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思姚病房巧行医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了；一小时，两小时……手术室外面的走廊上，姜南等四人，一会儿坐坐，一会儿又来回的走走；唯独化雨柔，像个木偶般的坐在长凳上，足足两个多小时了。
“出来了，出来了……”不知什么时候，手术室门上的红色工作灯熄掉了，门还没打开，化雨柔像是触电一样，从长凳上弹了起来，三两步来到手术室门口。
“医生……医生！”化雨柔一把抓住刚刚从手术室出来的还戴着口罩的医生：“他……他怎样了？已经……已经没事了，对吗？”
“谁是家属？”那医生把嘴上的口罩往下拉了拉，朝眼前的一男三女瞄了一圈。
“我……我是他女朋友！”化雨柔摸着自己的胸口，慌慌张张的对那医生说。
“情况是这样的……”那医生扶了扶鼻子上方的眼镜：“大概是因为受伤的腿在地上拖拽的缘故，从而导致膝盖处破碎骨头的碎片钻入肌肉和软组织的情况非常严重，目前……单靠手术，根本没办法彻底解决；为了不让伤者的大腿部分受到影响，我建议……”
“建议……建议什么……医生，你别吓我啊！”化雨柔非常激动，伸手慌乱的拉着医生的胳膊：“他……他才22岁，你们……你们一定要救他啊！”
“小姐你别激动……”那医生把手中的口罩放进衣袋，继续对眼前的化雨柔说道：“我院条件有限，如果经济条件许可的话，可以考虑去国外治疗，不过费用会比较高，希望你们有思想准备…”
“我……这……”化雨柔只感觉眼前一黑，直接瘫在走廊的地上；说起来，她家倒是有这样的经济条件，父亲从商几十年，家底不薄；可父亲一直反对她和莫元果恋爱，眼前这情况，还没结婚呢，父亲答应花巨资治疗莫元果的可能性不大！
“雨柔……”陆晓雅一把扶起刚刚瘫倒在走廊地上的化雨柔。
“快……扶进去做复苏……”那医生刚迈出几步，见化雨柔瘫倒，转身对眼前的另外两个护士说；话说这莫元果和化雨柔倒是默契，刚推出来的手术车还停在门口啊，这化雨柔又被两个护士扶了进去。
“这什么情况啊？”姜南摸摸脑门儿，上前几步拦住了那个正准备离开的医生：“医生，刚刚感觉你话没说完；如果不去国外治疗，会……会怎样啊？”
“就目前国内的医疗条件……为了不影响其他肌肉组织，我们……建议截肢！”那医生说完便离开了；可不是吗？作为一个医生，谁愿意看着伤患痛苦，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啊。
“我去……”姜南胸口堵了一下，喉咙有些硬硬的：“怎么……怎么会这样啊？”
“行了，先别着急！”方思姚来到姜南身旁，伸手扶着他的肩膀轻轻摇了摇：“让护士送到病房休息，慢慢再想办法！”
“怎么……会这样？”一旁一直在发愣的陆晓雅定了定神：“好好的两个人，怎么就这样了啊？他们可是正准备要结婚呢……”
“姜南……”方思姚抓着姜南的肩膀再次轻轻的摇摇：“你先去外面弄几个盒饭进来吧，大家午饭还没吃呢……我和晓雅去病房瞧瞧！”她边说边给姜南弱弱的使了一个眼色。
“可是……”姜南不太明白方思姚这个眼色到底是在暗示自己什么，看了一眼旁边的陆晓雅，又看了看方思姚：“那行吧，我一会儿就回来！”他说完便往医院外面走。
方思姚和陆晓雅来到ＩＣＵ病房外，靠近门，两人头挨着头往里看了差不多两分钟。
“晓雅……”方思姚突然扭头看着陆晓雅：“要不……你去医生办公室问问，假如要转去国外治疗，至少得多少天以后才可以？”
“嗯……”陆晓雅有些不明白方思姚的话：“可是……需要很多钱呢，莫元果家里并不富裕的啊，现在……有必要问这个吗？”
“快去吧……”方思姚伸手扶着陆晓雅的肩膀说：“有必要的，化雨柔不可能看着莫元果这样下去而不管的！”
“那好吧，我这就去……”陆晓雅指了指走廊的一头：“那……你先守着？”
“嗯嗯……”方思姚微微点了点头：“快去吧，这儿有我呢！”
