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伤
抱歉抱歉,昨晚累成狗,上传的时候传错章节了,实在抱歉,现在已经修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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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西下。
山林中寂静无声。
偶尔一两声鸟鸣,点缀出一丝生机。
一阵微风吹过,树枝摇曳之间,发出沙沙的声响。
偶尔一两片树叶飘然落下,是生机,还是死亡?
本是寂静的山林,却闯进两位不速之客。
一黑一白,一老一少。
两人在树林中停了下来。
他们也被这美丽的斜阳景色所迷醉?
他们注定只是喧嚣的过客,两人便在这美景如画的山林之间,大打出手。
风景只是背景,还是他们成为风景的陪衬?
谁又说得清呢?
两人连番恶斗,掌风、指影、剑气。
剑气纵横之间,树枝乱舞,碎石飞溅。
两人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斗了三百多招。
剑法也一变再变。
一个堪称当今天下武学渊博第一,一个也能说是年轻一代翘楚。
谁也不能胜得过谁,都不能在对方身上占得丝毫便宜。
两人久斗不下,原本青年的劣势变成优势,而相对应的便是那老人的优势变成劣势。
时间过得越久,双方的实力差便越大。
拳怕少壮,那青年正好像是那一日之晨,正在冉冉升起,气血之旺,筋骨之强,绝非一个老年可以相比。
那老人便如同这西落的斜阳,虽然依旧美丽耀眼,但是过不多久,自会慢慢沉沦,如何可以与朝阳争辉?
老不可久。
两人正是陈萧然和慕容博。
两人又斗了四五十招,那陈萧然已经渐渐占得上风,慕容博开始有些疲于应对。
十招之中,陈萧然已经可以攻个六七招,局势渐渐有了些微微的变化。
慕容博岂会束手?
只听得慕容博大喝一声,剑指直接向陈萧然扫来,“长歌当哭”。
陈萧然剑指一领,直接迎了上去,“剑破长空”。
两人剑指一交,居然发出“当”一声脆响,好似真的是两剑相交一般。
剑气纵横,罡气四溢。
陈萧然和慕容博都是连退三步。
陈萧然右手一背,暗中直甩,刚刚以力破力,两根手指震得发麻,好似感觉不是自己的一般。
慕容博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还是陈萧然胜了。
陈萧然道:“今日是我胜了。”
慕容博道:“老夫不如你,真可谓江山代有人才出。看来老夫是真的老了,已经不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对手了。”
陈萧然道:“你又何必过谦?你我其实都知道,以你的实力,江湖之中也就一手之数。今日在下能胜了你,也算是运气使然。”
慕容博道:“胜了便是胜了,什么运气不运气的?”
陈萧然刚准备开口,就听那慕容博“噗”一声喷出一口血,血雾然后了落叶,点缀了夕阳。
陈萧然“咦”了一声,心中奇怪,这慕容博虽然败了一招,但是却绝对不会伤得如此重。
陈萧然双目一转,好像想起了什么。
那慕容博喷了一口血,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
陈萧然道:“老家伙,你身体有隐疾?”
慕容博咳了两声,道:“隐疾不隐疾的道不知道,不过这身体确实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老夫我半生纵横,但是终究是岁月不饶人。”
陈萧然道:“肯定不是,你我都是练武之人,应该知道,到了我们这个层次,无病无灾的过完百岁应当无碍。怎么可能会是身体不行?”
慕容博原本一直以为是自己年纪大了,虽然有时候也觉得不对劲,但是因为已经数十年未和别人全力动手,更是没有被人打伤过,所以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受伤了。
现在听陈萧然这么一说,又觉得可能真的是自己受了什么古怪的伤,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
陈萧然道:“你这个样子倒是和走火入魔有些像,问句冒昧的话。你这些年是不是练了什么邪门武功?”
慕容博道:“哼,你小小年纪又能知道什么?老夫这些年确实练了许多新的武功,但是却绝对不是什么邪门功法,老夫也未一力求快,怎么可能走火入魔?”
陈萧然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所使得少林功夫是不是近些年才开始练得如火纯亲?而练得武功越是广博,便会经常发作?而且更是一次比一次严重?”
慕容博一听,心中悚然。
确实如陈萧然所说,自从练了第三门少林武功开始,自己就偶尔会发作那么一次。
之前慕容博也怀疑过,但是奈何少林武功名声和威力都是在是太高。
如此佛门正宗武学,不急于求成的情况下,又怎么可能说会走火入魔呢?
