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二章 收拾人
只见她身子往前扑倒,朝着两个离自己最近的男人就是两拳,呼呼的拳头直直朝男人的要害处锤去。
其中一人躲避不及,惨叫一声,弯腰抖成一团,见机快的那个倒吸一口凉气,只觉自己身下凉飕飕一片。
剩下的男人也被她这不要脸的打法吓出一身冷汗,各自抱着自己的宝贝蛋连退几步。
最先被丁娇教训的狱卒看着,胯下又是一紧。他哆哆嗦嗦着,仿佛刚才那一拳是打在自己身上。
一时间,除了男人的嚎叫声,牢狱里竟是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丁娇,那恐惧的眼神,说是见鬼也不会有人怀疑。
出了包围圈,丁娇已经站了起来,她拍拍手,抬着下巴问:“现在,谁还要来体验男人最痛?诶,就是不知以后还能不能用。对了,那位大哥,你已经生了儿子了吧,要不然,怪可惜的。”
她面容娇美,声音悦耳,说出来的话却让男人们集体打了个寒颤。
狱卒也开始打退堂鼓,可一想到上头交代下来的事,生生将恐慌压在心底。他若是连一个女人都收拾不了,他以后还怎么混。
想到这,他不敢再迟疑,咬牙道:“你们别怕,她一个女人也就两只手两条腿,难道还真能翻了天去,又不是妖怪。”
仍是没人动。
狱卒气急,憋红了脸道:“好,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我今天把话放这,你们要是收拾不了她,明天等我们兄弟来接班,自然会有好东西招待你们。”
“招待”二字似乎是有魔力,所有不动的男人脸上都露出惊恐之色。
有人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骂道:“娘的,跟她拼了,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男人还奈何不了她一个臭婆娘。”
说着,甩开膀子就朝丁娇大步走来。
有人带头,其他男人也跟在他身后,眼看着又有一场恶战,丁娇忽然笑了。
那笑容妖冶之极,看得当场的男人俱是一愣。所有人像是被点了穴,傻愣愣站着不动。
“还等什么,上啊,这样的货色可不是天天都有。”狱卒大声催促。
猛地一声呵斥,男人们总算回过神来。
“看,有妖怪——”
他们才要动,忽然听到女人指着身后笑盈盈。
“别理她,她在拖延时间,赶紧动手。”狱卒再次提醒。
可人总是有好奇心的。有人下意识回头,猛地瞧见一只绿油油的东西正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只吓得魂飞魄散。
“妖怪啊——”男人惊叫出声。
他的声音还含在嗓子眼,就感觉有冰冰凉凉的东西落在自己脚背上,他吓得头发一紧,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当下就转身撒丫子往外逃。
他的恐惧感染了在场的其他人。有人甚至都没看清妖怪长什么样,就跟着一路往外溃逃。
眼看就要功败垂成,狱卒哪里甘心,他左右看了看,从腰间取下鞭子,朝着丁娇的方向气势汹汹冲去。
可惜他的胳膊还没挥舞下去,就感觉自己手腕处似乎有什么凉飕飕,湿哒哒,软乎乎的东西。
他下意识低下头一看,只一眼,差点就尿了裤子。
只见他的手腕上,赫然挂着一只萝卜。偏偏那萝卜有眼睛有鼻子,还有……锋利的牙齿。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然瞧见那萝卜对他笑了笑,然后,张开大大的一张嘴,对着他的胳膊就是一口。
“啊——”
狱卒大叫一声,惊恐地往后一倒,就人事不知了。
不过片刻,牢房里能喘气的跑了个干净,剩下的那个已经吓昏过去。
丁娇上前一步,踢了踢地上的狱卒,对洛贝露出个赞赏的笑。
“干的好,下回记得咬重一点,也可以对着他的眼睛出击,人的眼睛最脆弱,还有啊……”
她啰啰嗦嗦说了一通如何有效地使用暴力,洛贝听得星星眼。
主人就是厉害。
一主一仆说完了,丁娇这才有机会问她外面的事。
洛贝将偷听到鲁大娘等人的话说了,最后与丁娇说起去苦主家的情形。
丁娇认真地听完,道:“也就是说,那所谓中毒的人,是假装的?”
洛贝不知从哪里翻出一只饼子在咬,边吃边含糊道:“嗯,你男人也知道。不过,那是个无赖,他拿他没办法。哦,对了,他让我跟你说不要担心,他一定能想出法子来救你。”
丁娇想象易明之对上无赖的样子,忽然想笑。他还是太方正了。无赖当然得交给无赖。
她眯了眯眼,朝洛贝勾勾手指头。
“你过来,去……”
她在她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通,洛贝越听眼睛越亮,最后点头如捣蒜。
“主人,你怎么这么聪明。”又是一记马屁。
丁娇骄傲地抬下巴:“没办法,娘胎里带出来的。”
这一夜,淮阳城里许多人失眠了。
县衙不远处的一座宅院。
杜善坐在灯下,玩味地听着小厮汇报。
“……爷,都安排好了。那男人收了银子就一躺不起。我们的人守在那,发现去了几波人,都被他婆娘赶走了。是个能成事的。您看要不要——”
小厮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杜善摇头:“先不急。总不能一下子将人逼到墙角没有退路。”又问,“狱卒那吩咐下去了?”
小厮点头:“少爷放心,都妥当了。那女人就算出来,人也废了。”
杜善又问了几句,示意小厮下去,对着忽明忽暗的烛火森森然笑了。
他这回若是还不能让那个骄傲的男人低头,他就不姓杜。
杜善一下下敲击着桌子,脑子里浮现易明之弯腰作画的场景,呼吸不由急促了。
明天,明天他就要让他主动来找自己。
就在他发春梦之时,贴身的小厮来禀道:“少爷,老爷叫您过去。”
杜善喝了一口凉茶,勉强压下心底的燥热,转身去了书房。
书房里,而立之年的杜县尉正对着烛火把玩着一只和田玉印章,见儿子来了,头也没抬,问道:“寒食散的事,没留下尾巴吧?”
“爹放心,”杜善自负道,“该死的都死了,不会让人抓到小辫子。”
杜县尉点点头:“你办事我放心。只是最近要小心些,那位,”他朝县衙的方向指了指,“怕是看咱们父子不顺眼许久了。”
杜善冷笑:“上一任不也是看咱们不顺眼,如今人家去了西边喝凉风呢,爹怕什么。”
“小心驶得万年船,”杜县尉看了儿子一眼,“你这脾性啊,还是要改改。”
杜善无可无不可地点头。
就听他爹问道:“最近大牢里关的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今天沐公子闹到我跟前来,说是你支使着衙役胡乱抓人。”
杜善轻笑:“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爹你不要理他。”
杜县尉不赞同:“沐公子到底身份尊贵,就是县太爷也不太敢管他,你莫要得罪人。”
莫得罪人,要小心,这样的话听多了,杜善早就不放在心上。只笑笑算是答应。
杜县尉看着不由叹气。儿子的娘死得早,他就对他格外娇宠了些,没想成就养成了他跋扈的性子。这些年,他跟在屁股后头收拾了无数烂摊子,好在总算没出大篓子。
可想起儿子别院里那些个妖妖饶饶的男人,他又有些上火。
“你适可而止,早些跟媳妇添丁才是正经。”
到底没忍住,又多劝了一句。
杜善也不耐烦了:“爹,我今年十八了,不是八岁,你能不能别像个老妈子似的对我管头管脚。”
杜县尉一窒,还要说牢里的事,也只能苦笑着咽回去。
“你早点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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