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秋季将至，树上叶子逐渐变黄而飘落。
阴凉的气息，让流露街头的流浪汉苦恼着，一到冬天就会下起雪，无家可归的他们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避寒取暖。
食物短缺就已经让他们活得艰辛，再过数月，他们就会冻死街头。
远处某个小镇，里面的恶势力非同小可，到处都是持刀的流氓。在这镇上持刀的人起码有数千人以上，哪怕是剑客一人也不能铲除掉所有恶人。
这群人在包子店铺里随手抓了一个包子大口吃起来，而店铺的小儿不敢出声，反而笑嘻嘻地对着他们。
没吃到一半，流氓就把包子丢在地上，大摇大摆地离开这里。
小儿总算松了口气，不一会儿又有个人走到这里。
“这包子怎么卖？”
“客官，菜包子两文钱一个，肉包子文钱一个，馒头一文钱一个。”
“给我两个肉包子。”
“好的。”
买包子的小二低着头对着剑客笑了笑，那是为了想要活下来而不得不露出这虚假的笑，这种表情看着让人反感，但如今这世上把他们变成这样也无可厚非。
想要活下去，不得不对镇上的恶势力低下头。
总算有个正经的客人来做生意，卖包子的小二心里高兴了一下。
小二正当要接过剑客手中的钱的时候，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这个客官有点熟悉，却又没见过。
“那个…客官大人恕我冒味，我们见过面吗？”
“没有”剑客漠漠回了一句。
卖包子的小儿心想着感觉这个人不像是这里的人，而且这个客官越看越熟悉，最奇怪的是他感觉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淡蓝色的着装、头发扎着有点长的马尾、一副冷漠无情的脸。
传说中有这么一个剑客，他剑术高超，无人可及，砍杀恶人为老百姓为民除害，而且来历不明，没有人得知他的来历，谜一样的剑客。
但是，世间的所有恶人都在处寻找这个剑客，一经发现格杀勿论，恶势力的高层人物都想要把这个剑客置于死地，在这个地方他就是异类的存在，他不应该存在这世上。
几乎每个百姓都知道剑客的存在，很多人不仅没有对他抱有期待，反而诅咒这个剑客早点去死。
他们的心完全被黑势力侵蚀，内心充满恐惧、没有人敢对黑势力反抗。
想要抱住自己的性命，就必须服从黑势力，不管那群恶人多么残暴凶狠，自己也不得违抗那群恶人。
“你、你难道就是那个剑客！走！别靠近我！不做你的生意了，快点滚！”
小二恐慌地看着剑客，把手中的钱扔在他身上，并推开了他，像是这个剑客站在这里会引来灾难那样。
见他迟迟没有离开，小二捡起石头向剑客砸过去。
“我可不想跟你扯上关系，快点给我滚啊！”
小二一边嘶哑地吼着一边用力对着他扔石头，而剑客没有躲开，被砸中了脑袋也没有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
剑客看着小二那样的表情，他无奈地垂下头。
很快，剑客便转身离开此地，孤零零一人走着。
剑客已经有几天没有吃东西，去了几家店铺没有一个人能愿意做他的生意。
做了他的生意，就等于跟恶势力对敌。
镇上的人看到他像是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那样一副厌恶的眼神，剑客像是瘟神个个都想要辱骂着他离开这里。
肚子已经咕咕直叫，再不找点吃的东西他就会饿死在街头，说不定自己的尸体被人拿去喂狗，要么就是被扔到荒山野岭。
想要吃到食物，要么去偷，要么去抢，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办法。
要是这样做，跟自己砍杀的那些恶人有什么区别？
天气越来越冷，饥饿让他感到越来越冷，没有人给他任何东西，仿佛自己受到排挤，自己的存在和做法被人质疑。
镇上的人都不肯给剑客任何东西，就算送再多的银两他们也不愿意要，可想而知这里的人到底有多么厌恶剑客。