可是如今又听陈萧然这么说,心中又怀疑起来。
陈萧然道:“不知道可否让在下搭一下脉?”
慕容博如何肯让陈萧然搭脉?
如果陈萧然搭脉是假,到时候一扣自己的腕脉,那自己岂不是羊入虎口?
慕容博道:“不必了,老夫心中自然有数。今日确实是老夫败了,当日大理的那个场子你也已经讨回,想来老夫要走,你也不会阻拦。”
陈萧然只能应是。
莫说两人没有什么生死大仇,即便有,陈萧然也得掂量掂量,万一这老家伙还暗中留了一手,那么吃亏的岂不是自己?
既然大理的一箭之仇已经报了,那么自己也就没有什么了。
虽然觉得慕容博体内确实有暗疾,但是人家不信任自己,那么自己有何必找苦头吃?
慕容博道:“那老夫这便走了,日后如果再能相见,那么到时候我们再必过一场。”
陈萧然道:“好,随时欢迎你来挑战我。”
慕容博双目一瞪,要知道这慕容博在江湖中早已成名,如今居然被陈萧然说是要自己去挑战他,这样岂不是将自己比在陈萧然之下?
但是慕容博转念又一想,说的确实也有些道理,这一场自己输了,那么下次再比的时候不正是挑战击败自己的更强高手嘛?
慕容博想到此处,心中又有些恼怒,但终究还是走了。
一个人,飞身滑步,没一会便消失在陈萧然眼前。
虽然走了,但是陈萧然相信,他们还有再见的那一天。
至于下次两人是否还有机会交手,却不得而知了。
陈萧然见那慕容博已经远走,心中也就不想别的了,转身也离开了。
没有人见过这一战,但是那断落的树枝,粉碎的大石,却好似相人述说着,在这里曾经有一场当今武林最为顶尖的两位高手曾有过一战。
但是山风吹拂,雨水冲刷,这些痕迹又能留多久?
又能不能被人所知道?
也许这一战便会如同许多未得记载的历史一般,消失在那浩瀚的长河中。
它曾经发生过,但是却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也永远不会再被别人提起。
陈萧然来的时候是一路追着慕容博来的这里,现在想要再原路返回却是不能了。
陈萧然抬头看了看这四周的树林,哪里有什么区别?然后又抬头看了看被树枝遮挡住的天空,哪里还分得清方向?
但是好在,太阳还在,虽然阳光已经非常微弱,但是至少让陈萧然知道了哪里是西,那么南、东、北也就自然出来了。
陈萧然既然不认得来时候的路,那么也就只好循着一个方向便一条道走了下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已经黑了。
一弯弯弯的残月挂在天上,今天没有星星,只有一颗月亮,显得特别的孤独寂寞。
陈萧然终于找到了一个小集镇,天色已经晚了,陈萧然也就在这集镇的一家客栈住了一晚,想要等明天再去一趟擂鼓山,因为小黑还在山上呢。
第二天陈萧然醒了之后,问了店家的小二才知道,自己完全走错方向了。
那擂鼓山和这个集镇正好是那片山林的一个对角,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陈萧然既然已经知道了路,那么也就不着急了。
陈萧然吃了早餐之后,在店里买了一头青驴,一步三摇的出了集镇,往擂鼓山方向前去。
陈萧然不急不忙,由着那青驴慢慢的走,身体向后微微一靠,半躺在青驴的背上,双眼微闭,好像要打个盹一般。
过了大约半天时间,这青驴才到了擂鼓山。
那小黑还在半山腰上,但是这青驴却是没劲了,只能将这头驴卖给了山下的一个餐馆。
价格便宜公道,所以陈萧然出门的时候,那餐馆老板千恩万谢,表示下了山来一定要来尝尝这味道。
陈萧然点头应是,但是心中却想着,我见不到也就罢了,自己的坐骑,虽然只当了一天都不到,但是你却想让我吃它的肉,这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陈萧然不再理那餐馆老板,直接往山上走去。
一边走,一边欣赏着路边的风景,不疾不徐。
如果遇到景色优美的地方便想要唱阙词或者是念首诗,可惜张了张口却吟不出来。
如果让陈家的先祖知道这不孝子孙居然连背诗都有难度,不知道要作何感想。
虽然陈萧然走的不快,但是这擂鼓山确实也不高,所以不多时就到了。
陈萧然喊了两嗓子,声音远远传开,不一会一声嘶鸣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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