等陆晓雅的背影消失于走廊的尽头，方思姚伸手摸了摸ＩＣＵ病房的门，那门便自动打开了；病房里护士刚离开，暂时就只有病床上的莫元果；受伤的腿厚厚的包着纱布，尚在昏迷当中！方思姚随即伸出右手，将手掌缓缓的盖到莫元果受伤的膝盖上，刹那间，方思姚的手掌与莫元果的膝盖间白光闪动，整个屋子的光线也开始闪烁起来。
足足５分钟，方思姚才慢慢的缩回自己的手掌，额头上还有汗珠正往下滑落；她满脸疲惫，匆匆的回到病房外，在走廊的长凳上坐了下来。
“思姚，你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不知何时，陆晓雅已经来到方思姚身旁，见她正在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半弯着腰轻轻的摇了摇她的肩膀问道。
“没……没什么！”方思姚微微抬头看了陆晓雅一眼：“大概昨晚没睡好，感觉有些头晕！”
“我去给你买瓶水过来吧！”陆晓雅边说边准备往楼下走。
“不用……”方思姚一把拉住正转身的陆晓雅：“不用去了，姜南应该会带水回来的，我坐着休息会儿就好了！”
“这样能行吗？”陆晓雅搀着方思姚的手，坐在了她身旁：“看你脸色好差，真的没关系吗？”
“什么脸色好差……？”正在这时，姜南已经出现在走廊的一头，他好像隐约听到了方思姚和陆晓雅的对话；匆匆来到方思姚身旁，把手中的盒饭放到长凳上，然后蹲下身子看着她说：“你……这是……？”
“真的没什么……”方思姚的目光有些闪烁，却始终直视着姜南的眼睛；这明显是在告诉姜南，旁边陆晓雅正看着呢，别再问东问西了！
“要不……”姜南拉起方思姚的手，一脸的关心与心疼：“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方思姚连连摆手：“我……我去买瓶水，本来以为你会买回来的！”
“啊……这……”姜南有些惭愧：“只顾着买饭了，还真把水也忘记了；要不，我现在去买吧？你坐着休息会儿……”
“不用……”方思姚边说边站起身来，并刻意的背对着陆晓雅向姜南使眼色：“我自己去买就可以了，本来也想去外面透透气……”
“那……那好吧！”姜南算是意会了方思姚眼色的含义：“那你……那你小心点儿！”
“嗯嗯，放心吧！有事及时联系我！”方思姚说完，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对了……”姜南转身看着一直没开口说话的陆晓雅：“刚刚你去医生办公室了吗？”
“是啊，医生说先观察两天，等元果醒来，就可以考虑转院治疗！”陆晓雅缓缓的坐了下来，把包包放上腿上。
“是个麻烦问题啊，唉……”姜南长长的叹了口气：“雨柔家倒是有条件医治莫元果的腿，可眼前……我相信雨柔肯定是愿意的，他爸那边……估计不容易说通啊，毕竟他们都还没有结婚，唉……”他说完，再次眉头深锁，摇了摇头。
“是啊……唉……”陆晓雅也叹了口气：“怕是雨柔又要和她老爸吵架了喔……”
姜南抬头望了望天花板，又看了看旁边的陆晓雅，然后伸手在自己的脸颊上抹了一把：“也只能等等看吧，看明天早上医生巡房时怎么说；但愿……但愿会有奇迹发生吧！”
“都过了这么久了，你还是去看看方思姚吧！”过了大概半小时，陆晓雅突然转头看着姜南：“她一个女孩子家，刚刚脸色还那么差；你还是细心点儿吧，思姚可是老天给你的礼物喔……”
“是喔……”姜南掏出手机瞧了瞧：“都快８点了，我得出去瞧瞧……”他说完，也起身离开了IＣＵ病房。
来到医院大门外，姜南立刻给方思姚打了一个电话；原来她离开ＩＣＵ病房后，立刻找了个比较清静的地方打坐调息，希望能尽快的恢复元气，因为帮莫元果治疗受伤的膝盖，让她耗损了不少的真元，这也是她为什么脸色那么差的原因；姜南原本坚持要马上过去找她的，可方思姚没答应，只说是医院此时正需要人照料，而莫元果的家人离得也远；姜南没辙，也只能依了方思姚的意思，回到了IＣＵ病房外。