一路上，剑客看到旁边有几个小孩玩耍，他们拿着木剑到处乱跑。
其中一个小孩披着风衣拿着小木剑到处对身边的小孩挥砍，不过被木剑砍刀后最多感到疼痛，并非跟真刀一样一砍就割破皮肉，然后流血不止。
“大爷我是无名剑客，你们这群恶人们速速受死吧！”
扮演着剑客的小孩兴致勃勃对他们乱挥刀，身边的小孩拼命地乱跑。
小孩们只是觉得传说的剑客很帅气，就扮模仿着这个剑客角色。
剑术高超到能够轻易地以一敌百，无人能及，在他面前的恶人都无人能过打赢他，无敌般的存在是孩子们崇拜的对象。
但是，他们以为做英雄很容易，根本没有想到剑客身上留着无数伤疤、有多少次经历过生死之间的战斗、几乎每一次都差点被杀掉。
因为无知，所以这些小孩玩起来很开心，也许他们想着总有一天想要成为这样的剑客，人到江湖砍杀恶人，为老百姓造福。
“你们以后不要这样玩！”
“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小孩子就不要那么多事，不想连累爹娘就不要玩这害人的儿戏！现在给我回去读书写字！”
“我不要！”
小孩的父母看到之后连忙阻止他们，慌张地处瞭望，并强硬抱着自己的孩子，匆匆忙忙地离开此地。
剑客在远处看着，胸口莫名其妙地感到一股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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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个村庄里，一个中年男子闯进某个房屋里，并拿着刀指着眼前的一对老夫妇。
“快、快把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叫出来！”
“请放过我们吧…我们这里已经没有东西了！”
“废话少说！”
中年男子用颤抖的声音对他们吆喝着，不停地威胁他们，就像恶人一样。
但是，这个中年男子并非恶人，原先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
他持刀的手不停地发抖，自己的心在痛，也许这是良心在痛。
很久以前，中年男子一直过着平凡无奇的生活，自己的妻子在家里待着小孩，而他在外面牵着牛耕地，平淡又幸福的生活。
他是安分守己的老实人，跟普通人一样。
但时间没多久，‘恶势力’入侵到这个小镇上，那群恶人欺压着老百姓、滥杀一些无辜的人。
那些想要反抗的人，都被恶人当街砍头示众，威胁着要是谁敢反抗就会沦落到这样的下场。
随后小镇一片混乱，中年男子带着妻子和孩子逃跑，逃到数百里外的山洞里呆着，而恶人没有擦觉到他们，可以说是不幸中的大幸。
但是这样在山荒上食物短缺，那时候急着逃跑都没带多少东西，因为要是迟一步了全家都会被抓起来，后果不堪想象。
不到几个月，食物开始短缺，妻子和孩子已经几天没吃过什么东西，只能喝着河水度日，在这样下去他们就会饿死。
不管怎么搜刮食物，也找不到任何一丁点的东西，连米粒都看不见。
最后，他跑到某个村庄上，挨家挨户地去乞讨着，求他们给一些粮食。
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给他，村里的都都担心着能不能活到今个月，已经顾不上其他人。
他们都把这个人毫无客气地赶走了，中年男子呆呆地站在原地，双手空空如也。
他在想着，这样下去迟早会饿死，自己已经用尽任何办法，也得不到一丁点的东西。
最后
中年男子不得不踏上恶人的道路，舍弃了自己的良心。
他拿着刀冲着村庄里，威胁着要他们把身上值钱的东西或者粮食拿出来，但是房屋的人都拿不出一丁点东西。
随后他接着换一家、几乎村庄里所有的房屋都走了一遍，都没有人给到什么东西给他，也许，他们真的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拿出来了。
中年男子无奈地抬头望着片黑暗的天空，被乌云笼罩着，几乎不见一丝阳光。
