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准备
因为强征令的事情,一连两日家里的气氛都很差,后山的房子已经开工,君明月特意上去看了一眼就直奔深山而去。
她需要准备一些东西,比如药。
她需要让家里人都安静下来,安静多久呢,唔,最少也得睡上个一天一夜,等自己走远了,已经进了队伍,那个时候不管是谁都没有用了。
真是的,打仗这种事情有自己在怎么可以让别人去呢,在这里已经呆了好几年了,是时候挪个地方了,安安静静的过一辈子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风格嘛!
她直接去了卧龙山,不仅仅是需要采摘药草,更重要的是去看看毛球,毛球如今回家的时候越来越少了,大多时候它都情愿在自己洞穴里呆着。
它的体型越来越大,如今回来也只能在武场转转,抱厦的过道它都过不去了,倒是也会变小,可是它的秉性大概是随了君明月,根本不会去委屈自己。
体型大到还不是主要原因,最主要的它是兽,还是天地间极少存在的圣兽,自然不会与人居一辈子。
只可惜她空跑了一趟,山里洞里皆没有碰见毛球的影子。
那条老蛇大概已经冬眠了,没有动静,整个卧龙山一片死寂,安静的让人有些不习惯。
入夜,大郎在前院来来回回走了几个回合之后还是回了后院,虽然他百日里的话说的有些重,可是陶氏到底是自己的妻子,成亲不过月余,她情绪失控说错话也实属正常。
午间被他训斥了一通陶氏回了屋子便再没有出屋,下午饭是月梅去取的,怎么抬进去的怎么抬出来。
陶氏一个人趴在被子里哭,两只顾盼生辉的眸子肿的跟桃子似得,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这般疾言厉色的训斥过。哪怕是在君家寄居三年,大郎对她也是温和有礼,说话都不曾大声过。如今成亲不过月余,他竟然,他竟然这般对自己。
不想则已,一想便悲从心来,哪怕眼睛已经哭的酸涩胀痛依旧呜咽不止。
被子上突然多了一只手轻轻的拍着,她一愣,哭的越发的厉害了。
方才也没注意房门的声音,只当是两个丫头在行走,这会儿哪里还能不知道是谁来了。
“别哭了,哭多了伤身,是我不好,不该无端冲你发脾气。”
女人最怕的是什么?大概就是自己在意的男人耐下性子放下身段的那一句对不起了。
新婚燕尔的时候,本就该是被人哄被人疼的,陶氏一肚子委屈和火气都被他这哄孩子似得举动给弄没了。
“你吼我,你怎么可以吼我,我还不是为了你,我就只剩你了,怎么能眼睁睁的由着你去送死!”
大郎将人从被窝里扒出来揽在怀里依旧轻轻的拍着,如同他小时候哄明月,后来哄小五一般。
“那么多人都要去,不可能全死了,总有活下来的。”
“那也不行!”陶氏伸手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相公,我只有你了,你走了我怎么办?你要有个好歹我还怎么活下去。”
大郎抓住她的手放在脸上“朝廷下了令,我不能不去,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明知有险却让人去替死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我虽无大用可也不愿做那临阵脱逃的懦夫。”
“不,我不愿意,懦夫就懦夫名声再重要也比不过性命……”
“我后日一早就要走,你难道就要一直这样跟我哭闹吗?”
陶氏一愣,还伤心的不停的抽泣着,半响之后突然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凑了上去。
两个本就害羞而又内敛的人在这种别离之际惊扰放开了,疯狂的恨不能将彼此都融。自己的骨血里去。
一宿贪欢,满室旖旎,直到外面的新月爬上半空才静下来,大郎看了一眼身下不着寸缕的女人,怜惜的将她搂在怀里亲了亲,很快便沉沉的睡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原本闭上的眼睛突然又睁了开来,看似无意的一个翻身如同一条鱼一般从大郎的怀里挣脱开来。
“相公,相公?”似呓语般的唤了两声,回应她的却是大郎一个无意识的翻身。
如此她便放心了,起身轻轻的下床,迅速套好里衣,匆匆披了一件斗篷便出了屋子。
门一拉,刺骨的寒风便迎面刮过来,斗篷再厚也架不住里面是空的,可是此刻她俨然顾不得这些了,咬牙伸手扯着斗篷将自己裹的紧紧的,悄无声息的朝前院走去。
二郎没有想到夜半三更的会有人敲自己的门,开门之后更是意外,没有想到竟然是自己大嫂陶氏。
他身上也只穿着里衣,裹了一件披风,虽说他是习武之人不觉得有多冷,可眼下这个时辰衣衫不整的与自己长嫂面对面到底是很不妥的。
“大嫂寻我有什么事情,有什么话等天亮了再说可好?”
若是能白天说自己又何必在晚上偷偷溜出来。
陶氏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哆嗦,拥着斗篷二话不说直直的就跪了下来。如此,二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眼下除了那件事情还有什么事情是值得她三更半夜跑出来下跪相求的,。虽然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三年,可他们并没有什么交集,就算是说话也不过是必要的打招呼,数都能数的清。
“嫂嫂请回吧,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话毕,不再多说一个字,直接利落的回屋关门落栓。
明白了?陶氏一愣,明白了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可是她知道自己没有机会再问了,再在外面吹冷风也无用,只能转身回后院。
窸窸窣窣的重新躺会床上,突如其来的凉意倒是惊醒了大郎。
“怎么冷的这么厉害?”迷迷糊糊说话间直接将她没有一丝温度的身子揽进怀里。
感受到来自他的热度,陶氏这才不打颤了,轻声回了一句“去如厕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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