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失败
一齐出来的各年级答辩者看到等在楼前大树下的李攸宁时自然而然被吸引去了目光，看见他淡淡一笑时，好几位女生不由自主的发出了惊叹，窃窃私语，暗暗后悔无法拿出手机出来偷拍。男生也有不少突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莫晚走在中间，看到他时不知道该如何上前开口，这么多人，还有几位刚刚看见过她那紧张的断断续续的演讲，刚才的她太丢人！
莫晚下意识放慢了脚步，第一次慢慢吞吞的走路，很不习惯。
李攸宁看出莫晚的心情的失落与纠结交混的繁杂，心中有一丝心疼，清隽的脸上带了一丝宠溺走了上来。思考着如果直接将瘦弱的她拥入怀中是否对她来说不太方便，毕竟周围应该有她的同班同学。虽然李大才子很想这么做，最终却不得不放弃。
“陪我一起去吃饭可好？”李攸宁径直走到莫晚面前，垂眸开口征询。
“好啊……”莫晚有些不知所措，周围几位同学瞬间将惊羡好奇的目光传来。
“你还没吃午饭吗？”莫晚冷静几分后疑惑抬头看向身旁的李攸宁。
李攸宁和莫晚并肩走在树荫下，可谓郎才女貌，就连走在身后不远处的几位老师也略带伤感的羡慕。
“嗯，从事务所出来后已经12点半，怕你结束后看不见我便直接来这儿了。”他的声音总是给人清新淡雅，温文尔雅的舒适，以至于莫晚总是会时不时沉浸出神。
“事务所离这儿很远吗？”
“还好，你想去看看吗？”
“方便吗？”
“对我来说，你想做的事都方便。”
“……”莫晚想着自己能不能正常对话了。
“是我与几位好友合开的事务所。”李攸宁想了想补充道：“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拘谨。”
莫晚心道你不说还好一说怎么也忘不了了。
然而莫晚并没有去成事务所，李攸宁开车路上，莫晚在上海工作的表姨发来消息约她下午出去玩。
莫晚纠结片刻便如实向李攸宁说了这件事，征求他的意见。毕竟如果她突然拒绝，表姨必定好奇原因为何。
“你们约在哪儿见面？我送你过去。”李攸宁内心虽然是拒绝的，但考虑到他必须给莫晚的亲戚留下一个好印象，因此不得不取消他认定为第一次的约会计划。
闻言莫晚发了消息表示可以并询问了见面地点和时间。
“日月光。”
“好。”说着李攸宁在前方路口调转方向。
“我们约了下午三点，还有一会儿，要不你在前面把我放下？”莫晚想着对方肯能还有工作如是提议。
“你不是答应陪我吃饭的吗？”
“……哈，我上次在日月光吃过一家日式拉面，味道还不错，你想去尝尝吗？”莫晚汗颜，心中想着对方会不会并不喜欢吃面，为自己的唐突而后悔。
“嗯，好。”
莫晚虽然吃过午饭，但答应了李攸宁陪他吃午饭不好反悔，因而和他一起吃了一碗豚骨拉面。
李攸宁吃相十分优雅，细嚼慢咽，不时看着身旁的女孩面带微笑，吃的十分开心，不自的红唇微扬。
豚骨拉面味道依旧不错，莫晚毫不费劲的吃完后又喝了几口汤后抬头微微笑道：“好吃吗？”不知道对方喜不喜欢。
“嗯，很好吃。”
莫晚看着对方大碗中还有一半的面，额……真的喜欢吗？
看出莫晚所想，李攸宁笑了笑解释道：“从小在家中吃饭时养成的习惯，吃饭有些慢。”
“哦哦，”她和他在一起时他的修养举止处处显示着他良好的家教。莫晚觉得他家的家风必定很是严格，一个疑问闪过：“那你们家会不会有‘食不言，寝不语’这类家规啊？”
“应该有吧。不过你不必担心，他们住在苏州，我们以后不会住在一起。”
“……哈。”莫晚沉浸在“我们”一词中困窘不已。
“对了，上次伊菲、彦姝和余霂……就是我的三位室友问我要你微信，我给了，没关系吧？”
“没关系。”
莫晚看着自己面前的空碗，突然有些发愁。六十多一碗，对于莫晚来说有些小贵，而她的生活费虽然并没有特定限制，但她知道老爸老妈在家都很辛苦，因此一个月大约控制在一千五。
想着自己提议来这儿会不会让对方为难，毕竟他也在读博，一个人工作生活在上海应该也不轻松。
“这顿饭我请你吃呀，”莫晚莞尔笑了笑道：“虽然竞选国奖和市奖没希望了，但是我还有基础的校奖学金。正好请你吃饭感谢你帮我看演讲稿和PPT。”
闻言李攸宁倒是没有拒绝，对着莫晚温和笑了笑：“好啊。”心中默默记下今后可以以此为缘由请她吃饭。
李攸宁本想陪莫晚在日月光一起等到莫晚表姨来，但学校教授临时找李攸宁，因而李攸宁不得不与莫晚告别。
莫晚和李攸宁分别后便独自在商场里逛了逛，消化消化。
尽管一下午，莫晚都在尽力的陪表姨在商场里转消食，晚间表姨请吃火锅时莫晚依旧无法吃下太多，表姨严重怀疑今天的莫晚怎么了，平日里无肉不欢，十分好吃的丫头竟然没吃多少就说饱了。
莫晚晚上下了地铁回到学校时给表姨发了条消息表示谢谢和已安全到达学校，相约国庆后再见。
随后快递消息进来，莫晚顺便又去快递驿站取回她心心念念的将煮饭、煲汤、、炒菜、吃火锅等多种功能集为一体的锅。
临进门前，伊菲发来消息问她何时回来。
“我回来了。”莫晚开门后抱着快递箱微微一笑。
“这是什么？”余霂靠近门，最先转身。
