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在她身上篆刻烙印
锋利的刀尖不断没入雪白的肌肤,温热的血液渗透出来,渲染一片刺目的鲜红。
嘴巴被堵住,穆汀汀连痛呼都不能,一阵又一阵猛烈地疼痛感,令她脸色惨白,额头上渗出汗水,打湿了鬓角。
楼铖站在床边,修长的手指握着小刀,在她胸前的肌肤篆刻下鲜血的烙印。
穆汀汀连挣扎都不敢了,咬牙忍耐着疼痛,生怕变态一个不注意,把自己的心脏给刺穿。
比起疼痛,死亡更令人恐惧。
空气中飘散浓郁的血腥味儿,穆汀汀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皱紧秀气的眉头,很想晕过去。
晕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胸口袭来的刺痛,却不断牵拉着她的神经,让她保持着清醒。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长时间的疼痛,穆汀汀渐渐变得麻木。
不知过了多久,楼铖终于完成了他的创作,将手中的小刀扔回丫鬟的托盘里,又亲自拿着手帕,把渗出来的鲜血擦干净,在那鲜红的伤口上,洒了一层药粉。
楼铖褪下染血的手套往地上一扔,转身大步走出了房间。
跨过门槛时,他还留下一句命令,“好好照顾她。”
脚步声远去,肩膀因长时间绷紧已变得僵硬,穆汀汀下意识挪动了下身体,传来丫鬟的急呼,“小姐,您不要动。”
“帮我把绳子解开。”穆汀汀声音很虚弱,脸色苍白如纸。
丫鬟摇头道:“小姐不行,暂时还能解开。”
她上前一步,往穆汀汀胸前的伤口处盖了一张干净的才手帕,又小心翼翼地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小姐,您睡一会儿吧。”
这么疼,能睡得着就怪了!
穆汀汀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开始闭上了。
那个变态男人不在,她一直处在高压状态的情绪终于放松了些许。
活动了几下酸疼的腮帮子,穆汀汀原本只是想让眼睛休息休息,没想到后来竟真的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胸口处竟然真的没有那么疼了,只剩下酥酥麻麻的微痒。
绑住四肢的绳子已经被解开,穆汀汀撑着手从床上坐起来,趁着屋子里没人,掀开被子下床去了梳妆台那里。
咬牙忍着疼痛,用力揭开了被凝固的血液粘连住的手帕,露出下面红肿的伤口。
肌肤泛红,还残留着干涸的血渍,隐隐约约,看不清下面的图案,只能隐隐约约认出好像是个字。
穆汀汀盯着镜子里倒映出的图形皱起眉头,想不通为什么那个变态会在自己胸口处刺一个字。
这个字,代表什么?
因为辨别不清楚,认不出到底是什么字,穆汀汀完全没思绪。
她坐在镜子前发愣,用手指轻轻按了按上口,疼痛感袭来,倒吸一口凉气。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脚步声临近,穆汀汀迅速拉了一把衣服,把领口整理好,该遮的全部遮住。
穆汀汀坐在镜子前没有动,听脚步声并不是那个变态男人。
果然,不一会儿,丫鬟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小姐,您可以走了。”
“什么?”穆汀汀惊讶地偏头看去,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确定道:“你说我可以走了?”
“是的,小姐。”丫鬟恭敬地颔首,“小姐,我家主子说,你要是敢把胸口的图案弄掉,下次见面就送你一颗子弹。”
丫鬟的声音柔柔弱弱的,听不出丝毫的威胁之意。但穆汀汀几乎在一瞬间,就自动脑补出了这句话从那个变态男人嘴巴里说出的强势和摄人。
送她子弹,是想一枪崩了她吧?
这个图案,到底是什么意思?
既然能走了,哪怕穆汀汀心里充满疑惑,一刻都不想多呆。
跟着丫鬟,从后门出了府。
门口停着一辆车,是变态派来送她回家的。穆汀汀一点儿都没想坐,可连司机都配戴着枪支,她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穆汀汀一点儿都不想在看见,子弹出膛的画面了。
上了车,她坐在后排座位,低垂着脑袋陷入沉思。
那个变态身上穿的是军装,而且听到自己是楼总统的儿子就放了自己,说明他应该是楼总统的属下。
住着那么大的宅院,身份定然不低,说不定是个督军。
对了,他说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之前在监狱里,穆汀汀问过一遍的,那个变态也回答了。
她当时听的很清楚,可现在怎么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穆汀汀皱巴着脸,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还是没有丝毫的记忆。
怎么就把这么关键的事情给忘记了呢?
穆汀汀想,如果时光能倒流的话,她一定会在变态男人说出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将他的名字烙印在心里,死都不忘记。
回到家,穆汀汀坐在自己卧房的梳妆台前盯着自己胸口那已经开始消肿的伤口,观察了半晌,终于隐隐约约认出是个什么字。
是铖。
好像是那个变态男人的名字中的一个字!
思及此,穆汀汀的瞳孔猛然放大,很是震惊。
那个变态为什么要把自己名字刻在她身上!?
丫的,真是够变态!
穆汀汀气得磨牙,愤然地捏起拳头,恨不得把那个男人给捶死。
“小姐,老爷让你过去前厅。”
半个小时前,穆汀汀进家门的时候,发现家里平平静静的,一点儿大小姐失踪不见的慌乱都没有。
她消失了两天,根本就没有人找她。
这个家里,从未有人真正在乎过她的死活。
穆汀汀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淡淡回了一句:“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得知她回来了,就要见她,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穆汀汀换了身衣服,打起精神去了前厅。
她到达的时候,前厅里只有邱姨娘身边的云嬷嬷。见她跨过门槛,立马扬起下巴高傲地说:“老爷让你在这儿等着。”
穆汀汀没什么精神,也懒得和她争执。
不过就是邱姨娘身边的一条狗而已,还没资格让自己多费唇舌。
穆汀汀面无表情地走到椅子前,一屁股坐了下去,手撑着脑袋,闭上眼睛开始打盹儿。
片刻后,砰得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摔碎了。
紧接着,云嬷嬷的呵斥声响起来,“老爷让你在这儿等,不是让你来睡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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