大概深夜１１点的样子，姜南把陆晓雅打发回了家，说是次日早些来就好，多个人意义也不大；而他自己，就在走廊的长凳上蜷着对付了一夜。
次日早上８点，主治医生查房，看了莫元果的伤势后，立刻开了ＣＴ查验单，让护士尽快推去查验！因为是大夫叮嘱的，所以ＣＴ出片比较快，大概早上１０点的时候，医生拿着莫元果的ＣＴ影像来到了ＩＣＵ病房，姜南和陆晓雅也紧紧的跟了进来。
可那医生拿着ＣＴ影像站在莫元果病床前东瞧瞧西看看，然后杵在那儿发呆，半句话也没说。
“大夫……大夫……”陆晓雅反复叫了好几声，那医生半点反应也没有，像是中了邪一样，于是陆晓雅伸手拉了拉那医生的衣袖：“大夫，他……他的情况怎样啊？”
“啊……这……”那医生终于回过神来：“他的情况有些奇怪……昨天我们查过ＣＴ，已经确诊为碎骨插入肌肉和软组织的症状，可……现在……”
“现在……现在怎么啦？”陆晓雅瞪圆了眼睛望着那医生。
“我……实在……”那医生支支吾吾的，像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怪病：“我实在不知道要怎样说，这也解释不通啊……只一夜时间，所有的碎骨，它…全都不见了！”
“全……全都不见了？”陆晓雅索性挪到那医生前方，面对面的问他：“那是……那是什么意思呀？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呀？”
“当然好啊……”那医生指了指莫元果受伤的膝盖：“碎骨不见了，就可以马上进行接骨手术，从而更快的康复……”
“啊……”陆晓雅眼睛瞪得更大了：“所以意思是……就不用截肢了，是这意思吗？大夫？”
“嗯嗯……”那医生连连点头：“这个……自然是不用了，那毕竟是下下策嘛！”
“这是……这是真的吗？”不知几时，化雨柔冲了进来，她紧紧的抓着医生的胳膊，使劲的摇着：“大夫，这是真的吗？他的腿保住了，是这样吗？”
“小姐……小姐……”那医生的眼镜都差点被化雨柔抖下来了：“你冷静点儿好不好？我们肯定是希望病患好的啊，他现在完全可以接受接骨手术了，你们赶紧去办手续吧，啊……”
“谢谢……谢谢大夫！”姜南笑着目送那医生走出病房，然后转身对陆晓雅和化雨柔说：“雨柔，你们先去给他办手续吧，早些手术，也好早些康复啊！我出去给思姚打个电话，她昨天气色也不好，不知道现在怎样了……”姜南说完也出了病房。
“哈哈……”化雨柔终于轻松了笑了：“晓雅，他……他没事了，不用截肢了……”
“行了行了，你小声点儿，我们先去给他办手续吧……”陆晓雅拉着化雨柔的手往外走。
来到医院门外，姜南慌手慌脚的拨通了方思姚的电话：“思姚，你现在是在家吗？”
‘嗯嗯，我一会儿就过来，又怎么啦？’电话那头，方思姚的声音已经基本正常的。
“没什么……”姜南在街边蹲了下来：“一切……都是你做的吧？刚刚医生一说碎骨不见了，我就猜到了，昨天也没好问你！”
‘行了，先不说这个了，我跟着就过去找你……’电话另一头，其实方思姚也是刚刚起床，准备要去洗漱，前日一番折腾，她元气大损，经过一夜的调息，才算基本恢复正常。
“那……那你小心点儿！”姜南站起身来，往四周望了望：“如果蓝月在的话，我建议让她陪你过来，我知道……我知道你昨天很累！”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忙你那边吧！’方思姚挂了电话，换了衣服，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方家小院。
姜南回到ICU病房外时，陆晓雅和化雨柔已经在那儿了；见姜南走过来，化雨柔缓缓的站起身来：“昨晚你也挺累的，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对呀，昨晚一定没休息好，要不你先回去吧，这儿有我和雨柔呢！”陆晓雅也站了起来。
“不用……”姜南微微摇了摇头：“论文我已经发给教授了，反正也没啥事儿，呆那儿都一样；从来不习惯白天睡觉，回去了心里更慌，还不如在这儿呆着……”
