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互相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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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互相试探

  

    宁芳笙出了书房,正撞上守在外面的青茗。青茗看见她的大红脸,瞪大了眼睛。

    他妹妹见得不少,知道的多,他却还没见过。

    “主子?”

    他唤了一声,疑惑都写在脸上。主子跟萧世子在里面做什么了,怎么、怎么一脸……娇羞?

    宁芳笙一怔,脸色收敛住,绷着声线问道:“怎么?”

    这一下,脸虽还红着,到底没方才那么怪异了。

    青茗摇摇头,“没什么,就是……”他想问,却不知该怎么问,只觉得自家主子同萧世子的关系好像越来越奇怪。

    “没什么就闭嘴。”

    宁芳笙冷睨了他一眼,知道他一直打量自己。“也不知总看我做什么,能在我脸上看出花来?”

    “……”

    青茗偷偷咽了口口水,被训得不敢抬头了。

    好凶哦,明明刚才出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他低下头,宁芳笙眼珠子一转,当即甩开他进了后院。

    “不能。”

    青茗答她方才的话,却没得到回应。

    叹了口气,认错,“主子,青茗知错了。”

    仍是没有声音。

    青茗眉头一皱,偷偷斜着一只眼向上看。

    嗯?

    原来他面前早不知什么时候就没人了。

    青茗撇了撇嘴,忽地脑中灵光一闪。

    他主子训他还从没有这样莫名其妙就生气,没多骂两句就匆匆走人的。

    照着他主子教的,他怎么有种她这是虚张声势、声东击西的感觉呢?

    摩挲着下巴,青茗往书房的方向瞥了一眼,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如萧瑾时所料,没等多久,宁王府门房报:定国公来访。

    萧瑾时没走,留在宁芳笙的院中,而宁芳笙让人把萧鄂请到前厅堂屋。

    萧鄂一路匆匆赶来,方才在宁王府的匾额下,才觉得自己冲动了。

    他这么突然到来,该有个什么原因呢?

    等他想的差不多时,宁芳笙也已经到了。

    宁芳笙自然知道他是为何而来,却不知他能给出什么理由。故而见过礼,直接问道:“不知国公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萧鄂虚虚一拱手,看着有些不好意思。

    “谈不上贵干,只是有些事想要请问宁王。”

    宁芳笙眸子微敛,一瞬间百思已过。

    她面露三分怔忡,讷讷不言。

    萧鄂挑眉,她不说话,萧鄂自然要问一问。

    “宁王殿下这是怎么了?”

    宁芳笙眨了下眼,苦涩一笑,“无事,只国公的称呼让我想起我的父王来。”

    这次换萧鄂表情顿住。

    他称呼宁王不过是因为太傅一称无形中抬高了对方在朝堂中的地位,他不喜;却没想过跟先宁王扯上什么联系。何况这也不是宁芳笙第一次被称为宁王,怎么就这一次,突然“让她”想起先宁王了呢?

    这话无形中加深了萧鄂心中的揣测。

    他余光瞄了一眼宁芳笙的表情,端起茶盏轻轻吹着茶叶末。

    “恕我没有冒犯的意思。”

    “若提及先宁王,实在一代名臣,芳华不朽。”

    听言,宁芳笙嘴角几不可查地扯了扯。

    他既敢提起,她还真有颇多要同他聊聊。

    宁芳笙叹息一声,神情中流露出缅怀与思念,全然忘记了自己最初问萧鄂的问题。

    “国公所言不过是死后的虚名,只可惜父亲死在沙场,让我和母亲连最后一面都不得见。”

    萧鄂垂下眼,跟着道:“世事难料。”

    “这些事都过去了这么多年,宁王殿下应该释怀了。”

    他的“释怀”实在很难不让宁芳笙多想。

    她抬起头,凝了萧鄂一眼,冷意暗藏。

    “若只是一些遗憾,释怀也就罢了;可若是旁的——”

    宁芳笙放下手中的茶盏,啪嗒一声,清脆中有些钝意。

    萧鄂迎着她的视线,无声中捏紧了茶杯。

    “自然要穷究到底。”

    “穷究”二字,她咬得格外重,两眼也崩裂出锐利的光。

    萧鄂心口一滞,表面分毫不露。

    “宁王殿下说的自然是有道理的。”

    宁芳笙笑了一声,忽然提起,“对了,当年我父亲出事后不久,国公突然被外派西北,实在让人猝不及防。我想请问国公,当年可是发生了什么?”

    “……”

    萧鄂瞳子一缩,“当年西北边境有外族人侵扰,故而陛下才派我去镇守西北。”

    “哈,”他笑得有些干,“这下同宁王殿下扯远了,咱们还是回到正题上。”

    他不让宁芳笙有开口的机会,果断带过了这段。

    宁芳笙深深望了一眼,眸中墨色浓重,转瞬即逝。

    “好,咱们还是说说正事。”

    萧鄂以吏治考核为引,真真假假同宁芳笙谈了颇多,说宁芳笙在朝多年,比他更了解朝中诸臣,故而他要寻求她的意见。

    一本正经地说罢,一个时辰就过去了,萧鄂告辞,宁芳笙送他到门口。

    “王爷不必送了。”

    萧鄂拱手。

    宁芳笙眯眼扫了他和他的贴身侍从萧山,笑道:“无碍,我总要看着公爷安全离开我这宁王府口。否则——”

    她眉眼一提,神情泻出三分邪气。

    “万一国公遇了什么事,我可是怎么都说不清呢。”

    萧鄂动作一僵。

    萧山低下头,眼中竖起防备,嘴里却道:“王爷说笑了。”

    宁芳笙“嗯嗯”地点头,双手负在身后,“本王看着你们走。”

    她这般,萧鄂萧山也不能赶她进去。顶着她的目光,萧山缓缓将马车驾离。

    马车渐行渐远,在大街的尽头变成一个黑点。

    直到最后看不见了,宁芳笙才慢悠悠地甩着衣袖往回走,她眉眼低垂,口中念念有词好似自言自语。

    细听去,才能听清她说的是:

    “定国公,我说的话,可不是同你开玩笑啊。”

    暮色压天,晚霞被一步一步逼退,凉凉的夜风开始席卷。

    萧山驾着车,另一手不自觉的压在了腰侧的佩刀上。他心中坠坠,宁芳笙那句话在他耳边总挥之不去。

    “公爷——”

    他唤了萧鄂一声。

    萧鄂探出头,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脸色一片阴郁。

    “当年的事我做的滴水不漏,她查不出我动手的证据。今日一番试探,她心中已有了疑影,三番五次更想套我的话,如今……”

    萧鄂握起掌,嘴角噙着冰冷。

    “无所如何,我已是容不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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