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促膝长谈:榆木脑袋敲不动
“可不是……后爹不好当呢！”肖腾点头，“重不得轻不得，明明已经百般迁就了，偏偏皇太女还非要除他后快，你说……
他要真对皇太女不好，天下的人岂不是早就骂他了，说白了……还不就是，北堂皇后膝下有了一个女儿嘛——
皇太女觉得威胁到了她的储君之位……我听说啊——
皇太女已经好几次要毒杀怀王了！”
“不会吧？”墨儿瞪大眼。
“皇族骨肉无情……也真难说——你爹对馨儿那么好，你看馨儿对你……不也处处刁难？”肖腾开始添油加醋，此举立刻唤起了孙墨儿的共鸣，顿觉东宫皇太女各种不好了！
“这人心不足蛇吞象，明明天下将来都是她的了，可她却觉得不够……哎，不说了，这上面的是非啊，咱们够不上，也没必要去趟这个浑水！不小心就会掉脑袋的，你娘是因你姥姥……墨儿啊，依为夫说那么一个小小的从九品不要也罢，倒不如自己多考个几年，反正……
反正你秀才不也考了那么多年么？咱们不差这点时候！再者，能得个外任知县，你也不用听你爹馨儿馨儿地教训你，岂不是更好？”
肖腾可不敢说这从九品的官儿，打发要饭的呢？当然，在婆婆看来，能留京，就是从小吏做起也是莫大的恩典了——
可谁让他背靠北堂家，一入军营就是粮需官，然后一路飞奔至正三品，大封小赏一次没落过，接着回京又功封勋爵，芝麻绿豆似的小官，压根就看不上眼！依他说，低于七品的都不是官，是杂碎！
墨儿点头：“可人家要给，咱也不好推是吧？”皇太女哎，一个不高兴，能把她脑袋砍了呢！
肖腾拧眉想了想：“这话也是，她给咱们就要吧，但自己能考还是考，考上进士，起码分到地方，也是正七品的知县。”
墨儿点头，虽然人人都说京中一小吏，赛过地方七品父母官，但……墨儿还是和肖腾一个心思，希望离尉迟氏阴霾笼罩越远越好！这点上，小夫妻可谓是绝对的同心同德。
他们小夫妻这才刚成亲几月，就开始打自己房里的小算盘了，另一头，墨儿姥爷则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已经因馨儿下落不明而憔悴不堪的尉迟氏：
“枫儿啊，哪是馨儿的命，你这么折腾自己也不是个法儿啊，天灾人祸，谁能算得到呢？”
“可……可儿子……可儿子那日若是多挽留她在家呆一晚再走……”尉迟氏肿着眼，总觉得馨儿若是没了，他就是最大的罪人，“都怪儿子那日，也是因着肖家那……孩子牵累了她。”
“爹我就瞅着肖家那孩子，比你馨儿强百倍不止！”墨儿姥爷傅氏说起来话，也是半点情面不留。
“爹——这节骨眼，你还说这话——馨儿……馨儿……馨儿可能现在已经……”尉迟氏又气又恼，无奈眼前是自己亲爹，他要如何，又不知当如何，只能兀自生气。
“枫儿啊，因着你娘那十几年宦海沉浮，漂泊不定，加上你妹妹刚刚落地，所以……爹委屈了你，把你放在老家那么些年，没尽到过父亲的责任——
当然……也因这样，你和爹娘一直很见外。尽管爹和娘一直在想如何努力弥补！”
傅氏打算借此机会和尉迟氏好好说，这横在了他们父子之间近几十年的隔阂，然尉迟氏一听爹这话，竟张口就是：
“那爹，若是馨儿找回来了，您求求娘，让娘去求个情儿，好歹帮馨儿吧功名恢复了，您说，一个十几年来只知道读书的孩子，这没了入试的机会，以后可靠什么过日子？”
“一辈子当秀才的多了去了，她们不也一样过日子？”傅氏捂头，有种和自己儿子谈不下去的挫败感。
“可馨儿……现在连秀才都不是了啊！如果她，是秀才，至少会有机会！就算……就算一辈子都考不上，起码……起码咱们找点人，花点钱，也能给她弄个事做啊——
你看墨儿，她还没考呢，东宫的皇太女就与墨儿娘说，若是墨儿考不上，能直接送她个从九品国子监典籍——
若是想去翰林院也行！爹——帮帮孩儿！只要恢复了馨儿的功名，馨儿也一样能有个前程。”
尉迟氏像是看不懂他爹的一脸拒绝之意一般，仍旧执拗地一意孤行。
墨儿姥爷能说什么呢？傅氏也只是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约莫明白为什么好好的墨儿被养成了那德性，为何孙梅宁在翰林院干到万家灯火，也不肯回家的缘由了——
眼前这人，根本就不会听别人说什么！更不会再意别人想什么？
若是别人的儿子，墨儿姥爷傅氏定就此打住，但……这是他的儿子，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含辛茹苦几十年，最后把自己往绝处送啊！
“枫儿，若是爹告诉你，你多留馨儿一日，墨儿定远你又一日……”
傅氏耐着性子继续开口，这次他没能把话说完，尉迟氏已经急急地打算了他的话：“爹，墨儿是孩儿亲生的！”
“你不也是爹亲生的？”墨儿姥爷也忍不住拿话反问了过去。
“所以儿啊一直很孝敬您和娘啊！”尉迟氏这一答，瞬间让墨儿姥爷找不到话说下去了。
但不说就此打住？
“罢罢罢，爹说你不过！馨儿这事，你去求你娘吧，但……爹有句话说在前面：你留住了馨儿，就留不住孙梅和墨儿，两相权衡，你要谁，你自己心里掂量明白！”
无法，墨儿姥爷不得不起身，去料理……他能料理的事，这儿子的心，太固执，他也撼动不了分毫。
“爹您这话……太多虑了，我和孙梅几十年的夫妻……”尉迟氏破涕而笑，欲说傅氏太过滤，谁想傅氏转脸就回了他一句：
“是啊，她也忍你也忍了几十年了！”
“爹您这话？”尉迟氏有点懵，他自觉自己在孙家可谓是鞠躬尽碎，谁能挑出一个刺来。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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