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冰树
“咳咳,那个……不过那河是怎么回事?那水似乎不一般。”我去~,终于找到了一个话题,林依衣觉的自己太机智了。
“那不是水,那是狱火。”逸景坐到了林依衣的床边:“我们蛇族的地界本是一体的。传说很久以前我们蛇族犯了大错,上天大怒!便向蛇界撒下了这可焚烧一切的地狱之火,当时的蛇王用自己的身躯将这些分散在蛇界各处,可以毁天灭地的域火都吸到了自己身上,蛇王最后体力不支,原形真身直接从天上落了下来,当时整个蛇界都被震得地动不安。而蛇王的身体所落之处,就化成了如今的狱河,这条狱河将我蛇界分为两部分,使我蛇界的子民对自己的亲人只能遥河相望,而不得团聚。先祖父为此而修建了朱天桥,虽然朱天桥用料精贵,而每代蛇王都会注入强大的法力来守护。可是这欲火太厉害,即使是朱天桥也终究撑不了5000年。而每次朱天桥塌,都会有天灾人祸降临,造成死伤无数,人们说这是上天的惩罚。而7000年前,墨王一怒之下将毕生的修为都注入到了当时新建的朱天桥中,墨王也因此而差点魂飞魄散。当时的七大长老合力救了墨王七七四十九天,才将墨王救了回来。而七大长老从磐石洞出来后,一个个都白了头。这次的朱天桥过了5000年却没有塌陷,大家都感恩墨王,并谣传墨王感动了上天,撤销了惩罚。”逸景的表情黯然,他身为蛇族的世子,却无能为力。法力再高也无法帮助墨王,墨王这次有可能又要生死一次了。
林依衣听我故事觉的匪夷所思,狱火、法力,这些奇幻的东西她现在有点免疫力了。
“还有,人们为什么这么恨我?我不认识他们呀。”林依衣觉的有点莫名其妙。
“你身上有人类的气味,你一走进他们,他们就能察觉你是个人类。”逸景摸了摸林依衣的头,她是无辜的。
“人类怎么了?那桥塌了,和我一个人类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弄的。不会是说我带来的霉运吧?”林依衣觉的头顶乌鸦飞了过去,觉的这种迷信这在这里人们是极有可能相信的。
“呵呵呵呵……”逸景笑出了声,解释道:“不全是因为如此,当年墨王为了朱天桥差点死的时候,蛇界上下都为墨王悲痛。而当时有个人类,是个道士,为力修炼长生不老,多次侵入我蛇界盗宝。我族不愿杀人类惹天怒,便一次次饶了他,墨王还设了结界,从此他族便无法进入蛇界。可是朱天桥塌陷重修建好时,正是我蛇界人力物力薄弱时期,而我族墨王正面临生死关头。这道士却带领人间的军队打入我蛇界,当时墨王病危,结界自动消失。人类一路无阻的打杀进来,我蛇族那次死伤无数。”
“那后来呢?”
“后来蛇族的皇族倾城而出,将人类打了出去,可是我们也杀了好多人类,天谴也就无可避免。当时天雷滚滚,我蛇界又为此经历了一场大难。”逸景眼里有些泪光:“而我,也是在那次的天谴中变成了他人口中的魔鬼……”
“所以这里的人们狠人类,他们的亲人有好多都是在那场灾难中死去的。”逸景调整了一下情绪,摸着林依衣的小脑袋:“但是我相信,你这么善良,和他们不一样。”
“带我去狱河看看吧”林依衣的小手拉着逸景的衣袖。
“为什么要去狱河?”
“想去看看。”林依衣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帮忙,说实话,虽然和她没关系,但她还是为这里的人们心疼了,心疼逸景,也心疼玄墨了。
二人刚走到大门口,便看见一个老人正要从外面进来,林依衣一看,这不是刚才在河沿上和自己说话的老人吗?
“父王”逸景跪地下拜:“儿臣竟和您老动手,不知您可有被伤着?”
老人赶紧扶起逸景:“臭小子,救你,还伤不了老夫。”
老人看见了林依衣,笑呵呵的自我介绍道:“老夫于烈,号‘烈’。谢姑娘对犬子的救命之恩。”
“烈……烈王爷?”这就是传说中的烈王爷?
“是老夫,小恩人听过老夫的名讳?”于烈仍旧笑眯眯的,像哄孩子似的。
“父王,我们回来再聊,我们还有事。”说着拉起林依衣就跑了。这个父王一定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
狱河旁,林依衣在小心的查看着朱天桥留下的残垣。摸了又摸,这是什么,像是木头,却又冰冰凉凉的。
“这是什么?”林依衣指了指自己那冰冰凉凉的“木头”
“冰木”逸景也摸了摸那冰木,继续解释道:“这冰木产自北洲高山极地,那里冰天雪地,寸草不生,却长有这冰树。这冰树生长的极慢,而且数量非常少,也只有一些贵族才有机会弄一些做个床用用。而且伐冰木的时候也异常困难,那里有雪豹,和天地融为一个颜色,很难发现,它们却能对我们造成突击。所以每次去伐冰木,我们都要死好多人。”
“死好多人?死人吗?确定不是蛇?”林依衣的口中一直强调‘人’。
“我们称呼人类为人类,人类自己怎么称呼自己就和我们没关系了。没化形的蛇我们称为蛇,半人半蛇的称为蛇人,而幻化为人形的则称为人。而伐木只能人去,蛇和蛇人是无法去的。”
“还能这样?”林依衣算是开了眼界了。
“那有怎么了?狼、狼人和人。狐,狐人和人。……”逸景不服气的一一举例解释道。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我终于知道人类问什么打你们了。”林依衣捂嘴偷笑。
逸景一听炸毛了:“你什么意思呀?你是说我们用了人类的称谓吗?上天本就是公平的,‘人’这个称呼是给那些幻化成型的物种的。人类不就是猴吗?竟还霸占着‘人’这个称谓。”逸景瞥了瞥嘴,人类最讨厌了,不过,他的太子妃除外。
林依衣听着这让人崩溃的长篇大论,脑瓜子只疼,最近她的世界观总是被颠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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