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面如桃花心似刀
大月笛打了个响指:“你失忆了。我是你的妻。”
随着这声响指,裴航的眼神再度聚焦,似乎重新恢复了意识。
他直挺挺地坐起身来,四面张望了一番,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谁,又究竟身在何方,只觉脑海中仿佛被上了一道枷锁,封死了所有的记忆。
脸上显出茫然神色,裴航问:“怎么回事?你是……我的妻?可我怎么想不起你的名字?”
大月笛露出温柔笑容:“我是笛,是和你同甘共苦、相濡以沫的妻。”
“哦。”裴航应了一声,仍旧一副木然模样:“我又是谁?”
“你叫梦生,是个杀手。”
裴航面露惊讶:“杀手?我怎么会是杀手?梦生?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他努力回忆了片刻,依旧无果:“不过,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大月笛怜惜地抚摸着裴航脸颊:“没关系,我会帮你,让你慢慢全都想起来的。”
她将裴航推倒,使他再次平躺在床上:“现在,你先乖乖睡一觉。好好休息,有助于恢复记忆。记住,我不叫你,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可以醒来哦!”
裴航只觉脑海里一片乱麻,忽然间一阵汹涌的倦意袭来,不到片刻,便一动不动,就此陷入了酣睡之中。
见裴航重新入睡,大月笛这才下了床,脚一着地,只觉浑身上下酸痛无比,两条腿也软绵绵地,几乎站都站不稳。
她脸上又爬满红晕,嘴角浮起一抹回味的笑容。这个裴航,在床上的战斗力可真是惊世骇俗呢!
“不过,谁叫有人出巨资买你的命,而我又恰好接了这个单呢?你也算幸运了,死之前,至少破了处。”
一边想着,大月笛一边打开了卧室里的衣柜。
衣柜的下半部放着一只密码保险箱,这是酒店提供,以便住客存放贵重物品之用。
大月笛蹲在地上,输入一串密码,从保险箱里取出一个手提箱。
她将箱放在桌上,打开来。
箱里有几叠防水布,有手术用的钳、夹、钢针、钻头和钢锯,还有刀:手术刀、匕首、砍骨刀,共有十数把之多,尺寸不一,尽皆锋锐。
她望着这些刀,最终目光停在了最的那把手术刀上:“割了你的面皮,应该可以向委托人交差了吧!”
她自语道:“不过,好不容易遇到像你这样难搞的目标,真想立刻就看看你的五脏六腑、肌肉骨骼究竟长的什么样。”
眼睛望向裴航,眼神中充满了饥渴,不过,这种饥渴却并非爱欲:“你不是很爱我吗?那就把你的每一滴血、每一块肉、每一根骨头都送给我吧!”
原来,梦生,也就是大月笛,除了精通心理学和催眠术,还有一大爱好——人体解剖。
对平淡无奇的刺杀目标,她只需要施展催眠术,控制其自杀身亡即可。或者借周岸川这类傀儡之手,间接将目标杀死。
遇到有趣一点的目标,比如裴航这种,她就会亲自动手,来一场精密准确的解剖,将目标的器官和组织完好取出,像艺术品一样摆放整齐。
而且,通过催眠术,她可以让被解剖者失去痛觉,并且保持清醒。
所以,在实施解剖的过程中,一边悠然自得地打开被解剖者的胸腹,取出里面的心肝脾肺肾,一边与被解剖者面对面、心贴心的话交流。
这种乐趣,除了她大月笛,旁人是无法享受得到的。
大月笛暂时压抑住心中的饥渴,拿了防水布走到床边。
她先将熟睡中的裴航推的朝左侧身,然后将叠作两层的防水布铺在床上,接着将裴航推向另一侧,从裴航身下取过防水布的折叠部分,再平铺开来。
如此,裴航便躺在了防水布上,而防水布已铺满了床面。
她又取出几块防水布,铺开来,将整个房间地板盖住。
最后,她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取过那把的手术刀,走向裴航:“醒来吧,我的爱人,但不要动。”
裴航睁开了双眼。
“你受了伤,我要替你处理一下伤口。当你觉得痛的时候,就想象那是在用温水冲洗伤口,只有温暖,没有疼痛。懂了吗?”大月笛问道。
“是。”
大月笛用手术刀在裴航右臂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口:“疼吗?”
“不,很暖。”裴航木然答道。
大月笛满意地微笑,左手食指点在裴航胸膛正中,由上至下轻轻划过,预先设计好了切口位置。
随后,右手下落,锋利的刀刃切向裴航因呼吸而一起一伏的胸膛。
就在刀锋即将划开皮肉的时候,“叮咚”!门铃响了。
大月笛手上一顿,停止了动作。她决定不做应答,等外面的人发现屋内无人,自然就会离去。
“叮咚!”“叮咚!”
门铃声连续不断地聒噪起来,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眼中隐隐闪过怒意,大月笛只得起身,披了一件睡衣,又将里间卧室门微微掩住,走到房间门口,脸上做出惺忪睡态。
她左手握着沾血的手术刀,藏在背后,伸出右手将房门打开一道缝隙。
门外面,站着新原州商贸部的部长张一飞。
张一飞一见大月笛的模样,立刻道歉:“真不好意思,大月姐,没想到你已经就寝了。”嘴上虽如此,却忍不住用眼睛多看了曲线玲珑的大月笛几眼。
大月笛礼貌地笑着:“没关系。这么晚了,不知道张部长亲临,有何贵干?”
张一飞答道:“是这样的,竞拍已经结束,我是来把大月姐在举行拍卖会之前预支的保证金,退还给您的。”
“原来如此,张部长请进来话吧。”大月笛作势要打开房门。心中想着,敢破坏我的好事,进来,让我把你变作人体切片吧。
张一飞巴不得入内,心想不定退了钱,还能发生点别的故事。
不过,他更在乎自己的官员身份,好歹他也是代表着新原州朝廷的形象。于是做出一副光明磊落的表情:“不了,不了,时候不早,还是不多打扰。”
一边着,一边将一个装满了银行大额存单的包递给了大月笛:“两亿,一分不少,还请大月姐转交阮志平公。”
大月笛接过:“张部长,真的不进来了吗?”
张一飞连连摆手:“不不,我这就走。大月姐,回去以后,替我问阮家家主好。另外,欢迎大月姐和阮家各位俊杰,多到新原州来考察指导。”
完,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大月笛,最后声“告辞”,便转身离去。
大月笛礼貌道别,关上了门。也罢,与裴航这样的极品相比,张一飞这种劣等货色,杀之也是无味。
她将房门锁好,又褪去睡衣,把手术刀换回右手,返回裴航身旁。
“亲爱的,让你久等了。”她举起了刀:“我马上就会帮你认清自己,你不仅会知道自己究竟是谁,甚至还能知道自己是由哪些东西所组成的。”
一边笑着,一边持刀向裴航身上划去。
突然,“叮铃铃”!她藏在保险柜里的卫星电话响了。
知道这个号码的只有一个人,而这个人的电话,她不得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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