼里满是惊讶。双手立马抓紧了司烟华丽的凤袍“母后你在说什么啊!你怎么会丟下歌儿呢?!一定是在更歌儿开、开玩笑的对吧!一定是的!歌儿现在不想听玩笑!母后我们回灵宫吧!父、父皇还有大哥二哥还在等我们呢,我们快走,快走……”雪鸾歌紧张的吼着,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边吼边去拉司烟的手,而她自己的手已是慎人的冰凉“歌儿听话,别走了……”司烟就着雪鸾歌拉扯的手,将她拉回自己面前“歌儿你必须待在这”“为什么!为什么!”“因为这是你必须为灵界尽的责任!”司烟的大吼成功让雪鸾歌愣住了。‘必须为灵界尽的责任,必须为灵界尽的责任,必须为……’这句话在雪鸾歌的脑海里不停的回荡,她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是什么!母后!母后!”雪鸾歌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被关在了结界里,身后是饥肠辘辘的雪虎,正在一里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这个“食物”,她扭头看见结界外,灰袍道人和她的母后正在看着结界里的她“歌儿”司烟那妆容华丽的脸早已哭的梨花带雨,看见雪鸾歌看向她,她不禁向雪鸾歌的方向叫着“母后!母后!快带我出去!母后!”雪鸾歌不停的拍打着结界,眼睛里没有焦急和害怕,只有对司烟的希冀……
饿虎们可不管这些,一只雪虎已经上前咬住了雪鸾歌的手臂,“……”面对手臂上撕裂的痛苦,雪鸾歌皱紧了眉头,咬尽下唇,没有吭声,接着看向司烟。看到这一幕,灰袍道人的眼里闪过欣慰和赞同,“歌儿……”司烟急步上前,满脸焦急,她忘了来之前长老们对她的叮嘱,忘了自己下的决心,她只知道她的歌儿在受苦,她的歌儿受伤了……“帝后请止步”在她上前中,灰袍道人立马拦住了她的脚步“道长,不了,不训练了,让我带歌儿走吧!”司烟抓紧自己的挙头,流泪哀求着。灰袍道人没有给司烟明确的答案,把拦住司烟的手降了下来,正当司烟高兴的准备上前去解除结界拉回她的歌儿的时候,灰袍道人平淡的话传入她的耳朵。
“帝后想要带走长殿下我没有任何意见,只是不知道帝后是想要一把锋利的宝剑呢,还是要一张徒有其表的弓?是想要长殿下成为强者,笑立四界呢,还是想要长殿下沦为鱼肉,受人宰割,嗯?”司烟为这句话停下脚步,唇角的笑容定格在布满泪水的脸上,眼里的光芒瞬间黯淡下来。是啊,可她的歌儿……
本来见司烟向她这里走来而露出笑容的雪鸾歌,愣在原地,任雪虎撕咬。“母后!歌儿在这!在这!”听到雪鸾歌的呼喊,司烟合上眼“歌儿,对不起”司烟沉痛的看了雪鸾歌一眼,转身,离开了。“呵呵,呵呵呵呵,果然是我的母后啊~”没有在叫喊,雪鸾歌平静的看着司烟离去,突然觉得身体里有股热流在横冲直撞,她根本无法控制,停顿了许久,低喃,似情人之间的耳鬓厮磨,却没有一丝感情,又想是简单的叙述。一只雪虎在打头阵,其它的雪虎急速向雪鸾歌奔来。雪鸾歌终于扭头看了看正在撕咬的雪虎,又看向奔来的。唇角勾出一抹微笑,刚因疼痛紧咬的朱唇上是深深的咬痕,咬破的伤口流出鲜红的血液,优雅的伸出没被咬的右手,一阵光芒闪现,断尘出现在雪鸾歌的手上,这还是她满月时父皇送给她的……
“喝了本殿不少的血,你也还付出代价了,对吗?”雪鸾歌似在对雪虎亲昵,可手上却毫不犹豫的挥出。“嗷呜~”一声惨叫,雪虎已经倒地,滚烫的血液染红了雪鸾歌的白衣,滴在她仍在微笑的脸上,却让她的心更冷了,雪鸾歌的血和刚斩杀雪虎的血一起顺着断尘剑从剑柄滑下剑身,落在积雪上。看着红与白强烈的视觉冲击,雪鸾歌的笑容更深了,仿佛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她看着只剩模糊的背影的司烟,转身看着急奔而来的其他雪虎,抬脚。最前面的雪虎在雪鸾歌不停的剑影中应声倒地,她的白衣在鲜血的渲染和雪虎群的扑咬下变的破烂的血衣。灰袍道人在结界外认真的看着雪鸾歌斩杀的背影。不知道究竟过了多长时间,结界里只剩下雪虎带着余温的尸体。斑斑血迹留在雪鸾歌的脸上,白衣已经被彻底染红,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她用沾满鲜血的手紧扶着断尘站立,按理来说,这些雪虎虽然凶猛,但是没有灵力,对于雪鸾歌来说斩杀完它们完全不是问题,但是固执的她不愿使用灵力,以体力和武技相搏,只因为她太累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雪鸾歌浑身上下布满了伤痕,血液在不停的下落,剧烈的疼痛和疲惫让她再也没有精力了,雪鸾歌松开紧握断尘的双手,倒在冰冷又经过杀戮的战场,合眼前的最后一幕,是司烟离开时模糊的背影,仍在流血的朱唇虚弱又不包含任何感情的吐出一句话“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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