“对了，大家都还没吃早饭的吧？我去弄些吃的上来……”化雨柔看了看眼前的姜南和陆晓雅，随手拿起了长凳上自己的包包。
“也好……不如你们两个一起去吧，当是出去活动活动，这儿我守着就好！”姜南把背上的包包放到了长凳了；原本包包不重的，也不晓得是前夜没睡好，还是此时真的有些饿了，那包包像是重了许多，让他一分钟也不想多背。
“那行……那我和雨柔尽快回来；你……你凑合各再睡会儿吧！”陆晓雅说着，指了指身旁的长凳：“你的包包刚好可以当个枕头用！”
“没关系，不用管我……你们去吧！”姜南坐了下来，向眼前的陆晓雅和化雨柔轻轻的挥了挥手：“我一个大男人，怎样都好，你们先去吃吧！”
“嗯嗯……”陆晓雅和化雨柔应着下楼去了；其实姜南也睡不着，他只是时不时的看看手机，盼着方思姚早些过来；虽然方思姚说已经没什么了，可他哪儿能一点也不担心呀。
“姜南……姜南……”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思姚已经来到了姜南身旁，她轻轻的摇着正在沉睡中的姜南：“你别睡了，这样容易着凉……”
“你……什么时候来的？”姜南揉着眼睛坐了起来，看了一下走廊两头：“她们……还没回来吗？”
“她们去哪儿了？”方思姚取下肩上的包包，轻轻的坐到姜南身旁。
“折腾了一早上，大家连早饭也没吃，所以就让她们先去！”姜南说着，扭头看了看方思姚：“你也没吃早饭吧？”
“嗯……”方思姚笑着，微微点了点头：“其实也不饿，蓝月没在，我一人也不想吃！”
“这怎么可以……”姜南直直腰板，一脸的严肃：“昨天离开时脸色那么差，这……这还不吃早饭，身体怎么受得了？”他说着，‘嗖’的一声站了起来：“你先坐会儿，我下去买早餐回来，我们……我们一起吃！”
“不用了，我是真不饿……”方思姚拉着姜南的手腕连连摆手。
“行了，你先坐着休息会儿，我很快回来；包包……包包我就搁这儿……”姜南说完，像阵烟似的往楼下冲了下去。
“唉……你小心点儿！”方思姚没再阻拦，她知道拦不住；姜南是个实在人，自然知道方思姚对自己好，而自己又岂能这样让她饿着！
方思姚的眼眶润了，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想想以后要面对的一切，她彻底的陷入了沉思！每一次施法救人都会让她元气大损，倒是可以通过打坐调息慢慢恢复，她也只当是为自己和姜南积福报，盼着仙鹤居士慧眼识珠，在将来某时网开一面，许她和姜南一世姻缘，也不枉自己多年来日行一善的辛劳。
“思姚，你过来了？”正是方思姚沉思之际，化雨柔和陆晓雅已经回到了ICU病房外的长凳边，陆晓雅见方思姚坐在长凳上发呆，于是伸手轻轻的摇了摇她的肩膀：“姜南人呢，我们给他带了早餐……”
“他去给我买早餐去了……”方思姚从长凳上站了起来：“拦都拦不住，我都说我不饿了，结果他还是像阵烟似的冲了下去……”
“那你先将就着吃点儿吧……”化雨柔手里提着一碗混沌，边说边递给方思姚：“一会儿姜南买回来，就让他多吃一点，反正他个头高，食量大些！”
“这……”方思姚接过了化雨柔递过来的混沌，有些为难的说：“我……我吃不了这个，还是给姜南留着吧……”
“这……”化雨柔抬头摸摸脑门儿：“抱歉抱歉，我把你吃素这事儿给忘记了，真是不好意思，那这混沌还是给姜南留着吧……”
“嗯嗯……”方思姚边说边把那碗混沌轻轻的放在长凳的一头，转身伸手向长凳的另一头指了指：“你们先坐吧，都挺累的，还得坚持挺长一段时间呢！”
“对了……”陆晓雅和化雨柔刚刚坐下来，方思姚又看着她们两个继续问道：“听姜南说，你们去办手续了，那……手术时间约的是哪天呀？”
“后天……因为医生说越快越好，还说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元果今天晚些就会醒来……想说等他醒了，花一天时间缓缓神，做做心理准备，后天再动手术……”化雨柔如释重负，眉宇间再没了前日那诸多的惊恐和无奈。
