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关于姜北对她的过往
姜北单膝不可遏制的跪下,因疼痛而扭曲了脸。
姜玉儿泪光闪闪,一把扑进来人的怀里,呜呜道:“夫君……呜……夫君……”
她哭的伤心,她不知道这情绪是来自这具身体本身的悲伤绝望还是她自己。
贺三郎注视到人儿脖颈上一抹红色的吮吸印迹,她的青丝凌乱,衣裳的领口也开了,他的脸色阴沉,眸色深黑,那一双如鹰般凌厉冷沉的眼,如嗜血的地狱阎魔,扫着姜北。
姜北跪在地上,手抓着另一只断掉骨头的手腕,像个卑微的阶下囚,他咬着牙道:“她是我的妹妹!我这个做哥哥的为何不能见她,你不要仗着自己是衙门的……”
“刀头”二字未能说出口,贺三郎的腾开的左手已经重重的掐在了姜北的脖子上,他的右手正抱着姜玉儿,似睥睨的王一般,左手使力,可见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姜北张大着嘴,发出气音,那是濒临死亡之人无法喘气所发出的。
再使点力,他就能轻而易举的单手拧断他姜北的脖颈!
姜玉儿见情况不对,连忙道:“夫君,收手。收手,夫君!”
贺三郎却是神情淡漠,也不看姜北,仿佛跪着的人就像是一个垃圾,他的右手轻轻的抚着人儿的后背,给予她宽慰,又将她缓缓揽在怀中,左手则是愈加的加力。
姜北“哈、哈”发出声音,涨红脸,双目无神的仰望着天空,原来死亡就是这样的感觉……
“他会死的!夫君,我不想让你因为我杀人!虽然他该杀!可是……我不要失去你!”姜玉儿情急之下,抬腿用力的狠踹在了姜北的胸前,将他踹倒在地。
姜北捂着脖颈,大口大口的“哈、哈……”的吸着气,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有喉咙里发出的干涩气音,他坐了起来,连忙吸气,旋即又呕吐、干呕,狼狈的吐着什么在地。
贺三郎提步上前,欲置姜北于死地,那双眼中透出的是无尽的杀意。
她一把从他的身后抱住他,手在他的胸膛上轻轻的顺着,道:“不要紧、不要紧,没事了,我已经没事了。夫君,我不打紧的。”
他却是将人儿从他的身后捞上前,让她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旋即伸手覆在她的眼睛上,又将跪着喘气的姜北手上一用力,“咔嚓!”一声,姜玉儿脸色惨白,面如死灰。
她的身子都在抖,不住的抖。夫君他、他杀人了……
他为了她,杀人了。姜北死了,姜北一定死了!
贺三郎缓缓放下覆在人儿眼睛上的手,却见姜北已经闭眼歪倒在地。
姜玉儿试探的问道:“他、他死了吗?”
“玉儿,我们回家。”他的声音轻柔又带着一丝凄楚。
从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如炙热的火,熨着她浑身的凉意。
贺三郎将妻横抱起,她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姜北,他的手指动了动……没死!
姜玉儿仰起头,看着夫君的眼睛,沉默的由着他抱着。
良久,他将他的马牵来,将自己的外袍披在她的身上,道:“未到戌时,夫赶回来了。可以陪你一起回家。”
他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拢紧她的身子。
姜玉儿支吾道:“我有听你的话,不再见他。只是我出来街上散散的时候,便被他一把抓住,带着我去了那胡同里……”
贺三郎的指腹在她纤细的脖颈上轻轻的摩挲,道:“今夜,夫为玉儿洗浴吧。”
她低头一看,是姜北留下的。她只觉恶心,伸手使劲的擦拭着。
他却握住她的手指,道:“回去后夫伺候玉儿洗白白,再盖去这痕迹,可好?”
姜玉儿如小鸡啄米般颔首。
策马回到贺家,贺三郎亲自烧水,取皂角叶至房中,落下门闩。
热水在木桶里,他背对着她。
他这才转过身去,沾着温热的布巾擦拭着她的脖颈,一点一点的擦拭着,直至停留的太久,肌肤微微的泛红,她感到有些不舒服,贺三郎才俯身,将唇瓣印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姜玉儿的心里得到了些安慰。
“夫君……有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或许得了什么失忆症。但我很想知道我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还有……姜北的事。”
她是想知道,夫君同姜北有过什么过节,他们三人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
他当真她的面,悉数的脱去衣袍,与她共浴。
贴着他的湿漉漉的衬衣,她被他拥抱着。
“玉儿,你不能记起来。”贺三郎沙哑着声音,自然而然的后仰,靠在木桶上。
姜玉儿的睫毛上挂着一串串的水珠,“啪嗒”的落在他的胸膛上。
“为何不能……”
“会很痛苦,很痛苦。”贺三郎阖眼,放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
他的手很规矩,并不到处乱摸,只是享受这一份温暖的拥抱。
而他禁锢她那么紧,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其实……姜北他告诉了我一点,我完全可以承受,真的。夫君不要小看我,以前发生过的事情我都挺过来了。”
到底不是亲身经历,不会有太多的感受,痛苦她是没有的,只是有些难受罢了。
贺三郎低哑道:“夫告诉你。”
姜玉儿缓缓点头。
他说了许久,许久,她便耐心的听着。
原来,当初夫君因那一次她勇敢面对野猪想要护他而欢喜上了她,带着聘礼去姜家提亲,正撞见姜北在对她施虐,知晓她的处境,将姜北打的险些没活过来,随后便迅速将她娶回了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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