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一次毒发
安王府在送走最后的宾客后,开始了只有他们一家子的晚宴。
去除了纱罩的婉兮,在饭桌上恢复了吃货的本质,“饿坏我了,还是我们一家人吃饭最自在了,爹爹娘亲,你说是不是。”
安王满脸笑意的说:“兮儿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安王妃白了他一眼,“看女儿被你惯得,哪还有身为女子的模样,我都要怀疑我是不是生了两个儿子。”
安王心里冤呐!但表面还要一副,是是是都是他的错的样子。
连一边一直不多笑的安蕴都被这对活宝父母逗笑了,更别说婉兮了。
大概是被一双儿女笑话的不好意了,安王妃怒道:“你们俩,是皮痒了吧!生辰礼也不想要了吗?”
婉兮倒是一副不怕死的,接起话题“母亲,只要你和父亲一直是这样恩爱,被您打一顿也是值得滴。”这一世上天还是没有亏待她的,有父母这样和睦,又这样疼爱儿女,她还有什么好求的。
看着那对容貌像极了丈夫和着自己的安王妃,对婉兮却是格外的温柔,安蕴深知是何故,他对姐姐的胎毒也从来是绝口不提,甚至他非常的觉得是他的姐姐替他挡了所有毒素,他真的是幸运得不得了。
安王妃从头发上取下一枚玉簪,郑重的插入婉兮的发间,很是严肃的嘱咐婉兮,“兮儿母亲知道你不喜金银玉器,但这簪子是从你出生后就泡在药中,你平常除了睡觉之外定要戴在发间,知道吗?”说到这婉漪澜眼眶红红的,她觉得她这个母亲太失败了,没能给自己孩子一个健康的体魄。
婉兮安慰道:“母亲别伤心,女儿能有你们这般疼爱我的父母,已是很知足了,这毒不会要了女儿的命,女儿还能陪你长长久久的。”真的她这世真的是太美满了。
安蕴,为了不让这种气氛蔓延下去只好调侃的说“好了,姐姐母亲你们要知道,今天过生辰的是俩个人,你们把我晾一边很久了。”
安王妃白了他一眼,“你父亲都没说,我忽略他,你还敢叫冤。”
安蕴:“是,我错了母亲,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来姐姐,这是弟弟给你的回礼。”
婉兮好奇的接过礼盒,打开一看是佩玉,婉兮额挂黑线,“弟弟你能用点心吗?母亲送我药玉簪挺好的,但你不要跟着学啊!还有你送这佩玉,是嫌我没有女孩气息,怕我嫁不出去吗?”
安蕴微笑还真的淡定的回答,“你还知道自己,不像个女孩啊!啊对,就是怕你嫁不出去,在家当个老姑娘丢爹娘的脸。”
婉兮微怒,“哼……要你管,我才不想盲婚呢,我选夫婿的标准是按爹爹的性子来的,再说了虽然世间像父亲般的男子不是没有,可要想像父母亲这般恩爱的可是少之又少,如若今生没缘分,我宁可终生不嫁,侍奉在爹爹娘亲身边尽孝道。”
在一旁看戏的安王听不下去了,“兮儿瞎说什么呢!我女这般优秀,怎会无人可爱。”
婉兮刚把礼盒盖好忽的脸色一白,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桌子前倒去,吓得原本还欢乐不已的几人,赶紧去扶她。
“蕴儿快,快,快替你姐姐看她,都是母亲大意了,艾璎说过兮儿十岁时可能会第一次毒发,原本我是非常担忧的,可看她一直气色正常,便想应该无碍,谁知,呜呜……呜呜……”
安蕴将药喂入婉兮口中,见她不在冒冷汗,松开毒发时双手不自觉握成拳头的手,虽然因为太过用力导致掌心一片血肉模糊,好在这次毒发时间不长,才松口气安慰着安王妃“母亲别伤心,好在这次及时食药,姐姐才只发作这一会,母亲应当知道姐姐的性子,她是不会想看见您这副为她担忧愁苦的模样的。”
婉兮阁一片安静,可刘盼,洛水却一丝也不敢放松的站在婉兮的床边盯着,因为她们的郡主殿下,从毒发到现在已经昏迷第三天了,王妃王爷他们是实在被折磨的毫无头绪,且费尽精神才刚回寝室入寝。小王爷也秘密出府寻师为姐诊治。而床上的婉兮对此毫不知情,她在梦里看故事呢!
梦里她看见一个长得和她一摸一样大概只有十九岁的少女,满脸幸福的奔向一个看不清容貌的男子,男子拥住了她,原本该是撒狗粮的一刻,婉兮却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果然那原本拥抱住少女的男子居然伸手掐住少女的脖子,用非常冷漠的声音说寒儿,你太让我失望了,是你先破坏了我们的约定,所以这是你应有的结果,我以仙的名义诅咒你,你将永远轮回在不得爱人的痛苦里,就算成婚生子也得不了长久,直到永远。
接下来她看到许许多多的片段都是那个女孩每一世都会有疼爱她的父母,却因为她一嫁人就变了,只要少女结婚后,她的亲生父母就会各种不好带着遗憾离世,少女失去双亲,丈夫家对她又不怎样,每一世都是婚后开始受折磨,可少女就是舍不得离开她的孩子,就那样苦苦的过完每一生,次次都是从天堂落入地狱般的苦楚,从没变过。
她多想告诉少女,别傻了快离开吧!孩子终会长大,你只是他生命里较长的过客之一,你只要离开就不会在受那种身心疲惫的生活了,可是她喊的话,少女听不见,直到她看见她现代的孩子,她哭了,想去拥抱他时,她醒了。
婉兮呆呆的人坐在床上,直到洛水和柳盼的呼喊才回过神来,原来那些过去离她已经很远了呀!她很失落,为什么不让自己拥抱一下她可爱的宝贝,在醒也好啊!
听闻她醒了的安王夫妇赶紧急匆匆的敢来看她,“兮儿,你终于醒了吓坏母亲了。”婉漪澜进门就跑到婉兮身边将她拥入怀里。
婉兮“母亲……你在抱紧一点,兮儿就真的要找阎王聊天去了。”
婉漪澜:“呸呸……不许瞎说。”赶紧松了松手,但还是保持拥抱的之势。
婉兮看了看房间里的人,发现还少了个平常爱跟自己犟嘴的臭小子。
满身狼狈的安王一眼就知道婉兮想问什么,开口为她解惑:“你想找蕴儿吧!它为你出门了。说是去找他师父去了,看有什么好药可以克制一下你体内的胎毒。”
“是这样啊!那父亲你又为何这般狼狈的模样。”婉兮看她这位岁已四十岁,虽然皮肤不如那些青年紧致,但五官脸型来看还是那般成熟干练的,只是身上的衣裳有些凌乱,像是被人拉扯过,还有头上的发丝也散落几只,在看她母亲有些不好意思的神色,她知道一定是母亲在她久未清醒时怪怨父亲时的所作所为。
“母亲,你可知朝嵩国有名的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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