他就想着片暗淡的天空一样，已经彻底的绝望。
最后他逐渐失去理智，他闯进那对老夫妇那边，并挥刀过去。
老夫妇满满都是恐惧，吓得紧缩着身体并闭上眼睛。这对老夫妇已经年纪又大身体又差，没有对抗一个中年男子的力气，如今他们只能乖乖被人宰杀。
此时剑客冲进来，一脚踢开他手中的刀，并没有把刀出鞘来攻击这个中年男子，只是一拳把他打倒在地。
中年男子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他拿着刀像个恶人那样，要挟村庄里的人，这种事情也无可厚非。
老夫妇被救一命之后便松了口气，剑客默默看着倒在地上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见到这人是传说中的无名剑客，他到处砍杀恶人，为民除害，谜一样的侠士。
“大、大侠请饶命！我、我、我也是逼不得已！因为…因为我的妻子还有孩子已经几天没东西吃了…再不找点东西就会饿死…我也不想这样。”
中年男子又是跪下又是磕头，哭丧的表情满脸都是痛苦的泪水。
剑客没有马上回应，一脸无奈的表情看着他。
随后剑客拿出几包干粮丢给中年男子。
“谢、谢谢大侠！”
中年男子连忙拿着这几包干粮，他的手不停地抖着，慌张地把这几包干粮塞进口袋里并双手捂着，很快他连刀都不要离开了这里。
“大侠，这个、也可怜一下我们这对老夫妇吧…我们也没有什么吃的东西了。”
“…”
“抱歉，那是我最后的几包粮食。”
剑客带着几分的歉意看着那对老夫妇，因为他身上除了一些银两和手上的刀，已经没有其它东西了。
那几包干粮，是从恶人身上搜刮出来的，这些粮食肯定都是这些恶人从老百姓搜刮出来的，剑客想要换回去的时候，但他已经很久没吃过东西，最后只能就给自己吃。
他内心深处带着愧疚收下这几包干粮，像这个中年男子一样。
老夫妇听了之后，脸上流露出失落的样子。
最后，剑客把手上仅存的银两和几个文钱都放在桌子上，便离开了这里。
传闻中的剑客并非万能，他不能无中生有弄出大量的粮食给老百姓、也不能杀光所有的恶人。
每一次看见老百姓落魄成这种地步，都忍不住不想继续看他们几眼，因为他是在没有办法。
这种如同软弱般的无能，又一次狠狠地打在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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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老铁，给我们兄弟弄一百五十把刀、五十支长枪。”
小镇上有个铁匠铺，专门打造刀、枪这些武器的地方，那便是铁匠铺，门店里放满各种各样的武器，还有打造武器必备的专用火炉。
铁匠铺只有一人在经营，看起来约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大家都叫他‘老铁’。
一群恶人在铁匠铺门口里吆喝着老铁，而且他们的口气不小，以为老铁帮他们打造刀剑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老铁听了之后心里非常不爽。
手里紧紧握着锤头，冲动得恨不得马上冲去过去给他们来个锤子，把他们的脑袋敲得稀巴烂。
“听说老铁的女儿在战乱中被人杀死了，真是惨哦！”
“战乱？不是被人搞死吗？”
“哪知道呢，反正死的很惨，真是可怜呐，哈哈哈哈！”
他们当老铁的面胡言乱语，似乎在挑战老铁的底线，很想看看老铁他露出怎么样的表情。
可惜的是老铁脸上的表情非常镇定，没有露出一丝的动摇，一如既往地敲打着铁剑，没有理会他们。
“无聊，走了走了。”
这群恶人在这里找不到有趣的乐子，而且他们不敢对老铁乱来，因为这个地方只有老铁会打造武器，恶人们手中的刀几乎都是从老铁的手里打造出来。
想当初他打造的剑品质过人，很久以前有这么一个传闻，十多年前他打造的刀能过轻易穿透护甲，直穿肉身，而现在他打造出来的武器非常普通，跟三流铁匠铺做出来的武器没什么两样。
