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血债血偿
病房内,一抹欣长的身影向病床慢慢靠近。
床上躺着的人儿,皮肤白的近乎透明,阳光洒在上面,仿佛易碎的玻璃娃娃,只能通过孱弱胸腔起伏,才能确定,她还——活着。
胸口的疼痛感,随着那人轻微的呼吸,越来越让他难以呼吸,附在轮椅上的手指,一点点僵硬,惨白。
像是有蚂蚁一点点的啃食。
墨无忧体会到了什么叫撕心裂肺。
大意说的就是他这种。
明明外面晴空高照,却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他甚至期望这是场梦,梦醒了,她还活蹦乱跳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哪怕,一世不见,也是好的,最起码她还活着。
喉咙火辣辣的难受。
谁?竟敢这般待她!
那可是他放在心尖的人儿啊。
凝白修长的手指,覆上女人的脸颊。
一瞬间,似乎有什么填补了胸口一直空白的地方。
好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看过她了。
有多久?是三年,五年?还是从她十八岁成人礼之后。
他贪婪的凝望着,眼前这张在梦里出现无数次,却从不敢靠近的身影。
他怕离得近些,苏苏会生气,会小气的连梦里也不肯出现。
墨无忧细细的打量着。
床上的人,很安静,眼敛遮住了那双邪肆张狂的神采,性感的红唇紧抿着,没有再继续吐出刺激他,令他痛苦,不堪的话来。
墨无忧心底轻颤,如果不是现在这个模样,你是不是,还在躲我······
苏暖眼睫轻颤,察觉到有人来了。
可精魄耗尽的她,再也没有睁开眼睛的力气了。
一股清冽的气息扑在苏暖的鼻尖,如桃花般甘冽的清香,沁入心脾。
身体撕扯得痛苦,不由淡了些。
苏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她知道,他来了,就在自己身边。
万千纠缠复杂的情感从胸腔内缓缓溢出,不舍,愧疚,疼惜,眷恋·····蔓延在病房内
无忧——你终究还是来了。
早在半个月前,她被苏以诺那女人抓回来,研究身体数据,把她濒临疯癫的那一刻,残忍地取出身体器官和精魄移到了她的体内。
自己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从自己被无忧亲口选定未婚妻的那一刻起,他们的阴谋就开始了。
先派安以诺每日在自己耳边说无忧各种不是,极尽编排污蔑,以他不良与行暗嘲自己只能嫁给废人,
还一副同情怜悯自己,一副好姐姐的模样,使得自己从心底相信了那个莲花婊。
用她的方法,在订婚当天,被她学长带去G市,当众毁约,让墨家丢了面子。
更可恶的是,她竟散出消息,说自己与人私奔。
虽然后来墨家调查,只是个学校的学长顺路,带她去了G市,可依然抹灭不了有心人的说辞。
使父母在苏家毫无颜面,爷爷也气坏了身体,没多久就病逝。
纵使后来,父母去墨家向墨老爷子叩头请罪,也终究让父母受到连累。
那时候,自己还仍然相信苏以诺是为了自己好,竟什么都听信与她,婚后天天故意鸡蛋里挑石头,与他争吵。
可是,在每一次的闹剧中,他始终纵容着自己的性子,默默的承受着,从不曾对自己苛责一字半句。
在苏以诺潜移默化的熏染与敲打,她终于爆发了,以自杀威胁他,放了自己。
得到自由的她,竟有家归不得,还过上了逃亡的生活。
在一次死里逃生中,自己遇到了师傅,是他教会自己如何施法,如何唤咒。
在体内元素觉醒的那一刻,师傅严肃的警告自己,切勿被外人知晓她的秘密,毕竟是稀有的双系元素,一旦被有心人知晓,便会不择手段的夺取这稀有根基占为己有。
这也是为何,她会出现在这里,被苏以诺父女二人抓来研究,汲取体内的精魄,甚至丧心病狂夺取了自己的五脏移植那莲花婊的体内。
为何被身体掏空还能活了两天,大概就是师傅算的自己有一劫难,手腕处那串精魄舍利的缘故吧。
在油尽灯枯之际,还能再见到他,也算没了遗憾。
可是!若她再活一世!她必让那些人血债血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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