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丧事
第二天一大早,阐宓坐在茶馆的二楼。
一楼是最传统的茶馆布置,对着正大门有一个舞台,上面还有人坐着怀抱着一个琵琶,唱着苏州评弹,吴侬软语,直苏到人的心坎儿里。
一般游客都喜欢在一楼,点壶茶,点点瓜子水果蜜饯,虽然不一定听得懂,但冲的是那个气氛。
和一楼相比,二楼就要清净许多。二楼是包厢,是专门留给朋友之间叙旧或是谈生意的地方,包厢里还放了个小电视,就是一个人也不嫌无聊。
她点了一壶茶,点了几碟瓜果零食,靠着窗,从窗口望向对面,耳朵边上是电视里的早间新闻,还有从对面传来的和尚念经的声音。
对面的就是张家,这宅子没有那司家的宅子来的大来的精致,但也是古色古香,透着一股悠远的历史气息,只是这时候,门匾上都挂上了白绫,大门两边摆了两排花圈,从早上开始就不停的有人进出,有不少还是当地镇上的百姓,这张老先生在这小镇上的名声却是是很好。
就拿这茶馆来说,阐宓见当地人来这里喝茶聊天的就比之前少了不少。
阐宓从早上等到中午,见人只进不出,宅子里念经的声音也停了下来,想必,张家里头宴席已经摆好了。这也算是老习俗了,家里人过世了,是要请亲戚朋友街坊四邻吃饭,算是答谢大家对死者生前的照拂。
阐宓一直等到人成群结伴的从张家出来,宅子里重新想起敲木鱼念经的声音,才从茶馆出来,敲了张家的门。
张凌刚把街坊四邻送出了门,按了按一晚上没闭的眼睛,转身就往回走,就听见有人敲门,他想应该是邻居有人把东西落在这儿了,半道儿上想起来又回来了。
他回身打开门,却看见门口站着个陌生女人。
张凌皱眉,她不是镇上的人。虽然他这两年很少待在镇上,但是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很独特又矛盾的气质,只要他见过,就肯定有印象。
“请问你是?”
阐宓温和的笑笑:“我是张老先生的故人,听说他过世了,我想毕竟相识一场,所以来祭拜。”
张凌没有没松,却也没有多问只是侧身把人给迎进去了。
阐宓穿过院子里还没收拾好的几桌饭菜,进到了停灵的屋子,遗照挂在一个临时搭起的架子上,架子上还挂了块白布,白布把屋子隔成了两部分,后面就是放棺木遗体的地方。
阐宓一进门,边上就有人喊了声,白布后面的女人一听到人来就开始嚎哭。
阐宓点了三根香三鞠躬。
拜祭完了家里佣人把人引到了客厅,给倒了杯水。
客厅里还坐了几个人,见她进来,谁也没见过,也就没人搭理她,阐宓也乐的清净。
另一边灵堂里,阐宓走了,白布后面哭声也弱了下来,胡淳一身孝衣从后面走出来,到张凌的边上,哭了一晚上了,声音带着疲惫和嘶哑:“这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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