世道变暗之后，老铁的同行也逃之夭夭，不幸的只有自己被抓，来给那些恶人打造武器。
恶人们一离开不久，有个陌生男子忽然走进来，走到门店门口，他把刀拿出来递到老铁的面前。
“别碍事，我现在很忙。”
老铁一手推开了这位陌生男子，不小心把刀掉在地上，刀和地面碰撞发出沉重的响声，老铁一听这把刀还算可以，比普通武器好而已。
他现在忙着要给那群人打造大量的武器，也许那些人见自己手上的武器老旧，就想着要一把新的刀。
陌生男子被老铁推开后默默地站着，本来老铁以为这个男子会因此而发怒，没想到他只是在一旁站着，
老铁好奇地打量一下这位陌生男子，扎着像是马辫子那样的头发、一身淡蓝色破旧的衣服、还有一副面无表情的脸。
“哼，这难道不是传说中的剑客？到处砍杀恶人伸张自己的正义，看起来也只不过如此。”
他之所以会这样说，因为剑客一副落魄的样子，不像传说中炯炯有神的眼睛，散发着正义的气势，这位剑客看起来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了正义，这片领土已经被恶势力完全占领，想要反抗的人都被恶势力一一消灭，当众斩首示众，让其他人害怕得不敢做声。
恶势力的存在已经有十年之余，他已经不奢侈着想要掌握光明，就这样一直老去，带着遗憾埋葬到土地里腐烂。
“走吧，正义的剑客，我这里正赶着要给恶人打造数百把刀剑，正忙得要命，你还是找别家吧，或者你把我给杀了也行，毕竟我做恶人的生意。”
老铁带着几分的讽刺背对着剑客说，他不相信那些什么传闻，以一敌百的大侠？真是笑死人了，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他也只不过是独自一人而已，一个人无法把昏暗的黑云劈开，总有一天这个剑客会被乌云淹没掉。
“走吧走吧。”
老铁有气无力地想要把剑客打发走，剑客听到之后，便默默把地上破损的刀捡起来，虽然他没有露出什么表情，但他的心如同滴血般悲伤。
此时老铁一边用锤子敲打着剑，用余光看着那剑客，无意中他非常在意剑客手中的刀，刚才他没有去看那把刀一眼。
刚才的刀掉落地上的时候可以判断出这把刀并不算极品，但是，他在意的是并不是刀的品质，而是它那刀刃下破损的外表。
他第一次见到这把刀被弄成这个样子，刀刃破损无比，看起来随时会断的样子，而且好几处开了裂口，裂缝里还粘了黑色的血迹。
那是砍杀恶人身上流下的血迹。
“慢着！”
剑客正要离开的时候，老铁突然叫住了他。
“你那把刀…能拿给我给我看一下吗？”
听到之后，剑客便走过去把刀递给老铁，他仔细端详着这把刀，又看看这把刀的主人。
老铁开始对这位剑客刮目相看，从这把刀可以看出，这个剑客的刀法非同一般。
用刀背有许多处凹痕，那是用来格挡敌人的攻击，这样的话就可以不用磨损刀刃。因为刀刃是刀最锋利的地方，但用来格挡就会碰坏刀刃，变得顿，也就是慢慢变得不锋利。
刀尖、刀刃，甚至刀柄上有些地方沾了少许血迹，老铁看着有点让人感到可怕，可见这把刀砍死了不少人。
“你杀的都是恶人吗？”
“我不滥杀无辜。”
剑客无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为了正义，难道你不要命了？”
老铁对剑客又问了一个问题，此时他带着几分认真的眼神看着他。
但是，剑客听到这种问题之后，他不禁笑了笑。
剑客开始回答老铁的问题，此时他的表情带着几分恨意。
“我如今存活在这个世上，就是为了正义，连正义都舍弃掉，那我该为何而生存？”
“跟其他人那样生存不就好了。”
“哼…这跟死人有什么区别？”
老铁听到这句话，仿佛剑客在嘲讽着自己。
“但是，你口中的正义，难道不是为了复仇而找的借口吗？”
“复仇是正义的一部分，没有不夹杂私人恩怨的正义。”
“也许你说的没错。”
听了之后，老铁忍不住大笑。
“跟死人没有区别…吗。”
这时他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自己女儿的遭遇。
