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栽赃嫁祸和反栽赃
感觉到萧北琰松了手之后,气氛一度变得异常尴尬,不过很快就有人解了围,是前来告知歌舞已经结束了的灵鸩。
歌舞结束之后自然就是给老太太献寿礼了,再然后才是吃吃喝喝最后散场。而今天,还有一场好戏。
回到宴会上之后,舞女们已经退下了,年鸿雁和萧北琰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之后,皇帝身边的太监扯着性感的公鸭嗓吼开了:
“年尚书担任吏部尚书多年,兢兢业业,陛下念及功劳,适逢老太太寿辰,特赐黄金千两,南海珍珠佛一尊,紫玉如意一对,夜明珠一颗,和珊瑚一株,府中女眷各云锦五匹,珍珠一斛。”
太监宣完旨之后,年府上下连忙跪下谢恩,之后便是那些世家子弟们献上寿礼了。
年鸿雁的目光始终似有似无的瞟向年鸿柒,她身边本有两个丫头伺候,一个叫做平若,一个叫做香玉,方才这两个还都在,后来年鸿柒对香玉说了什么,只见香玉神情有些惊愕,年鸿柒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这才唯唯诺诺的从后面退了下去。
年鸿雁嘴角上扬,果然要开始行动了么?
年鸿柒,既然你要玩,我就奉陪到底,不过到时候谁输谁赢可就不一定了。
过了一会,香玉果然回来了,她俯身在年鸿柒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年鸿柒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又忍住了,目光却难以控制的看向年鸿雁,殊不知这一切都被年鸿雁用余光瞟的清清楚楚。
这时候年鸿柒想必正得意吧,不过待会,她可就笑不出来了,
年鸿雁眯着眼睛,坐等看戏。
那些寿礼其实都千篇一律,区别也就只是值钱与否,倒是年鸿柒和年鸿雁的画显得特别了。
当尺素将年鸿雁的那幅‘仙人图’拿过来的时候,年鸿柒的目光就再也没有移开过。
年鸿雁……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年鸿柒简直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狂喜。
年鸿雁拿着那幅画走到了年老太太跟前,道:“孙女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送给祖母,但是听闻祖母极爱仙人图,孙女曾有幸一睹仙人图的临摹画卷,便仿着仙人图的格局画了一幅贺寿图,还望祖母不嫌弃,祝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仿的?年鸿柒大惊,消息传来明明是仙人图的真迹啊!年鸿柒到现在还是没有意识到这是年鸿雁的激将法,甚至把自己想要陷害年鸿雁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年鸿雁的那幅贺寿图被缓缓打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手中拿着蟠桃,身后则是一片桃园。这幅画笔法苍劲,看上去倒还真的颇有几分仙人图的味道。
年老太太笑道:“好,好啊,雁儿如今真是长进了不少。”
只是,老太太虽然这么说着,那笑意也是不达眼底的,她从始至终还是没有把年鸿雁当做亲人对待。
“我听说,柒儿也是要送给我这老婆子一幅画?”
年鸿柒闻言连忙点头,方才她已经看到了年鸿雁那幅画,画工哪里比得上自己的?这一次的寿礼,自己肯定会比年鸿雁好,说不定到时候连萧将军也能对自己刮目相看呢?
年鸿柒想着想着便羞红了脸,哪里还记得自己对年鸿雁的寿礼动了手脚的事情。
平若将那幅早早就准备好的蟠桃园迎春图递给了年鸿柒,年鸿柒笑盈盈的接过画便走上前去,面朝这年老太太,将那幅画打开了,然而随之滚落的,还有一个人偶,那人偶骨碌碌的正好滚落到了一旁的年鸿雁脚下。
年鸿柒的一张脸顿时变得煞白。
“咦?这是什么?也是柒儿送给祖母的贺礼么?”年鸿雁将那小人偶捡了起来,正面却写着生辰八字,小人的脑袋上还扎着几根针。
“这……这是巫蛊之术?”年鸿雁故作惊愕。
年尚书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把它拿过来。”
年鸿雁点了点头,上前了几步,将小人偶递给了年尚书。
待看清了那生辰八字以后,年尚书勃然大怒:“将这逆女拖下去,扔进柴房!”
一旁的柳姨娘大惊失色,连忙上前,这才看到那小人上写着的正是年老太太的生辰八字,头上还插着针,而年老太太最近正经常跟柳姨娘说自己头疼……
“父亲!不是我!不是我!一定是有人陷害柒儿!”年鸿柒吓得腿都软了,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柳姨娘心下一想,立马跪了下来:“老爷,求您明察!柒儿与母亲一向亲近,断做不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年鸿雁心中偷笑,却说道:“父亲,妹妹定然是冤枉的,祖母待妹妹那般亲厚,她必定做不出这样的事。”
年鸿柒顿时就明白了:年鸿雁早就料到了自己会做什么,甚至那些消息也是故意放出来激将自己的。
“你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一定就是你!”年鸿柒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流,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怎么了,口中也是念念有词:“父亲,是长姐!长姐想要陷害柒儿!”
“够了!”年尚书自然知道自己这两个女儿,年鸿柒可是从小就欺负年鸿雁老实,常常糊弄她,今天竟然这种事情都发生了,真是家门不幸啊!
“还不来人拖下去!”
年鸿柒被来的家丁强行往门外拖去了,一边还哭嚎着:“父亲!冤枉啊!不是女儿!真的不是女儿!”
然而,哪里有贼会承认自己是贼呢?
年鸿柒被拖走后,年尚书立刻面朝皇帝跪了下来:“皇上,那人偶虽然是从小女的画中掉出的,但也不排除是有人故意放进去的,还求皇上允臣亲自调查此事!”
年鸿柒当然是不可能诅咒年老太太的,可是这件事查下去最终还是年鸿柒自作自受。皇上还为回答,忽然有一个声音乳闷雷乍起:
“那小人我认识!是前几天香玉亲手做的!”
说话的是另一个在年鸿柒的院子中伺候的粗使丫头,素日里没少受过年鸿柒的欺压。
香玉吓得立马跪下了;
“不,不是奴婢,老爷,奴,奴婢是冤枉的……”香玉被吓得话都说不清了。结结巴巴的总算说完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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