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动乱
还没有进入火枪的射程，马尔多纳多发现对方的士兵居然开始射击，马尔多纳多心里暗暗高兴，生理人果然是乌合之众，虽然也使用了火枪，根本就不懂火枪射程，纯粹浪费弹药。
还没有想完，前方的几名士兵已经被击倒，马尔多纳大吃一惊，见鬼，敌人的火枪射程远，威力大，前面还有明晃晃的刺刀，看来是一场激战。
马尔多纳多认为距离差不多，立刻下令开始射击，同时新华军的士兵也开始了射击，双方的士兵在近距离一齐开火，顿时枪声大作，打得十分激烈，双方对射了一轮，马尔多纳多发觉情况不对劲，从枪声的密集呈度来判断对方的火力比自己更猛更快。
同时因为新华军已经整整齐齐的冲了上来，三十米距离，一分钟不到，敌方士兵已经近在咫尺。
新华军的制式火枪射程和速射都比西班牙人的更好一些，可以达到七十到八十米，西班牙军使用的并不全是燧发枪，还有一半士兵是用的火绳枪，尽管西班牙军的训练有素，三段连射很标准，但这样双方互相对射西班牙军仍然要吃亏得多。
马尔多纳多中尉还没明白自己为什么处于劣势，新华军已趁机射击间隙向西班牙军发动了冲锋，进行白刃战，一阵刺刀猛刺，又捅死了前面两排士兵。
这个时候西班牙军的火枪还没有装配刺刀，每个士兵随身都携带了一把短剑，用于近战，但短剑和装上刺刀的火枪相比显然就短很多，白刃战只能挨刺，吕宋土著到是有不少人用长矛，但其长矛长度连新华军的短枪也不如，马来人种的体形、力量、纪律、装备显然不在一个级别，双方交手下来倒下的几乎都是土著兵，一个冲锋就将西班牙军打得连连后退，死尸遍地。
马尔多纳多中尉见大势不妙，赶忙下令撤退，新华军死死咬住不放，追击到西班牙军一直退出了华人居住区，直到被打散，再无整体作战能力才收住了脚，而这时其他在居住区里进行杀戮抢劫的士兵也和另四路新华军交手同样都被打得一败涂地，也纷纷撒出了居住区到了巴石河之北。
铁人营紧随着西班牙和土著军渡过巴石河，只有这样才能使得华人免遭屠杀，聂凤智留下一个阵在巴里安区，劝说华人撤到安全的港口区，其他六个阵分头进入比农多区，将西班牙人赶出华人居住区。
等人员都聚集得差不多之后，马尔多纳多查点人数，这时西班牙士兵只剩下三人，土著也只有三十七人，这样的结果也令马尔多纳多大为震惊，生理人有这么厉害吗？马尔多纳多也不得不承认从刚才的战斗看出新华军确实射击熟练、火力凶猛，尤其是刺刀战，欧州军队也挡不住，除非装备同样的刺刀，这也绝对是一支实力强劲的世界级军队。
很快从巴里安区逃过来的西班牙军和土著兵集结在一起，兵力超过了两百人，但还是土著兵占了绝大部分，西班牙人很少，未等马尔多纳多人有喘息的机会，立刻见到一阵新华军士兵往这里冲杀了过来，连留给自己撤退的机会都不给，双方立刻展开了激战。
这一场遭遇战来得更急，双方谁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布置阵形，双方的士兵只能在短兵相接之前先打光火枪里的子弹，每人都只有一次射击机会，随后西班牙士兵拨出配带的短剑，而铁人营已经端着刺刀冲上来，进行白刃作战。
在西班牙军队中只有真正的西班牙士兵才有战斗力，士著兵多半都是打酱油的角色，一交手格斗，西班牙殖民军就处于下风，尽管西班牙士兵也是训练有素，而且在身强力壮都在上风，在新华军的整体阵列的刺刀格斗完全占据着优势，短剑显然是无法和刺刀相比。
尽管新华军的刺刀套路十分简单，就像长枪一样，只有一招刺，其它招式都是为了前刺，西班牙士兵也明显觉得不敌，在刀锋闪过之后倒下的多半是西班牙殖民军，任何铠甲都无法抵挡三棱形的刺刀，这种伤口无法缝合，即使不是被刺中要害部位，但伤口血流难止，多半也是难逃一死。
双方接战的时间其实并不长，也就是十几分钟，但西班牙殖民军就明显支持不住，马尔多纳多见状也只得下令继续撤退。
