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用左手擦屁屁
三天后,灵族。
仲离一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姐,求你了,别这样,我可不想带个木头。”
方青手里拿着那个削成手臂形状的木头一步步逼近。
“少废话,砍的时候怎么那么洒脱。这多难看,我给你做个假的,虽然不能动,但至少看不出来呗。”
在二人僵持的时候,兔子嘴里叼了跟草进来,放在地上,然后变回人形,说:“你俩别闹了,我有办法。”
肉肉拿起忘忧草,说:“让忘忧草附在这块木头上,木头有了灵性,用起来就会很方便,虽然不能和原装的比,但总体来说比直接一块木头要强。”
仲离有些犹豫,说:“可是这样,对忘忧草会不会有什么不好?”
忘忧草变回人形,说:“你放心吧,没什么不好的种在武当山也是种,种在你手臂上也是种,就当是我报答你当日将我从阿房地宫里带出来的恩情啦。”
说着,变成一缕青烟,附在了木头上。
一瞬间,那木头便有了灵性一般,接在仲离的断臂上。木头的颜色渐渐变得和右臂一样。
仲离试着动了动手臂,果然和之前的无二差别。
“谢谢你们啊,肉肉,还有忘忧草。”
肉肉抠着鼻子说:“不用谢,不过下次再要自断胳膊的时候,照着忘忧草砍就好了,反正还能再接上。”
仲离一阵汗颜,怎么从前没发现,这兔子这么爱挤兑人。
众人都离开后,忘忧草小声说:“既然咱俩都是一体的了,那我跟你说个事儿啊。”
“嗯,你说吧。”
“你千万啊。”
仲离汗颜:“放心吧,不会的。”
与此同时,武当山上可是热闹的很。
张泽被仲离拒绝,本就闷闷不乐,想着反正也没地方去了,不如回武当吧。
在武当山下的小店里吃东西,听到旁边的人在聊天。
“听说武当大弟子要大婚了,娶的还是潮州言族的那个养女。”
“强强联合嘛,很正常。你想想,段冲现在是武当掌门的候选人,要是再依附个大门派,不就更强了吗?不过言念就是个养女,也不是言族的正主儿,段冲娶她也不知道做的什么打算。”
“谁知道呢,万一是两情相悦呢。”
……
“我靠,大师兄没病吧?这个时候结哪门子的婚?”
张泽拍案而起,却被一只手按在肩膀上,压了下来。
那人在他耳边吐出两个字,“加一”
“二师兄你正经点,我纯爷们。”张泽不耐烦地拨开肩上的手。
花景平也不恼,乐呵呵在他旁边坐下,说:“的确不知道段冲在搞什么鬼,世人皆知,八面灵石是被言族拿走了,所以我才去瞅瞅。结果可好,先是遇到方青,吓我一跳,结果到言族,居然还被当做上宾对待了好几天。段冲这是为了拿回灵石,不要节操了么。”
张泽白了花景平一眼,说:“你一天追着苗云翠跑,还不是不要节操。”
花景平尴尬一愣,喝了口茶,说:“我那不一样。”
张泽抓住他的手腕,说:“二师兄,说真的,苗派最擅长下蛊,你会不会中了她的情蛊了。我觉得现在的你和以前的你,简直是两个人。”
说着,便要去探花景平的脉。
花景平反手,将他的手臂按在桌子上,笑着说:“你放心吧,我很好。只不过,前半生的事情,我豁然开朗了而已。而且你凭良心说,现在的我更快乐,还是以前的我。”
张泽脑海里闪过小时候的画面。
那时候的花景平,是个冷峻的人。
他的脸上从来没有笑容,眼睛里也净是仇恨。他和师兄弟们格格不入,总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
师父说过,他身上背负着深仇大恨,也难怪会成为这样。
“可是,迟早有一个人,能真正走到他心里,让他忘却前尘往事。”
师父的话似乎还在耳边,张泽却不由得嘀咕。
难道用情蛊控制他,让他敞开心扉的阴谋,也算是一种解脱?
张泽不死心,继续问:“那,你喜欢苗云翠什么?”
花景平玩弄着手中的杯子,笑嘻嘻说:“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半晌,他忽然抬头,一脸悲愤地说:“小泽子,你误事啊。我这次回来是有重要事儿的,让你给我打岔了。”
“啊??”
“少废话,快跟我上山。”
语必,拉着张泽就跑,身后店家气的跳脚:“看你们两个衣冠楚楚的,没想到居然是逃单的,啊呸!”
“二师兄你没搞错吧?你还真是为了逃单?”
花景平边跑边说:“我像那种人么,下次下山三倍还给他。我是想起一个事儿,要告诉段冲,千万不能娶言念。”
二人冲进房间的时候,段冲正在打坐。
“段冲,我有事儿跟你说。”
没反应……
“你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着。”
没反应……
“你丫能不能不装了,我真的急事儿。”
没反应……
花景平咬了咬嘴唇,双手叉腰,想了想,下定决心,张开双臂,冲上去要给段冲一个拥抱。
眼看快要碰到的时候,段冲忽然一个闪身躲开,花景平扑了个空。
段冲一脸嫌弃地说:“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的。”
花景平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在床上躺下,乐呵呵说:“早这样不就对了嘛。我跟你说啊,你千万不能娶言念。”
“为什么?”
“那天过去的时候,我看到方青了。言念为了杀方青,直接把一个飞机上的人都弄死了。好在方青命大,不知道是谁救了她。这还没完,为了诱杀方青,不惜用几百人的性命去做引子。当然最后还是没成功。可这样视人命为草芥的人,你怎么能娶回来,指不定哪天再把你杀了。”
段冲在旁边的蒲团上盘腿坐下,“说完了?”
花景平一脸懵逼,点了点头“嗯,说完了。”
“那慢走不送。”
花景平一跃而起,要和段冲讨说法,张泽连忙拦住他,转身对段冲说:“师兄,你心里的人一直都是方青不是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段冲闭上眼睛,说:“正邪不两立,你们两个都是怎么了,我娶言念,你们有意见,难道娶了那个妖族的魔头,你们就满意了?”
妖族两个字,从段冲口中说出的时候,花景平和张泽都愣住了,这个字眼,似乎格外刺耳。
张泽脸上的笑容凝固,“大师兄,你开玩笑的吧。”
“没有开玩笑,木已成舟,是我自愿求娶言念的,你们都无需多言。自己从我的房间出去,别逼我动手。”
花景平暴怒,还想说什么,张泽连忙拉住他,生怕两个人打起来。
二人走到门口的时候,里面又传来段冲的声音。
“劝你们两个以后少和方青接触,一身的妖气,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花景平挣脱张泽,冲过去怒道:“我看是你丫的忘了自己是谁了,我今天不教训你我……”
张泽汗颜,硬拉着花景平走出房间,顺便把门带上。
“小泽子你干嘛!气死我了,我今天非要跟他打一架。”
“算了吧你俩。”
易天从旁边走出来,乐呵呵地说:“他这样做,必然有他的难言之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你们还不了解吗。如果不是内心真的痛苦,他会跟你们说这么多废话?早就一掌拍出来了。”
“可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进地狱啊。”张泽摸着下巴,说,“如果仅仅是为了联姻的话……三师兄……”
易天摆了摆手,说:“我不下地狱,谁爱下谁下。这种事情少找我,我可不喜欢这种臭屁的女人。”
说完一溜烟儿跑了,比兔子还快。
入夜,一人悄悄推开了段冲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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