“我买的锅。”
“哇！晚晚你终于回来了！”
“男神呢！”
伊菲和彦姝一脸八卦的表情，如自己谈了恋爱般十分激动。
“额……下午表姨找我去逛了日月光，晚上吃了火锅。”莫晚边拆快递便尴尬解释道。
伊菲表示无语：“不是说男神来找你的吗？！”
莫晚疑惑，她并没有说起过这件事，毕竟在她看来，他们并没有正式交往。
“我的朋友圈一下午全在疯传你们的合影了！”
说着彦姝递过手机，屏幕上是一张远距离拍的有些模糊的她和李攸宁的照片，照片上李攸宁正在弯身细心地为她系安全带。
莫晚表示汗颜，当时或是她太久没有系过安全带的缘故，她竟然忘了如何系安全带这种基础问题！
照片虽然看不清两人的脸，但李攸宁独有的清贵气质却是无法掩盖。
配图文字是：同济才子与xx大学大二一不知名女生恋爱，试问让高校女神如何自处？伤心痛哭晕倒厕所！
莫晚看完文字有些生气，她们学校好歹也同是高校啊，虽然比同济低了一档次，但她也是以全省高分来上海的。
“可恶，怎么说我们也是211啊！气死我了！你们嫌弃别来啊！”伊菲表示愤怒，校友竟然如此讽刺自己的学校，无法理解。
“唉，不过晚晚你别介意，只有不如人的人才会嫉妒她人！”彦姝安慰打气道。
“其实我下午陪他吃了一碗拉面后才去和表姨逛的。”
彦姝和伊菲闻言立马由安慰状态转为羡慕八卦状态，追问一切细节。
莫晚郁闷，表示并无任何事情发生。
彦姝和伊菲听闻后十分沮丧。
“晚晚，我觉得他不做，你可以强上嘛！拿出你平日里的高冷霸气啊！不对，冷就不要了。”伊菲痛心疾首。
莫晚查看一番锅，没问题后收藏好后坐了下来，哭笑不得：“可是我们现在还不能算是男女朋友吧？”
“哦……晚晚的意思是要先名正言顺，后再大胆强上！”彦姝语重心长点头。
“……”莫晚无语。
“对了，你中午答辩如何？”在一旁静听的余霂突然插了一句问道。
“没希望了……”
“额……好吧。”
伊菲和彦姝被余霂突然的打断弄得有些不开心，三位室友各自安慰了一番莫晚便各自忙去了。
晚上十点，李攸宁坐在书桌前完成部分工作后，脑海中便浮现出了下午女孩盈盈笑着吃面的样貌，心中一暖。打开手机，给莫晚发了消息。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互道了晚安，李攸宁继续工作。
接下来几天，莫晚倒是过的十分安宁，上课也没有同学认出她，这几天课程相较前几天颇多，无事时莫晚便刷12306，看是否有余票。
星期五莫晚课少，一下午无课她都在寝室里研究如何安装eclipse和Java，尽管安装很容易，但是设置环境变量时莫晚总是不成功，最终莫晚找了B站看了一分钟的视频方顺利解决问题。
因为国庆节放假的缘故，周六周日补上星期四星期五的课程。一连上八天课，寝室四人集体吐槽。
周四下午上《面对对象程序设计》时，莫晚终于找到了一张7号回上海的商务票，莫晚立马截了图问大姐要不要买。之后因为老师要求编写几个程序，莫晚便没来得及再关心它。三节课下后，莫晚发现一个多小时前大姐回了语音：买就是喽，反正你在上海也没事干，话说你现在买还有票吗？
莫晚听完后连忙打开APP，庆幸，那唯一一张的商务座还在。
晚上莫晚和老妈视频聊天时将今日学院公布的她预料之中的奖学金竞选结果说了，她没竞选上，一家人表示没什么。莫晚顺便将她买到回程票之事告知，让老妈二号晚上多烧些好吃的。
第二天，莫晚起的很迟，赖床到了八点才起床洗漱，背完单词，九点下楼去二食买了早餐便去了一教等待上放假前最后的《概率论与数理统计》。
室友伊菲下午就回老家了，而彦姝早已计划和同学出去旅游，余霂自然还是待在寝室。
坐在101时，莫晚突然想到了李攸宁，这几日他们都没有再聊天，只是每日晚上九点半李攸宁都会发一条消息，让她早点休息并道晚安好梦。听顾寒和彦姝聊到过李攸宁是建筑学博士，如今和朋友合办了事务所，莫晚想那么他应该很忙吧。
九点五十五概率论老师上课时，发现投影仪貌似有问题，看了一眼下方零零散散几十位同学叹息道：“临近放假，今天很多同学都没来上课啊，就不上新课了。有问题的来问，没问题写一写之前布置的作业吧。”说着便在讲台后的椅子上坐下来。
很快便有几位女生围了上去问题目，莫晚感觉十分无聊，作业她早已完成，很快后排几位男生收拾书包便走了，一旁的信管女同学也询问莫晚走不走，莫晚想了想点头表示走。
随后莫晚收拾好课本也离开了，回到寝室，三位室友已经上完一二节的概率论坐在寝室里了。莫晚解释一番后放下书包，收拾好后也坐在椅子上打开手机刷朋友圈，顺带发了一条朋友圈：概率论老师表示今日很多同学没来就不上新课了，于是呼啦啦一个接一个走了……看来现在就已经开启国庆大长假！
很快几位同学表示羡慕有这么好的老师，阿洁留言：所以你也留下了一道潇洒的背影吗？
莫晚回复后刚欲离开界面便发现李攸宁发来了私聊：国庆有什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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