直到死为止，老铁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悲惨过去。
忽然之间老铁想到了什么，摸着脑袋思索一段时间之后，他在铁匠铺里面那阴暗的杂物箱翻找着什么。
他想要把‘那个’东西送给剑客。
本来以为‘那个’东西已经没有任何用处。
但是，如果把这个东西交给这个剑客，说不定会派上用场。
很快老铁从破箱子里拿出一把带刀鞘的刀。
刀柄上以龙头的形状，龙头形状看起来极为凶残，而且龙口中紧紧咬住刀刃般的外表，剑客一看这把刀非同一般。
“帮我的女儿…”
“报仇！”
老铁吐出简单的一句话，郑重地把着把刀递到剑客面前，他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假如你坚持要伸张自己的‘正义’，那么，就拿着这把刀！”
剑客看了老铁那样的表情，又看了一下他手中的龙刀，并毫无犹豫地伸出手，接下了这把龙刀。
接过刀的一瞬间，老铁露出了笑容，看起来却不像真的在笑。
因为就算报了仇，死去的人也不会回来。
把刀出鞘、露出的刀刃有少许单薄，看起来非常脆弱易断。
三年前，老铁在杂物房里无意搜到这把刀，很久以前据说自己的老祖宗打造出来的一把刀，由斩马刀为原型而打造出来的龙刀，也可以说是一把恶龙刀。
那时候恶势力完全侵占这片土地，没有人敢出来反抗，那时候觉得搜到这把刀也毫无用处，所以老铁把它当成废铁那样随意丢在一边。
自己要化身为恶龙来砍杀恶人，曾经听死去的老爷爷是这么说的。
想要制恶，自身必须化身为恶，换句话说，以牙还牙、血债血偿、以暴制暴、以恶制恶。
不讲道理的人就不应该跟他们讲道理，应付野蛮的人就应该去用野蛮的手段、残暴的人就应该去用残暴的手段，这把龙刀存在的意义也是如此。
“这把刀可以轻易地用手一挥就轻易把人的骨头切断，刀刃极为锋利，但同时刀刃本身脆弱，不能用这把刀格挡防守，可以算是双刃剑。”
“…那我知道了。”
没多看几眼，剑客就把龙刀收入鞘中，刀是用来杀恶人，而不是用来观赏。
他收到珍贵的东西后并没有向老铁道谢，这把刀并不是送给剑客，而是拿着这把刀去帮老铁去复仇。
所谓的正义，只不过是复仇的起源。
所谓的正义，邪恶诞生出来，正义，便出现于世道。
剑客离开前，老铁看着他那面容，感觉有点熟悉。
“慢着，我似乎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曾经经过面吗？”
“…”
“没有。”
“是这样吗…大概我看错人了，你看起来有点像我的女婿，那臭小子知道我女儿死后就消失无影无踪，过了那么久，我想大概他已经死了。”
剑客没有回应老铁的话，此时他默默站在门口。
“我会赌上我的性命去完成复仇，还有…这几年我实在没脸见你。”
“什么？”
老铁听了这句话有点疑惑，还没来得及问，把视线移到门口的时候，剑客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在思索着刚才剑客说的那句话。
“原来如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铁痛声大笑，心想着难怪这个剑客那么眼熟。
他的样子跟以前完全不同，已经有十年没有见到他了。
眼神比以往还要锐利，从他用的那把破损的刀看出他杀人不一般的凶狠，这十年期间他应该都在为复仇而做准备。
“哼，真不愧是我的女婿，我的女儿真没看错人。”
看来时机已到，虽然不保证能过改变世道，但起码也要去完成自己复仇的心愿。
他心里涌出一股激昂，手里死死地握紧拳头，眼神里恢复了以往的怒火。
走到火炉里继续敲打着半成品的剑身，他觉得是时候要给那些恶人打造一把‘好剑’。
一直以来他如同行尸走肉般地活着。
现在，老铁找到了自己活着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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