一个上午时间不到，西班牙殖民军就被赶出了巴石河岸的两个华人居住的主要区，遭遇战中，西班牙军的损失约有７５０余人，其中西班牙士兵有７０人左右，新华军只阵亡了３３人，另外还有２９人受伤。
经过了一上午的激战，巴石河两岸总算恢复了平静，双方所有的行动都停止了。
聂凤智正拿着望远镜站在高处观察两里之外的西班牙殖民军，可以清楚看到敌人虽然惨败而去，却似乎不愿意向北远去或者撤入马尼拉城。
冒着浓浓的黑烟，火势差不多被一场大雨浇灭，这里的下雨时间似乎被人当作时钟，经过一上午的动乱，死亡的华人约有上千人，街道上也躺满了华人的尸体和同样多的西班牙殖民军及其土著人，远外的马尼拉城城门一直紧闭着。
怎么会突然发生动乱和殖民军屠杀华人，聂凤智派人去问当地的华人领袖，只能得出，西班牙人平时对华人就充满了防备，警惕数量众多的华人取代了西班牙人的权力。
其实也有一部分士兵是奥罗扎派出去逮捕卞为鸾的，见到骚乱，加入了屠杀华人的行列，幸好新华军行动迅速，才没有发生２９年前的惨剧。
聂凤智也知道自己面前就是一片的农场和庄园，从规模上看这是马尼拉地区数一数二的，这些都是殖民权贵和天主教会的霸占的财产，马尼拉华人领袖提供消息，里面住着不少西班牙人，还有数百名土著，平时有不少存粮。
即使加上逃过去的殖民军，也不超过１０００兵力，自己握有绝对的兵力优势，这些西班牙人的庄园，就算是抢了也没什么，或许可以引出马尼拉城的西班牙军。
聂凤智立刻决定洗劫农场，于是招集六位阵长，布置任务，这次行动将出动五个阵的兵力，由当地华人领路，向庄园杀去，同时将巴里安区的兵力收回，两个阵做好增援准备，最后向卞为鸾报告了行动计划。
虽然庄园区有八百殖民军护卫，但也无法招架新华军的进攻，不一会儿就被新华军攻入庄园，在庄园里居住的几十名西班牙人连同三百余名土著投降，其它两百多人被赶出庄园区，这一次的收获不小，一共抢到了粮食２０００多石，耕牛二十九头，马十五匹，三十七桶葡萄酒，大约值７０００两白银的西班牙银币。
就在新华军清点胜利品的时候，投降的西班牙人全都被暴怒的士兵打死，其中的七名西班牙妇女还遭到了几名士兵的。
最后士兵放了一把火，将庄园点着，浓烟冲天，火势汹汹。
这也让马尼拉城里的菲律宾总督奥罗扎的心情很不好，根据逃回来的残兵描述，新华军人数虽不如西班牙驻军，但训练有素，军纪严明，单兵和整体作战能力都非常出众，对火枪使用十分成熟的军队，射击时不用事先点燃火绳，火枪配备了刺刀。
奥罗扎随后派出了使者，前往各个亲西班牙的土著部落，请他们出兵来助战，在土著援军还没到之前，奥罗扎打算按兵不动。
大主教弗朗科对奥罗扎的胆怯非常不满，要求他立刻出兵，进攻新华军。奥罗扎毫不客气的回绝了弗朗科，只说自己会考虑，需要选择一个适当的时机，弗朗科对这样的回答当然也不满意，两人再次争吵了起来。
没吵多久，军官进来报告，比农多区的庄园遭到了新华军的袭击，庄园里的钱财人物被洗劫一空，而住在庄园里的人也被新华军杀害，还将庄园里建筑全部烧光了。
奥罗扎听了之后，又惊又怒，比农多区的庄园可是他的一个重要产业，每年可以给他带来一笔相当可观的收入，奥罗扎又悔又恨的在桌子上狠狠的锤了一拳，看着比农多区方向，咬牙切齿道：“该死的生理人，我要把你们全都杀光。”
至于弗朗科，在那里的财产就要多十倍，立刻催促奥罗扎道：“总督阁下，请您立刻下令，去征讨那里该死的生理人，该死的异教徒。”
奥罗扎也点了点头，什么也不顾了，立刻下令马尼拉城里的殖民军，他们早就集结在一起备战，马上出城去征讨新华军，一旦获胜，连马尼拉的华人也会一起遭殃。
这时的马尼拉城，有西班牙海军士兵两千多人，陆军五百人，逃回来和附近集结的土著兵八百多人，奥罗扎决定只留下海军士兵一百人和两百土著守城，其余的三千兵力全部悉数出战，另外还有五十匹战马，八门中型火炮，同时弗朗科也带上待从，随大军一起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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