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秦一臣自残
苏夏虽然恨透了秦一臣,但要是君奕为了自己而一时错手杀了秦一臣犯了罪,她是觉得不值得的。
见君奕松了手,苏夏忙给陈伯打眼色,陈伯赶紧让那些保镖悄悄的把秦一臣抬走。
等秦一臣他们走了后,陈伯看向苏夏的眼神也不像从前那样和蔼,隐隐有些不满。
自家少爷为了这个女人而变得丧失理智,差点杀了人,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陈伯心中有了打算,想悄悄的跟在加拿大的老爷和夫人透个气,好像他们做点心理准备,要怎么处理苏夏的问题,这不是他这个工人可以过问的,但作为少爷的父母,老爷和夫人却可以说上两句话,要是能劝少爷放弃这个女人,少爷的人生也可以平和些。
不过陈伯倒是没有把心里的打算显露在脸上,和苏夏一起把君奕扶到楼上的卧室休息,见君奕精神不济,但仍然拉着苏夏的手,陈伯叮嘱了几句,让他早些休息,又暗自打量了苏夏几眼,很快就出了房间。
无论是苏夏还是君奕,都没有发现陈伯的异常。今天秦一臣的到来,让他们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只要他们还在A城,秦一臣就有可能随时找来。
相对于苏夏,君奕显得更加担心,他并不是怕秦一臣的打击报复,而是怕苏夏会一时心软,原谅了他,最后会离他而去,回到秦一臣身边。
君奕原本就打算带苏夏走,但之前见苏夏的精神不济,他没敢把这打算告诉苏夏,今天倒是个好机会。
“小夏,我回国也有段时间了,我的脚现在虽然能拄着拐杖走上几步,但还是不得劲,这边虽然有些医生,但医疗水平总是不及加拿大,所以不想回去了。”
苏夏听了也点点头,治病总是要紧的,但他知道君奕还有话要说,便微微抬着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君奕笑了下,有些紧张,也有些期待,不确定的问,“小夏,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加拿大吗?”
这个问题来得不算突然,苏夏早就预料到,低头想了想,但苏夏还是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去。
“为什么?”被拒绝了,君奕也没有显得太失望,但他依旧没有放弃。
苏夏拿出手机,在上面打了几个字,“我不会说话。”
“那又怎样?加拿大那边有更先进的医疗设备和专业的医生,总会治好你的。”
苏夏还是摇摇头。
和他一起去加拿大,这对两个人意味着什么?彼此都心知肚明,要是在几天之前,君奕问苏夏愿不愿意跟他走,苏夏肯定很爽快的就同意,因为那时,自己还会说话。
但是现在她不敢,或者说不忍心。
不会说话,那她就是一个残疾人。这样的她怎么能配得上君奕?她知道君奕不会嫌弃自己,但是她就是不忍心,不忍心君奕这辈子就绑在自己这个残缺的人身上。
虽然医生说她可能随时会说话,但只是可能,而不是确定,要是她真的一辈子都不会说话了呢?
苏夏不愿意用君奕的一辈子来赌这个可能。
君奕也是个心细的,他看到苏夏的神情,也猜到苏夏钻了牛角尖。
但这不是一时半会、三言两语就能让她想开了,君奕虽然急,但也知道着急办不了事,略略再劝了几句就不再言语。
只是他已经决定了一定要尽快把苏夏带回加拿大,这决定就不会更改,苏夏即使不同意,他也有办法把苏夏带走。
另一边,秦一臣失血过多而昏迷,被保镖带去了医院治疗。
醒来之后,面对白茫茫的病房,一时间有些想不起这是哪里,还是医生好言解释了几句,他才记起昏迷前的事。
他被苏夏打伤了头,还被君奕掐着脖子差点掐死。
但是苏夏为什么要打他那么重?
秦一臣痛苦地捂着额头,发现他好像把一些很重要的事给忘了。
不停地用头撞着墙壁,秦一臣近似自残地折磨着自己。
一下下,慢慢地,原本包扎好的额头又一次出血,直到他快要又一次失血昏迷时,他才记起,君奕对他大吼“秦一臣,拜你所赐,小夏她说不出了话了!”
小夏,小夏她说不出话了?!!!
秦一臣用力抓着自己的头发,不自觉地哭出声,“我做了什么,我究竟做了什么,我居然把小夏弄成这样?!”
整个病房都回荡着秦一臣悔恨的哭喊声,但无论他流再多眼泪,做再多的忏悔,也不能改变苏夏无法说话的事实。
秦一臣住了几天医院,不顾医生的阻拦,硬要出院。
从医院离开后,秦一臣又去了君奕的别墅。
君奕已经明白了,只要他们还在A市,秦一臣总有办法找到,既然这样,何必浪费时间再跑来跑去躲开他。
这次秦一臣是一个人来的,站在别墅大门那等了很久,最终还是被君奕允许进来了。
“你来做什么?是上次被打得不够惨吗?”君奕冷冷地看着他。
“我想见小夏。”秦一臣眼睛盯着楼梯,期望能看到苏夏的身影。
君奕冷笑,“你做梦,她根本不想再见到你。”
秦一臣抬头对着二楼大喊,“小夏,你出来,我知道你在这的,我只想和你说几句。”
君奕没有拦他,他倒是想看看秦一臣还能耍什么手段。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是无心的,我真的不是有意让你说不出话的,你能出来吗?我带你去治病,无论是美国还是英国,只要哪里有好医生,我都带你去!”
二楼依然没有动静。
秦一臣仍直直地站在那里,“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刚刚我说的那些根本不能弥补万一,要是你永远不会说话,小夏,我也会陪着你。”
君奕心里嗤笑,这种廉价的陪伴,小夏怎么会稀罕,让一个仇人时刻出现在身边来提醒自己身上的伤痛吗?亏秦一臣想得出来。
却没想到,秦一臣突然拿出了把小刀,对着自己喉咙划了下去,顿时见了血。
“秦一臣!”君奕也被他这举动吓到了。
其实秦一臣并没有对准大动脉,虽然看起来恐怖,但是性命暂时是没有危险的,他好像感觉不到疼痛,还是死死地盯着二楼。
“小夏!”
大概是喉咙伤得太重,他的声音低了很多也很嘶哑,脸上也很痛苦,他现在就像是一只即将失去伴侣的公鹤,发出哀求的悲鸣。
但苏夏仍然不肯出现。
君奕震惊地站在一旁,陈伯怕出事,打了120。
“小夏,小夏,”秦一臣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被君奕趁他不注意用棍子敲晕了。
“陈伯,送他去医院。”君奕随手扔了棍子,便再也不看秦一臣一眼,转上上楼。
陈伯叹了口气,正好此时120也到了,跟着秦一臣一起上了救护车去医院。
君奕上了二楼,敲了敲一间紧闭的房门。
苏夏很快来开门,先是谨慎地往他身后看了看,没见到不该见的人,才大大方方地打开门。
君奕强扯着笑容走进来,“你听到楼下的动静了?”
苏夏点点头,楼下闹得那么大,她不可能没听到。
“秦一臣,他……”君奕说不下去,今天秦一臣给他很大的感触,他没料到,秦一臣会做到这种地步。
苏夏在手机上打了几行字,给君奕看。
“他做什么,与我无关。现在做得再多,也不能弥补我受的伤,有些伤已经形成,就不是弥补可以消退的。即使他以后也不能说话,难道我就能说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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