“晓雅，你怎么啦？”见一旁的陆晓雅眉头紧锁，一语不发，化雨柔伸手轻轻的拉了拉她的衣袖。
“啊……”陆晓雅一脸的疑惑，分别看了看眼前的方思姚和化雨柔：“没什么，就……感觉哪儿不对……”
“什么不对？”方思姚歪着脑袋问，因为中间还坐着化雨柔，她要是不歪着脑袋，根本也看不到陆晓雅的脸。
“昨天……”陆晓雅抬起手，轻轻的挠了挠自己的耳根：“昨天医生还说得那么严重，甚至说要……为什么过了一夜就……实在让人有些费解！”
“莫元果是个好人……”方思姚想试着用幸运之类的话语，希望能搪塞过去：“或许……这就是医学界的奇迹吧！总之现在好转了，我们也不用去想那么多啊……”
“哎呀……”陆晓雅无可奈何的耸耸肩膀：“反正就是特别匪夷所思就对了……”
“思姚说得对……”化雨柔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右边的方思姚，继续对陆晓雅说：“在好转就是好事，我们都别再去纠结了；我现在得想办法凑些钱交手术费……等元果康复了，我再去跟我爸解释，此时我是真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大概还差多少？”方思姚轻轻的拉起化雨柔的手对她说：“我那里还有些，也不知道够不够……总之先把莫元果的腿治好再说！”
“算上我的……估计还得凑5万，应该……应该是够了……”化雨柔淡淡的皱了皱眉。
“行……你告诉我银行账号，我晚些转给你！”方思姚松开化雨柔的手，掏出手机瞧了瞧。
“谢谢你了，思姚！”化雨柔伸手轻轻的扶着方思姚的肩膀，低声的对她说；平日里大手大脚惯了的她，很少这样无奈；开口借钱这种事，长这么大，可真是第一次，也难怪声音小。
“没事儿……反正暂时也没什么用钱的地方！”方思姚笑着看了看化雨柔，把手机放回了包包里。
“唉……”陆晓雅浅浅的叹了口气，看着方思姚和化雨柔说：“至少你们还有些存款，而我……虽然总在我爸面前说我能独立，我能独立，可……几乎月月都当‘月光族’，实在是惭愧啊！”
“喔哟……”化雨柔扭头望了望陆晓雅：“别老叹气，容易老呢！”
“帮不上忙，挺过意不去的……”陆晓雅轻轻的抓着化雨柔的胳膊对她说：“我们两个呀，都是逞强派，根本就是我们自个儿把自个儿折腾得那么累的……”
“呵呵……”方思姚小声的笑了笑：“正常的，任性的年龄嘛……”
“任性什么……？”只见姜南提着两个打包盒走了过来，听到三个女孩子在讨论任性，顺便弱弱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方思姚边说边伸出手，准备去接姜南手中的打包盒：“快把我的早餐给我，这会儿是真的饿了……”
“要不……”化雨柔起身往病房里望了一眼，转身对姜南、方思姚和陆晓雅说：“要不你们先回去吧，也不能因为莫元果而耽误大家做事呀；等忙完了，你们再过来也可以啊……思姚和晓雅都还得上班呢！”
“你一个人在这儿守着，真的没关系吗？”陆晓雅上前一步，握着化雨柔的手对她说。
“病房里随时有护士的，也就必要的时候才会叫家属……”化雨柔扭头望着病房里正在忙碌的护士继续对身旁正握着自己手的陆晓雅说：“我都没敢给他爸妈打电话，怕老人家担心；心想手术后，等他恢复得差不多了再说……”
“嗯，其实也可以的……”方思姚放下手中的饭盒，站起身来到化雨柔和陆晓雅跟前：“都在这儿守着也帮不上忙；有啥事，雨柔及时联系我们就好！”
“嗯嗯……你们都回去吧，我可以的！”化雨柔淡淡的笑了笑。
姜南、方思姚和陆晓雅都纷纷同化雨柔告别，离开了医院；陆晓雅去了公司上班，毕竟都耽误一天多了，还只是电话请的假；方思姚也去了公司，而姜南就回到了方家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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