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试航
“我们不仅是在与时间赛跑，同时也是在与敌人赛跑，目标都是锦山北山口。如果我预料的没错的话，顺军王肯定也察觉到混打王停滞在清州附近的危险性，他们肯定也会不惜代价想要接应上混打王，行军速度也不会慢，更何况他们比我们占有优势，熟悉地理环境，所以我们必须抢在顺军王之前占领锦山北山口，并且还要尽可能的修筑一些简易防御工事，作好持久战的准备。”卞郑志说出了唯一的担忧。
“那不如让我率领五个阵的步兵加快行军速度，后勤等留下来，抢先占领锦山北山口再说，您率主力再跟上。”李长祝略一思考，便主动请战。
“也好，就这样，你先行一步，我随后跟来。记住，一旦占领锦山北山口，马上组织人修筑工事。”卞郑志拍了拍李长祝的肩膀。
“放心，我绝不会放敌人从阵地上穿过，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虽然前线朝鲜南部的剿匪正在进入决战阶段，但卞为鸾却不得不抛开这些事情，按照早已制定好的计划，对船厂和铁司、商业、手工业以及农业进行巡视。
漫步庆阳街头，前几日的阴霾天气已经过去，太阳终于重新照耀在大地上，一扫前几天的郁闷心情，大小商家们都纷纷将最好的货物摆了出来，以吸引过往的路人，小商小贩们则四处游走吆喝，挑着货物卖力的推销着自己的商品；被坏天气困在家中好几天的大姑娘小媳妇也相互邀约着，出门上街逛市场。整个边东城大街小巷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到处是一遍生机勃勃，百姓安居乐业的模样。
看见卞为鸾望着繁华的市景怔怔的出神，跟随在我后面的谢富坤轻轻的咳了一声，才把我从沉思中拉回现实中来。
“大将军，您的日程安排十分紧，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吧。”谢富坤见我回过神来，连忙说道。
“好吧，今天有些什么安排？”
“上午，您将视察大成铁坊新建的冶铁炉和大成铁器坊，中午将与一些商人共进午餐，下午的活动要多一些，您先要到城南的新建的第二个码头视察工作，然后快速帆船要表演，最后是较场检阅预备役营的训练汇报，明天上午还要到城西出席咱们最大的医院的落成典礼，最后您还要与前来拜会您的准备在边东城投资兴建大型木材加工厂的辽东商人一行人共进晚餐。两天的日程安排就是这样。”谢富坤简单扼要把安排作了陈述。
“我说谢富坤，你能不能少给我安排些这些无聊的视察接见呢？我看你才是主角，否则，让你给我安排工作，存心想把我累死。象视察铁司、加工厂和码头，明明就是你的工作嘛，还有会见商人什么的都是你的工作，至于医院落成那是新鲜玩意，又是我出全资新建，去不去也一样，怎么都推到俺的身上来了，到底你是我的上级还是我是你的上级？”一看行程满满当当的，卞为鸾满腹牢骚。
“大将军，那完全不一样，您是一国之主，现在又是公爵，假如您能够出席这些活动，将会给各人以极大的鼓励，这个影响力是我不能替代的。还有大将军不应该把这些事务视为区区小事，这恰恰是作为一国之主应当关注的。
诚然，军队的南征北战东讨西伐开疆拓土相当重要，但如果没有强大的经济财政实力和充足的后勤保障，我想军队要想打胜仗无疑是痴人说梦。要不你把公爵的位置让给我来当，我替你干这些活。”在没有别人在场的情况下，谢富坤的话显得放肆得多。
“好吧，得，得，得，我们不要在争论这个问题了，你为刀板，我为鱼肉，只有任你宰割了，前头带路！我去！我看这些活动，如果我的夫人，尤其是宁德公主就可以代劳。”卞为鸾不动声色的将责任转到明朝的公主身上。
“不行，现在哪有女人抛头露面的，大将军，等你的梦想实现的那一天，那一天，说不定头发白了，人也走不动了，世上还有这样好当的鱼肉吗？”
“OK，KO，走吧，走吧！”
到达造船厂的海边，这里己经聚满了人，而斯伯德一见卞为鸾来了，赶快迎了上来道：“大将军，您来得正好，第一条快速帆船今天进行最后一次调试，以后就可以建造了。”
“斯伯德先生，这么快就测试好了吗？”
斯伯德笑道：“大将军吩咐的事情，我怎么敢耽搁呢？这个年我们都只休息了三天。”
原来斯伯德比卞为鸾还要急，因为只要快速帆船造得越多，他的薪水就越高，其次，作为舰船设计师，对新型帆船自然是兴趣极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已经进行了十多次测试，第十一次测试之后就可以正式建造。
卞为鸾点点头，立刻也把其他的事情都放下来，道：“很好，斯伯德先生，现在就开始试航吧。”
斯伯德听了卞为鸾的命令之后，来到快速帆船边，他挑选的二十名水手，还有十余名造船师傅都以在船边等候着了。而在海里，正停泊着两条船，一艘快速帆船，一艘老式的帆船，在海面上也停好了四艘小小的标志船，作为试航使用。
在海滩上围观的，除了船厂里的工匠，还包括一些商人和边东城的居民。
因为是最后一次试航，斯伯德也要亲自参与，首先将船全部都检查了一遍，确认以前的缺陷都做了改进，准备好了之后，这才下令开始试航。
水手们纷纷爬上快速帆船的桅杆，解开了缆绳，开始升帆。随着前中后桅帆，支索三角帆还有侧翼帆的一一升起，快速帆船也在大海中显示出它的速度来，在场的大部分人是懂船的人，自然看得出，这艘新船的速度比自己所见过的其他帆船都要快得多。而这时在快速帆船上，船长指挥着水手们，不断的调整着各帆的角度和高低位置，以使船只达到最理想的状态，因此船的航行速度，也越来越快，在岸边也引发了人们一阵阵的惊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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