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拒绝
对于玄黄食府，江古再熟悉不过：“不要小看普通人类，即使是我这样孱弱的身躯，要制服你们还是太简单了。”
盘古个性温和，不代表他毫无威严，自上古以来积累下来的自尊和傲气根本不会随着身份发生变化。
“小炁觉醒后，这里就成了气运集中之地，化作天下气运的源头，若是想在这里捣乱不过自取灭亡。”
郁走影才不管那些听不懂的东西，挣扎着要撑起来，大声吼道：“你把她带去哪里了！”
江古微笑摇头：“放轻松，我没有掳走她，一切都是她自愿去做，自愿离开的，我只需要在这里等待就好。”
洛曦依然不肯收回杀意，感受着肩膀上越来越重的负担，恢复了些许理智，沉声问道：“你的手下都在我监视中，已经无人可用，还在打什么主意，你到底想做什么！”
江古摇了摇手指，悠哉后退：“我从来就不需要什么可用之人，一切都是他们自愿为我所用，有没有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对我来说，小炁才是最重要的。”
“什么小炁，别再做白日梦了，她是冷瑶！”时烛终于说话，轻轻啐了一口，满脸不屑，同时向江古走去。
江古有些意外：“你居然能控制住自己的杀意，不过这样你就没办法杀我了。”
“杀你还需要杀意？”时烛更加轻蔑，“我在路上踩死一只蚂蚁，还需要对它苦大仇深吗？”
江古恍然：“说的也是，但就算你杀了我，也找不到她。”
时烛不再废话，脸上无悲无喜一记手刀划过，江古的脖子出现了一条线，而后整个人变得虚幻起来。
他兀自欣赏拿出来的手链：“多亏小炁之前为我把气息存放到里面，所以才能在这里使用幻术，没被杀死让你失望了。”
时烛沉默，还是没生气。
江古又看了看手表：“嗯，时间也差不多了，小女娲的结界应该是今天半夜消失吧，要不要我提前一点呢？”
洛曦大吼：“你敢！”
“呵呵，你们都太优柔寡断了，空有远大的志向却放不开手脚，只是我教你的最后一课，接下来，你们是要搜查小炁和我呢，还是去拯救那些无辜的人类。”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天塌般的巨大轰鸣声，女娲化身的结界出现了裂痕！
入侵凶兽的声音变大变清晰了，它们开始更疯狂地攻击结界，整个世界被它们疯狂的情绪填满。
“听吧，这是不是绝望的声音？和自己有关的无关的一切都会在顷刻间消失，这个时候，还执着于对错吗？”
江古闭上眼睛像是在仔细聆听美妙音乐，感叹道：“这个时候，需要献祭的祭品，是英雄。”
“胡说！”
郁走影，桃子和余子鹏等人怒吼一声化出原型，企图用体型撑爆大厅的禁制，也终于有了写效果，而离江古最近的时烛再次伸手要抓住他的虚影。
江古也不敢托大，虚影是法术的一部分，被抓住就能追踪到，顿时消散，只留下声音。
“你们可以慢慢犹豫是去救外面的人还是找我，我等着你们到来，不过那时候一切都会结束，你们可以尽情感激我……”
……
冷瑶依然在四顾，这一次她凭借法术的力量再一次来到个漆黑一片的地方：“这里又是哪里啊？”
“是你店铺的核心所在，你可以理解为地下，虽然不太一样。”
江古的声音出现在她身后，她脚下顿时发出亮光，是个圆圈，大大小小的圆圈，线条和看不懂的字符刻画在地上，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小炁，你终于下定决心了。”他微笑道。
“小炁？”冷瑶皱眉，然后想起了什么，“你是在喊初代古厨。”
“是，但也是在喊你。”
江古细细端详冷瑶，她和之前的气质有了些不大不小的变化，沉稳，娴静，深邃了许多，但江古看得很舒服。
“没错，你就是小炁，和你当年的气质一模一样。”
冷瑶摇了摇头不去争辩，他又问：“既然会来到这里，已经想清楚了吗？”
“还没想清楚，回回告诉我，你想要我用体内的先天一炁去镇压当今气运，磨灭凶兽的凶性使得它们不再占有优势，让一切回归原状，都是暂时的吧？人类的凶兽的矛盾依然存在，不久将来这样的劫难还是会再出现。”
江古笑着向她走去，温柔地解释：“的确是这样，但这个暂时的时间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多，百年，千年，甚至万年，这么久的安宁都是你带来的。”
冷瑶再次摇头：“我没有什么救世主的虚荣心，作为世上最后一份纯净的先天一炁寄存者，失去之后我还能活吗？”
“可以的，我正是为此而来，只是你可能再也不是混沌古厨，做不出那样的菜式了。”
“那如果万一保不住我的命呢？”冷瑶迅速反问，“不再是混沌古厨的我，真的还是那个你会在乎的小炁吗？上一辈子，因为先天一炁还在我体内，所以你亲手杀了我之后还会孜孜不倦寻找我，这一次呢？”
冷瑶说着表情变得悲伤，江古笑容收敛起来：“……你都想起来了？”
“对，我想起来了，当时你主持量劫，而圣母般的小炁是反对的，所以你杀了小炁，以她的死作为引子引发纷争促成量劫的发生，亏她那么信任你，你居然在将她变为古厨的药里下毒，”
江古正色道：“别胡闹了，小炁，既然你回忆起来，应该也想起当时你是知道的，但依然喝下去，现在才打算埋怨我吗？”
冷瑶还是摇头：“没有，不管当时还是现在，我竟然一点都生不起怨恨你的心思，大概是她爱你爱得深沉。”
江古松了口气，来到她面前捧起她的脸：“小炁，爱上我是一件悲伤的事，因为我无法回应你，我知道你一直在偷偷看着我，把最美味的菜让给我，听我所有的话，我很遗憾给不了你答案，但是我承诺过，绝对不会伤害你的心，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冷瑶轻声说：“但是会伤害我的身体，而且你并没有承诺过不会抛弃我，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不再是拥有先天一炁的小炁之后你还会找我让我觉醒过来吗？”
江古闭上嘴巴，沉默地看着她，他大可以说谎，但盘古有盘古不屑说谎的尊严，他给不出答案。
冷瑶这时候笑了：“那么，我不会答应你的建议，我不要用我的力量去镇压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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